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项之中只要有一项胜出……” “恐怕没这么简单。”廖维笑道:“且不说这两项安澜书院如何必胜,剩下的三项…可没有取巧的地方。” 书院和国子监是不教骑射,但剩下三项都是教的。特别是书数两项,更是重中之重。 难不成安澜书院是想在乐之一项上做文章? 卫长亭也不跟他强辩,反倒是扭头含笑问道:“安成郡王,你怎么看?” 安成郡王神色自若,“本王一介粗人,还真看不出来孰胜孰败啊。”安成郡王身为皇室贵胄,自然不会是单纯的粗人。不仅不是粗人,这位安成郡王年轻时候还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 他这么说显然是不想介入卫长亭和廖维之间的争执。 谢衍仿佛这才注意到他们在议论什么,回头道:“既然好奇,不妨一起看看。” 摄政王既然这么说了,众人自然也不好再继续争论了。来都来了,他们一群位高权重的人,总不能一直躲在这角落里偷窥,若是让人看到了岂不是更加丢脸? 于是众人便都跟在谢衍身后,一道跨入了演武场。 正低头和章竟羽等人商讨比试的事情的骆君摇一抬头正好看到一群人路口进来,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惊诧之色。 见她神色有异,其他人也纷纷扭头看向路口。看到摄政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摄政王来了?” “摄政王怎会来此?是王妃相邀么?” “不只是摄政王,还要安成王和廖大人啊。” 议论间谢衍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众人连忙起身参拜。 “叩见摄政王殿下!” “恭迎摄政王殿下!” “诸位免礼。”谢衍带着人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骆君摇一手笑道:“碰巧经过听说今天安澜书院十分热闹,我便带了几位大人过来凑过热闹,没打扰你们吧?” 骆君摇笑吟吟地看了看跟在谢衍身后的众人,直接掠过了挤眉弄眼的卫长亭笑道:“自然不会,来者是客,安澜书院欢迎之至。” “来人,请诸位大人上座。”骆君摇回头吩咐侍立在一边的管事。 卫长亭笑道:“王妃,咱们就是来凑个热闹,就不麻烦了,站一会儿也没什么。”这地方也没多大,再多几张椅子都快要摆不下了。 跟着谢衍来的除了方淳宋文越和廖维,其他几个都是习武之人,便是方淳和廖维也都正当盛年站一会儿自然没什么。更何况摄政王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安坐在高台上,临风书院的两位先生和女眷们早就都站起身来让出了位置。 最后自然是摄政王和王妃坐了主位,左右两边是宋文越廖维安成王等几个官员和两位公主苏氏等几个女眷。 安澜书院的先生们和临川书院的两位先生只得跟卫长亭谢宵曲天歌三个年轻人一起站着了。 台下的双方虽然因为摄政王的突然到来而有些惊诧,却还是很快选出了各自的人选。 骆君摇一眼看过去,武道院有秦凝和沈红袖两人在列,另外三人也都是熟人,分别是徐歆玉,郑景溪和一个容貌温婉优雅的少女。 骆君摇记得她跟苏蕊关系不错,是翰林学士孙仲汝的孙女,名唤孙茴,据说琴艺高妙,想必是推举出来应付乐之一道的。 再看另一边,三位临风书院的学生,两位国子监学生。其中有一位骆君摇觉得眼熟,剩下的四人倒都是陌生人。 众人上前依次自报了姓名,那骆君摇眼熟的国子监学生名叫赵麒,是工部侍郎嫡子,同样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皇城七秀之一。 只是如今皇城七秀的名声早就破败不堪了,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再提起。 算起来皇城七秀里之前骆君摇没有过交集的也只有两位了。就是眼前的赵麒和太皇太后的侄孙周渐青。 赵麒的父亲赵侍郎为人低调,赵麒跟谢承佑这些人也没什么交情,骆君摇跟他自然也就没什么交集了。而周渐青则是因为本人生性低调,且是皇城七秀中最年少的一位跟骆君摇算是同岁。虽然是太皇太后的子孙,但太皇太后娘家远在外地,这位周公子小小年纪独自一人在国子监求学,除了偶尔进宫探望太皇太后,几乎足不出户,骆君摇跟他自然更加不熟了。 因为之前那几位,骆君摇对所谓皇城七秀颇为失望,也就不再好奇剩下的两人如何了。 今天一看这赵麒,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一身儒衫,倒是颇有几分翩翩才子的模样。 剩下四人也分别是国子监和临风书院出类拔萃的学子,听两位先生的意思似乎还都是今年春闱的种子选手。 骆君摇有些担心起来,低声问道:“他们要是输了,不会影响到春闱吧?” 现在离春闱可没多久了,要是因为输了比试心理受创,到时候影响了科举发挥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先例。 谢衍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道:“既然敢在这个时候上门挑衅,想必是信心满满。若当真因此科举失利,也只能怪他们心性太弱,经不起打击。这样的人,入了官场也是枉然,还不如再磨砺几年或可成大气。”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