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内; “见过公主!” “嗯~”殿上软榻上,端坐的卫国长公主赵福宝文静点头,便对周遭服侍宫女挥了挥手; “都下去罢,吾与幽王有要事要商量。” “是~” 婢子屈身,迈着小步离开主殿,待人走光,绷着小脸的赵福宝这才垮下肩儿,长松一气; “真真耐不住宫里规矩,一点不比家里轻省。 出来吧,这好人都来了,还藏着作甚。” 话音刚落,就见那偏殿中,原楚王妃倪鸣莺系着面纱,款款行出; 见她头戴金丝八宝珠髻,倌着玉凤挂珠步摇,项上带着翠玉盘螭璎珞项圈,一身碎玉红裙,腰系通灵宝玉挂牌,外头披着银鼠绸缎袄子,好一副贵气模样; 见她这打扮,纵醉的头晕眼花,王土旺眼角亦猛烈抽搐二下,直吐槽道: “好臊皮娘们,晓得的只当你把家当揣上了逃难去,不晓得还以为你是从哪个宝库溜出来的偷油鼠呢!” 闻言,将将行到赵福宝身侧的倪鸣莺故作嗔怒的啐了口,又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儿; “我这身招你惹你了,偏你长了舌子,逮着老娘戏弄,再说了,我现如今又不是楚王妃了,这点值钱家当自然要带在身上,谁像你啊,有银子的王爷。” 这娘们得了王土旺许诺,也不再扮那乖巧模样,一肚子酸水咕噜噜往外直冒; 对面,王土旺也懒得与她嚼舌,直催促道: “行了,东西拾掇拾掇,稍待咱俩就离京。 提前说好啊,出了京畿三辅,你寻你的老家,某归某得幽州,咱们一拍两散!” “那是自然!” 乐康宫中,原楚王妃倪鸣莺眨巴着眸儿,扮出倨傲模样,点了点头,可她心中,却是另一般光景儿; 回家?切~ 告老还乡的老父若是知晓自己与楚王和离了,还不抄起拐杖打断自己的腿! 与其这般,不如缠着这狗玩意同去幽州,傍个王爷总比归家遭人指指点点的好; 且自己怎么说都曾是楚王之妻啊!天知道那起子田间地头的土财主会对自己打甚腌臜主意。 倪鸣莺那点小心思哪瞒不过王土旺,然土哥也没戳穿她的意思,只耿直点头。 他对这娘们感观相当复杂,一来瞧不上她见风使舵,二来也感慨她嫁了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的悲惨命运; 说到底,大乾的风气对女子而言还是太苛刻了,再往前推两百年,大唐的娘儿们和离哪有这揽子麻烦事儿,还不是该干啥干啥。 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的杂念尽数抛之脑后,王土旺拱手告饶,在卫国长公主略带不舍的眼神中走进侧殿; 盏茶功夫,等他再出来时,身上王爷蟒袍早已不见踪影,只余那身血腥味怎也洗不掉的猩红步甲在身; 铿锵甲胄响声中,王土旺对卫国长公主抱拳行礼; “公主,某去了!” 言罢,一把将身侧倪鸣莺薅到肩上,大步向殿外走去。 虽然和蒋罗山说了两日后再离京,但他还是决定今夜就走,倒不是不信任老国公,而是老国公身居要职,盯着他的人太多了; 与其领着大队兵马招摇过市,不如孤身离京; 反正他有《混元一气》和《探西厢三式》傍身,气息悠长的同时,赶路速度更是堪比马匹; 夜空之下,一道黑影扛着另一道黑影,就这么纵跃在宫闱高墙间,带着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小动静,直奔北方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