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出场啊了!一出场就是对峙场景吗?”
“靠,所以是双子互杀剧情???”
“不是,这个剧情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懂了?”
“捆绑play?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免费看到的吗?”
“你们慢点杀,要杀也行,让我多欣赏欣赏你们几个的脸再挂——”
“说得好,这种话多说点。”
慌乱的神情只在伯爵脸上出现了片刻,几乎是瞬间,他就恢复了平日的状态。
“你杀不了我。”
他平静地道。
“因为……咳!咳咳咳——”
他要说的话在银发人的勒紧铁链的动作下成了未尽之语。
咳了好久,少年伯爵才停下,他对着来人做出口型——
他的语速其实很慢,台下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观众们看得见归看得见,但会读唇语的没几个,而那些恰巧读出来他什么意思的观众们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
“有什么话,等我将你了结后再和那些人说吧。”他缓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手杖落下的地方,弯腰将手杖捡起。
两只手把玩了一下手杖,僵硬地弯了下嘴角,他看上去稍微有点人味了。
就在这时,伯爵低声笑了笑道:
“你好像忘了,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你的护卫在攻击我的同时,是否还能顾得上保护你呢?”
“噌!”
和伯爵长相一样的少年被从暗处飞来的红色丝绸缠住身体,他眼神扫去,头发有些凌乱的执事露出一道邪笑。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先生,我还在呢。”
说着,他一拉手里的红绸,将少年缠得更紧了。
而手握铁链的银发人也不甘示弱,绸缎一样垂下的银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那双碧绿犹如翡翠一般的眼,他手下同样用力,伴随着一串丁零当啷的铁链碰撞的声响,困住伯爵的铁链也紧了两分。
伯爵头发有些凌乱,一双琥珀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同样被牵制住行动的人。
而被红色丝绸困住的少年同样也丢失了手中的手杖。()
他们二人包括两边的执事护卫都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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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
谁都压制不过谁。
谁都无法战胜谁。
“嚓。”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霎那间,台上四人动作同时顿住。
舞台暗了下来。
观众们:???
几个眨眼的功夫,再度一亮。
——是最开始的那间屋子。
不知道少年划了多少火柴,又或许,他只划了那一根。
头顶灯光呈现出暖橙色的暖色调,台下观众们能够看见“他”的全身了。
被绷带缠住的血迹斑斑的脖子、胸口已经泛褐色的血迹、袖口深色的血印……
“等等,这些部位,脖子,胸口,四肢……都是那些人的死法吧!”
“刚刚那是梦境?还是幻境?”
“自杀失败的方式??”
“所以这回是真要自杀,而且成功了??”
“噌”一下,作为背景板的门框也被火光照亮了。
错综杂乱却又鲜红到刺目字迹映入视野。
“整天玩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有什么用?”
“没有一技之长将来会有什么出息?”
“不许玩了,给我好好反省!”
“爱好顶什么用?能当饭吃?”
“你只配碌碌无为地过这一生!”
“放弃吧!认命吧!你是被遗弃的人!”
少年身后的大屏将这些句子放大。
“所以,他是因为被剥夺了追求梦想的权利,所以才一遍遍自杀的?”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少年高高地伸出自己的手臂,纤细脆弱的手腕上,曾被割出无数道深深的口子,修长的脖颈同样残留着自杀未遂的痕迹。
被扼杀了渴求梦想的人,还能寻到那把得以开启从心灵通向外界的钥匙吗?
人啊,不过就是一路从羊水走到坟墓的旅程罢了。
“你找到抵抗虚无和黑暗的钥匙了吗?”
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问自己。
苦苦寻觅不到救赎的孤独畸形灵魂,在尝试了溺水、斧砍、锥刺、服毒、自缢之后,被锁在了这一方小小的房间之中。
就像穿上了红舞鞋的人,无法控制自己从何出来,又改了往何处去,苦苦不得生路。
所幸,还有一盒火柴。
“他”划开了火柴,荧荧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忽明忽暗的光和少年空洞的表情相呼应出别样的色彩。
“火焰,用火焰才能将一切洗涤干净。”
“把这个污浊的世界都净化干净吧。”
再一次划开火柴的少年喃喃自语着。
火光大亮,赤红色的光瞬间淹没了少年。
劈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和始终未曾停歇的雨声融杂在一处,谱成一曲独特的灵魂交响曲。
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