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手白。”他注视着白发少年浅色的眼眸。
手白球彦抿了抿嘴,指甲嵌进了肉里,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研磨学长。”
“不是我,是大家,是我们整个音驹。”孤爪研磨更正道。
*
排球馆内,猫猫们耷拉着脑袋,没人在训练。
“猛虎学长,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之前天天拉着研磨学长中午练习,他太操劳了才会扛不住?”夏目打破了沉默。
他在想,如果之前在车子上,他没有提出要在中午训练,研磨学长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会不会就不会生病了?
山本猛虎用手把自己脸都挤
歪了:“别说了,这样让我感觉我们全是罪人。”
他就不该提出要研磨和他们一起练习!
明明大家清楚研磨的身体弱,从前打完一场比赛太剧烈了还会发烧,他居然还怂恿其他人和他一起让研磨在中午陪他们一起练!他真的该死啊!!
黑尾铁朗大步迈进来,否定道:“和你们都没关系,研磨这家伙体质本来就差,前两天淋了雨没有及时保暖,我了解到他昨晚又熬了夜,全部积攒在一起发烧也不奇怪。”
他垂下眼眸,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朝墙上一靠,整个人埋进了阴影之中。
音驹主将的神情比平时要阴沉一些。
偌大的排球馆又没人说话了。
比起他们而言,黑尾铁朗才是最自责的。
明明研磨前一天就有生病的趋势了,他还没有发现,回程路上研磨就坐在他身边,他还嘀咕怎么这次在车上睡得这么熟,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
而且在前天淋了雨之后研磨也没有立刻去洗澡,洗完头发也没吹干,湿哒哒的滴在衣服上,不着凉才怪!
谴责了自己好几分钟的事业批的队长大人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如果能够赶上比赛最好,赶不上我们也要准备好备用方案。”
“现在队里的二传,除了研磨只剩下手白了,这两天我们多尝试一些配合,将之前不太熟练的招式再磨合一下。”
他抬起眼眸,环视全馆,“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
“对,已经没有时间了,要马上训练!”
也多亏了为期一周的合宿,他们平时虽然也有和手白磨合,但普遍次数少熟练度不够,合宿这段时间下来,彼此之间的熟稔程度反倒是高了不少。
本身一年级的夏目犬冈等人和手白的磨合并不浅,主要是二三年级们。
研磨家里人工作忙,就算打了电话也没人能够立马回家照顾他,多轨和直井监督二人交替留在医务室留意情况,猫又教练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自家猫猫们已经开始了和二传手白球彦的练习,扣球声与鞋底和地面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老猫咪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这群小子面对突发事情的应变力超出了他的预料。
“猫又教练!”
“猫又教练您来了!”
众人见他到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黑尾铁朗跑上前,汇报说:“我们打算,如果研磨到时候无法上场,就让手白上首发。”
“嗯,算是planB,”猫又育史微微颔首,眸光望到一旁面部表情比平时更加少的手白球彦,问:“你可以吗,手白?”
“我没有问题的。”白发少年语气坚定。
“如果研磨学长无法上场,我不会逃避,也不会拖大家后腿,请大家相信我!”
“大家一直很相信你,”黑尾铁朗将手搭在他肩上,“我们音驹所有人都相信着彼此,没有一个人例外。”
山本猛虎大力地拍拍他的背:“就是,虽然你和研磨比起来还差了不少距离,但谁都不能否认,你是个合格的二传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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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音驹众人陷入了磨合-休息-磨合的循环中。
手白球彦的技术和天赋确实并不算高,可他在排球方面的理论知识并不比孤爪研磨少多少。
在实践方面,也基本上摸清了所有人都最佳扣球点——尤其是不甚熟悉的二三年级们。
而且他不会偷懒嫌累,这点就比某位生病的大脑更加让队友们感动。
除此之外,他的天花板发球也有了一定规模的进步。
——至少可以确保不会在发球时击中队友们的脑袋(虽然在他发球时众人依旧一致选择抱头)
孤爪研磨在春高预选赛开幕式前一天退了烧,但依旧还在咳嗽,加上他们第一场对上的对手实力并不高,在商讨之下一致认为自家大脑还是多多休息为好,直接将人按在椅子上不让动弹。
东京的春高预选赛一共有十六个分会场,分别代表IH东京的十六强,第一次预选赛是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为期两天。第九名到第十六名从第二轮开始打,八强选手则从第三轮开始打,音驹进了八强,因此比大多数学校少了两轮的体力消耗,直接从第二天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