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拓; 当代铸剑城城主,江湖宗师榜位列第四的绝顶高手,一手《听雨剑》凌厉无比,名号响彻南方武林。 捉单厮杀,王土旺给他提鞋都不配,然眼下功夫,他手握八十万禁军,虽大半都是吃空饷的闲差,人数却也足够了。 面对此人拉开架势,王土旺只冷笑着后退二步,对着一侧大步赶来的铁牛招呼道: “封锁宫城,着人护持太后和咱们的小官家,再将朝中诸位大员送至外廷避祸。 咦,这是甚?这不是康王殿下嘛! 来人呐,给咱康王殿下列个单间,好生款待着!” 殿上杀机四溢,王土旺却不急不躁的吩咐着军令,见此情景,闻人拓知道不能再等了。 眼下殿中乱遭一片,尚有杀了这仇人机会,若是待兵将何为,他纵有登天之能,也难逃围剿。 但听一声大喝,就见那闻人拓引剑就上,手中剑花端是舞的仙气飘飘,如一团银光,泼水不进。 见此情景,铁牛也是一声大吼,抄起两把门板大斧一步越过自家哥哥。 他身上穿的乃是板甲,乃工部特制甲胄,这玩意儿可比魑魇制式步人甲拉风多了,不仅锻造难度极高,造价更贵,防御性能也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面对这么一个大块头,极速前进的闻人拓眉头微蹙,视线快速扫过这大汉肩窝咽喉前的甲胄空隙; 他不是没杀过身着步人甲的兵丁,对于他这等高手而言,要不到三分钟的功夫,他就能把扎甲上的铁片拆个干净; 然眼前这汉子,浑身上下哪有缝隙,便是关节缝隙处,亦套着厚重甲片。 一切思量,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只眨眼功夫,叮当脆响伴着一溜溜火花绽放; 这闻人拓不愧绝顶高手,身形闪躲如风的同时,手中长剑或挑或刺、或切或削,剑尖划过甲胄表面,眨眼数十道火花迸溅。 铁牛这莽金刚哪沾得到这滑不溜手的家伙,交手瞬间心中就有了底,当即收回劈空斧头,将大斧当成盾牌挡住面甲。 与此同时,王土旺也不示弱,抄起铜鞭一声大喝; “呔!好贼子!吃你爷爷一鞭!” 他嗓门本就奇大无比,又在这密闭的紫宸殿中; 这一嗓子下去,殿中慌忙逃窜的百官只觉地动山摇,那撑着宫城的金梁似是都要颤动起来; 而王土旺面前的闻人拓,感觉更是明显; 只觉这爆炸嗓音都要化成实质,震得他身形一凝,面上更是大惊失色; “这是...佛门狮子吼!” “狮你姥的短命鬼!弟兄们,并肩子上!” 又是一声大喝,王土旺也不抄铜鞭,甩着膀子就上,活脱脱街头打架的架势。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再好的功夫,被薅住衣领子也难发挥,再三五个人一围,揪住膀子拽住衣服,天大的能为也难发挥; 面对这大群呼啸而来的莽夫,耳朵嗡嗡的闻人拓眉梢微蹙,手中长剑瞬间抖出一道剑花,企图逼退众人; 只可惜,王土旺这起子不是江湖人,个个都是铁皮罐头,谁理这厮手上小牙签,压根不惧; 一个照面,左右已将闻人拓七人围住; 可下一刻,就听那为首的闻人拓一声轻呵:“散!” 霎时间,六帮手脚下用力,架起轻功,如天女散花一般从外围将士头顶纵跃而出,而那闻人拓,一手抄住太子肋下,亦架起轻功; 面对此番,王土旺自不会叫他拉开距离,当即一声大喝; “把住殿门,铁牛,拿下谋害皇帝的太子!余下诸将,随某冲!” “诺!” 能冲紫宸殿的,无一不是魑魇悍卒,皆阵法娴熟; 就见涌进殿中的将士快速列阵架起枪林,与此同时,尚在殿中的二十余悍卒迅速分阵,少半跟随铁牛,多半跟着王土旺,如两个硕大的拳头,重重砸向包围圈外的闻人拓。 见此情景,满脸肃容的闻人拓哪来得及收拢部下,抄起太子就往殿外冲; 失算了! 魑魇之精锐,便是他亦难掠其锋芒! 眼下又带着个拖油瓶,十分实力难挥其一; 他本不该这般拉胯,只可惜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仇恨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 况且他铸剑城的功夫大多只适合单挑; 无论是绵长的内功真气,还是配套的腾挪轻功,亦或是精妙绝伦的剑法,主打的就是精巧、飘逸、致命;.. 面对江湖好手,这一套下来自无往不利,奈何今日冲入殿内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