紫宸殿; 王土旺环顾四周,所见皆是一张张垂着的面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甚善!既如此,也没甚好絮叨的了,某以为,晋王可继承大统! 某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晋王绝不是最好的选择,这小子还是扎着丸髻的年纪,压根担不起这偌大帝国的重任,但他却是最合适的选择...额...对这厮泼皮而言。 年幼意味着容易控制,年幼意味着无限可能,年幼意味着需要依靠; 幼失怙恃的稚子和他举目无亲的娘亲寡妇,面对的是满朝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女干佞和大灰狼,这个时候,不正需要一位如父如兄的国之肱骨支撑吗! 楚王赵蹟有自己的心思,收罗江湖好手,从始至终打的都是将王土旺手下当狗的心思; 给人当狗王土旺也无所谓,又不是没当过,怕就怕那厮和乾元帝一般怂包,皆是听风就是雨,又把他束在中京这个弹丸之地。 韩王赵衢亦是如此,这厮心思深沉,妥妥的是个当皇帝的好料子,可坏就坏在他太阴沉了;..文学 羸弱王朝诞生的例子还不够多吗? 南北宋那些年,真就一个能打仗的将军都没有?汉人的血性当真被打断了脊柱? 大乾不需要雄主,她只要一个昏君,一个不会瞻前顾后,一个只顾自己享受,不会束缚汉人血性的无能之辈。 大乾一届一届换了多少个皇帝了?改过不,换汤不换药啦。 人家王土旺也有理由说的:我带的是什么部队,我带的是魑魇军啊! 大乾当皇帝的现在都是什么水平,就这么几个候选人,你当皇帝不想着可劲攮你的后宫,多造点后备人才出来,竟想着总览朝政,他能管吗?! 管不了的呀!没这个能力知道嘛! 再这么搞下去要输西夏了,西夏输完输回鹘,回鹘输完输吐蕃,孃的到最后怕是连大理都怼不过。 脸都不要了。 王土旺说完,虎踞朝堂,盔甲下的眸内竟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可即便如此,亦有不少挑头的站了出来。 “老夫反对!” 一声大喝,枢密院知枢密院事韩平悍然出列,老而弥坚的腰杆挺得笔直,怒视王土旺。 “祸国之贼!国本大事岂是尔等黄口小儿可以妄言的,还不退下!” 于情于理,他韩平都有这个资格训斥王土旺,且不说这厮是枢密院的老前辈,单说辈分,他也算王土旺外祖。 可王土旺是何许人也,说他狗脸无毛都是轻的,典型的六亲不认。 “来人呐~” “在!” 殿外将士大声应诺,就听; “打了这老狗官身,将此獠押入天牢!” “诺!” 虎将入殿,在文武百官战兢视线中,不由分说便将韩平项上官帽打掉,按倒在地; 曾经的***忠臣,此时早没了那股子波澜不惊的气度,花白长发披散着,被按在地上一路拖到殿外,骂声不绝于耳。 “王土旺!狗贼!把持朝政,妄操天戈,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哼!”王土旺一声冷哼,随即便有将士横起刀鞘,一把糊在这厮嘴上; 下一刻,一口老血混着破碎牙齿喷涌而出,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地砖上托出一条长长血迹,一直蔓延到殿外。 与此同时,王土旺那阴狠冷厉的眸子再度扫过朝中文武; “还有勇者否?” 叫人遍体生寒的嗓音回荡紫宸殿; 越朗那无头尸身还在不住溢着鲜血,外加片刻前韩平的遭遇,也足够这群见风使舵的老政客知道自己的处境了。 这个被王庐、卢都泽、乾元帝一手提拔上来的街头泼皮用最朴素的道理打败了他们心中的幻想。 那就是任你权势威望再高,在梆硬的拳头面前,统统都是纸老虎。 朝堂再无杂音,在杨皇后亢奋跃动的心跳声中,王土旺缓缓转身,望向殿前那三位或目光阴翳,或面露愤恨,或闭目不言的皇子。 “接下来便是三位殿下的事儿了。” “王土旺,现在收手,孤还可以既往不咎!” 太子赵耑满脸肃然,直勾盯着面前高他一头的王土旺; “汝所求不过再起兵锋,收复燕云,本忠国之举,无可指摘,何须犯下这般滔天大罪; 孤可允你,允你镇北异姓王,位在亲王公爵之上,一手操持边关诸事,勿需上报朝廷! 王土旺,孤晓你忠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