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函。他们就是在接到我的信之后,去赴会的途中被杀的。” “所以,那些信可是出自大人只手?” 曾维道:“我从来交涉的丘磁部少族长手里看过那封信,确实跟我的笔迹一模一样,但我可以肯定,我绝没有写过那封信。” 骆谨言沉默不语,曾维也知道自己无凭无据的,这话实在很难让人立刻就相信。 “骆大人,我眼下却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话,但我……”曾维苦笑,有些无奈地道:“我才上任不过半年,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图什么?” 骆谨言点头道:“曾大人不必着急,事情究竟如何总会弄清楚的。王爷如今在漳州,想必也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只要暂时稳住局面,王爷应当很快就能赶到。” 曾维叹气道:“我们恐怕撑不了多久,若实在不行大人就先将我交出去,或许还能争取到一点时间。 骆谨言摇头道:“若是真是有人暗中捣鬼,曾大人一旦落到南疆人手里,恐怕活不过一个晚上。若真让人弄成畏罪自杀或者屈打成招,那才是真的麻烦。” 曾维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焦躁不安,说出口的话难免就欠缺了几分考虑。 “启禀大人,古河部少族长堪布喇来了,在外面要求立刻面见大人。”骆谨言身边的侍卫快步进来道。 骆谨言挑眉,“少族长?听说古河部未来族长的人选一直没能定下来,如今看来三位族长的死,也不会完全没有人得到好处。” 曾维有些诧异地看了骆谨言一眼,骆谨言这话说的有些重了。若是被传了出去,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骆谨言似乎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很是淡定地喝着茶,道:“请少族长进来。” “是,公子。”骆三拱手告退。 片刻后,堪布喇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去看坐在旁边的曾维,目光直接落到了主位上的骆谨言身上。 堪布喇眉宇间有几分阴恻恻地道:“骆大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骆谨言淡然道:“也不算太久,去年末本官与少族长不是才见过一次么?” 去年年末,南疆和怀州接壤的地方双方百姓因为一些小事引发了不小的冲突。当时是骆谨言亲自去处理的,而南疆这一边出面的人正是堪布喇,因为那些参与冲突的南疆百姓,不巧正式古河部的人。 堪布喇也不在意骆谨言的话,冷声道:“既然骆大人来了昭云,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也不废话,请骆大人将曾维交给我,南疆历代臣服于中原,我们也不想为此伤了于朝廷的情谊。” 骆谨言问道:“敢问,少族长带走曾大人之后,想要做什么?” 堪布喇朝两人露出个充满了恶意和阴森的笑,道:“自然是按照我南疆的规矩,对凶手处理万虫噬骨之刑,以告慰家父和另外两位族长的在天之灵。” 南疆毕竟属于尚未开化之地,刑法极其粗暴残忍。 或者应该说,这个地方没有真正的法律,各个部落执行的都是自己的私刑。 如果是族内犯了错,就按照族规处置。如果是与别的部族之间的恩怨,部族之间几乎不看对错,完全维护自己人。 当然,若利益和好处足够的时候,他们偶尔也愿意站在正义一方的。 而且南疆私人复仇盛行,只要不给部族惹上麻烦,就算你在外面杀人放火,部落也是不管的。 因此,南疆民风可谓极其彪悍。而相应的,南疆的刑罚也极其可怖。 万虫噬骨就是其中的一种,将人丢进装了各种蛇虫鼠蚁的坑里,偏偏那些蛇虫鼠蚁还都是精心挑选的,并没有能立刻致人死地的剧毒。将人丢进去,被这些虫子噬咬,围观的人还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添加更多的东西进去。 被丢在坑里的人经常被咬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偏偏还死不了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短则三天,长的甚至能达到十天。 最后受刑的人受尽痛苦死去,就连他们的尸体都会成为这些蛇虫鼠蚁的口粮。只剩下一句白骨,还要被人挫骨扬灰,将骨灰撒在南疆最污秽幽暗的地方。 这样的刑法,着实称得上是惨无人道。 骆谨言自然不可能将曾维交给他,否则曾维哪里还有命在? “这恐怕不行。”骆谨言沉声道。 堪布喇脸色一沉,不悦地道:“骆大人的意思是,朝廷要包庇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了?” 骆谨言道:“除了几封信,少族长恐怕也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曾大人就是凶手吧?” 堪布喇道:“难道那几封信还不够?我父亲若不是为了赴约,如何会被杀?若只是我父亲一人,骆大人可以狡辩是意外,但是……难道这么巧,连续三位族长都一起出意外么?” 骆谨言挑眉道:“这只能证明是有人想要挑拨朝廷和南疆的关系。曾大人与三位族长不过数面之缘,无冤无仇,敢问少族长,曾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堪布喇冷笑道:“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原来被害的苦主,还需要证明凶手害人的动机。骆大人一味袒护,朝廷这是铁了心要包庇凶手了么?” 骆谨言平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