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这是隔壁新来的邻居小燃，你可要好好招呼招呼呢，这小伙，跟你有缘。] 跟我有缘? 我看着妈妈意味深长的表情，心不自觉一颤。 萧燃倒是毫不介意，他凑过来，微微弯腰。 [跟你同一天生日啊，没有缘吗?] 03 男人冷冽的气息扑鼻而来，莫名的感觉很熟悉。 我没搭理他，又或者我并不擅长与人交际。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玩得好的朋友，都消失了。 突然不见了踪影，我还记得找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全身浮肿，白底黑芯滴眼珠在眼皮下面依稀可见，她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在悲伤，可只有妈妈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告诉我。 [谁让她想抢我们家夏夏呢，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我抬着眼看妈妈，她眼底的恶劣还没有收掉，周围的浓烈腐臭在暗示我，这可能就是妈妈做的。 她还在挑衅死者，笑得那么开心。 深深扎伤了我…… 可我不敢说，我怕被当做疯子对待…… 思绪回到现在。 萧燃格外绅士的给我拉开椅子。 他穿着与年纪不符的中山装，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地坐下。 一双桃花眼，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他伸出手，礼貌地问我。 [夏夏，认识一下，我叫萧燃。] 萧?梦里的那个男人似乎也姓萧，但我看不清模样。 我抿着唇瓣，没有任何表示。 他有些无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道。 [不是告诉你这个家不能回了吗？怎么还非要回来，这性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萧燃的语气有些无奈，十分熟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以前? 我分明第一次见他? 这怕不是……一个疯子。 可……是他给我发的陌生短信！? 我刚想回话，妈妈已经端了饭菜过来。 与往常不同的是，碗里的牛肉还冒着血丝，猪肝呈黑色，若隐若现地飘着淡淡的腥味。 我犹豫了片刻，到底没忍下嘴。 [妈妈，我吃饱了。] 妈妈的表情微变，像是暴雨前的临近，她歪着脑袋看我。 [夏夏，说了多少遍了，不可以挑食，不听话的小孩可是有惩罚的哦。] 妈妈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害怕的一抖，想起了被鞭打的滋味。 萧燃却好似没有发现异常，笑着道。 [夏夏不是跟我一块吃过了吗，阿姨你瞧你又忘了。] [是啊，是我忘了。] 妈妈笑盈盈的回答，又恢复到往日的亲切。 她自顾自地嚼着生肉，没有在意我们。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越发激烈。 萧燃率先起身开门，修长的手指划过门锁。 门口的女人戴着口罩，手里怀抱着一个收纳箱。 04 他面带微笑地接过箱子，表情懒散，貌似一不小心松了手。 [不好意思，手滑。] 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到一声惨烈的嚎叫，里面爬出来一只小狗。 不同之前，它在奶呼呼地叫唤，试图得到关注。 可它灰黄的身子，混沌的眼神。 这只狗怎么看怎么奇怪。 妈妈却很兴奋，连忙把小狗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顺毛。 [夏夏啊，这是你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过来抱抱它，多可爱啊。] 她说着，温柔地俯身亲吻狗眼睛。 [……] 我没有说话。 第一次，在一条狗的身上看到了猥琐。 以及它露骨的眼神，笑容。 跟人一样。 萧燃噗呲一笑，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阿姨，我看这只狗更喜欢你呢，要不我给你们拍张照吧。] 妈妈很开心，赶忙梳理头发，示意我坐过来。 咔嚓一声。 相机的闪光迷得我睁不开眼。 他率先给了妈妈一张，而后又递给了我。 黑黄的胶片相纸上，那只狗的头竟然变成了一个人头。 我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爸爸的人脑袋。 他盯着我，目光贪婪。 更恶心了。 我面无表情地把照片装进口袋，这下是连狗都不愿再看上一眼。 萧燃笑了一下，伸出手，轻拂我的发丝。 [夏夏不送送我吗，话说你应该有什么疑问。] [妈妈，我出去送送邻居。] 我顺从地跟着他出门。 冷风呼啸，吹散了我心底的害怕，莫名的我很相信这个男人。 [恭喜啊，爸爸回来了。] 他玩味地看着我，半搂我的腰肢。 [……] [大哥，我认识你吗?] 着实无语，我在他怀里挣扎。 他淡笑，无奈摆手。 [晚上房门关紧点，别让那只狗进去了。] 我当然知道。 [慢走不送。] 我撇撇嘴，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可那双苍白的手拉住了我。 妈妈的脸上没有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询问。 [我的断指呢?] 我慌忙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一截小猫断指，她显然很激动，夺过我手里的东西就往书房跑。 隐约中，我似乎看到了她的人皮松动了一点。 耷拉在耳朵上，没有生气。 我扯了扯嘴角，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进入梦乡。 05 [嘀嗒……嘀嗒……嘀嗒……] 粘稠的液体滴落到我的脸上，刺激了我的皮肤。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盯着我，那条狗的嘴角滴着口水。 还有一丝淡淡的口臭。 没忍住，我一脚把它踹下了床，力道大得惊人，活生生把它踹进了墙里。 黄狗使劲的哀嚎，嘶哑的声音传遍房间。 [闭嘴!] 我憋了口气，把它又踹得老远。 ………… 太阳刚刚升起，却已经灼热不堪。 阳光下若隐若现的冒着绿光，在暗示这一切的诡异氛围。 萧燃换了一身运动套装，少年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