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社畜1号感慨着说:“音驹在IH预选赛中的配合在高中界其实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不过现在的他们显然更加游刃有余了。”
社畜2号认可地点头如捣蒜:“不过最开始他们的一年级选手们在比赛中和大多数新生一样破绽百出,但这几个月下来,他们的一年级们已经和最开始的二三年级们的配合相差无几了呢。”
不仅仅是最突出的夏目,还有一路竞争过来的犬冈走和灰羽列夫、默默无闻却从未因为机会渺茫而停下努力的芝山优生、手白球彦他们……
音驹的生源一向算不上多好,尤其是在前几年猫又教练引退之后,有实力的不愿意来,更想去更高水平的学校搏一搏,而实力一般的,也宁可去更有名气的学校,说不定运气好哪天就能登场比赛不用坐板凳了?
相比之下,愿意加入音驹排球部的,不是那种一开始打定主意老老实实学习排球的家伙,就是不甘心在其他学校被埋没的选手,又或者是看重了猫又教练的名气过来,也有全然不懂排球怎么打的新手。
不管哪一种选项,加入排球部的选手们如果没有一定的引导,在东京这种残酷的比赛氛围中,是绝对无法出线的。
——说句不算好听的,这些选手们几乎都是大浪淘沙淘剩下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东拼西凑来的队伍,居然能够打出这样的成绩。
二人相视一笑,齐声道:“——搞不好音驹今年真的能打进春高呢。”
*
球场上,比赛又一次陷入胶着。
观众们已经不知道这一球在球网两边轮转了多少个回合,只知道双方球员们在疯狂地扑球、传球、扣球(前两者仅限音驹),比赛的紧凑感被拉满。
球又一次传到了孤爪研磨手中,他对着身后托出一球平拉开。
灰羽列夫凭借其优越的身高和反应,迅速起跳,伸长了手臂像鞭子一样甩上排球。
“嘭!”
“嗵!!”
球被对面站在往前的主攻新井翔介单手扣回来,两种不同的力量在球上交织对抗,终于,球听从了力量更大的主攻手的命令,朝着音驹球场飞来。
夏目看着双色大球越过球网,又飞过自己的头顶,一瞬间,悸动从心灵深处喷涌而出。
球的轨迹似乎和某一个决定了胜败关键的球重叠在了一起。
() 少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跑去。
快点,再快点!
茶色头发在奔跑途中自然地朝后扬去。
少年左手伸出,自下而上地捶上黄蓝相间的球。
“咚!”
他将球传回了前排二传头顶。
“Niceball!”场边的黑尾铁朗忍不住喊。
孤爪研磨双手朝上,两脚同时蹬地起跳。
虹的众人目光搜寻着有可能进攻的选手。
布丁头二传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浅到微不可察的笑。
他撤下一只手,将球推过了网。
“是二次进攻!!”
“对哦!还有二次进攻!”
“居然是二次!”
观众席上众人惊呼出声。
音驹下午的比赛,二传孤爪研磨因为双方攻手的交战存在感大幅度降低,不少人都忘了音驹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二传的存在。
虽然布丁头在视觉上看着很显眼,但是和对面一堆发色奇奇怪怪以及你们自家队伍里的莫西干头、灰色脑袋、鸡冠头什么的相比,确实也就没那么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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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悠悠地叹了口气,“好歹我是个二传啊。”
虽然这场比赛他几乎一直在隐身,但他依旧是音驹的主心骨、脊髓和心脏。
是确认定进攻手的关键。
几乎所有攻手的进攻一大半都是由他来主导的,包括选定谁作为进攻人选,其核心发令者也是他。
排球比赛,忽略二传可是大忌。
……
音驹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很快又叫了暂停。
比分17:10,这回差距拉得比上一局更大了。
经过一局以及刚刚多次挑衅的酝酿,音驹有理由相信虹的选手们已经被彻底点燃了。
可以肯定的是理智已经比开局时减少了很多。
“怎么感觉和SAN值一样?”山本猛虎嘀咕了句。
孤爪研磨轻巧地说:“对方的理智这条线已经快掉没了,接下来就是看我们怎么把这盘局下完。”
至少音驹众人也知道了虹的选手们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脾气暴(事实也确实如此),但他们也没有踩着比赛的底线用什么阴招损招——至少他们连骂人都是当着裁判的面骂,完全没有任何藏着掖着的表现。
猫猫们怀疑这也是裁判们更加偏向他们所以给虹的选手们判分时有主观意向地将一两球模棱两可的靠近底线边缘的球判给了他们音驹。
黑黄发交接的二传手喝了口水,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差不多,也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