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杜兵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也顾不得手里的早点了,双手捂住江海揪着自己耳朵的那只手,一脸幽怨:“卧槽!疼疼疼!你特么轻点啊!我早饭都掉了”
杜兵的话并没有让江海脸上的表情有所改变,江海依然是满脸怒容。
“吃吃吃!你特么就知道吃,都搞出人命了!你还一点不着急是吧!”江海松开了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杜兵。
杜兵听到江海的话,也有些懵了,人命?不能够啊!自己也没对陈大贵做什么啊!
江海见杜兵表情不像装的,于是转头看向一旁抽烟的李海福。
李海福依然是悠哉悠哉,先美美的吸上一口,接着才下巴微抬,指向不远处那颗古树。
此时,古树旁看热闹的人也大多散去,因为今天还有抽奖的要忙呢,可不能耽误了。
没了人群遮掩,江海也看清了古树下方是什么样子,但看到后,江海却是嘴角抽了抽,接着转过头看向杜兵,一脸佩服的说道:“还是你狠。”
杜兵见江海夸自己,当即挺起胸膛,志得意满的说道:“那是!哥们办事,就俩字,靠谱!”
李海福没有搭理两人,而是收起烟斗,然后走到陈大贵身旁,从地上摸一把落叶裹住手,接着伸向陈大贵的嘴边。
只听啵儿一声,一个臭气熏天的袜子出现在李海福手里,李海福看着手里的霉袜子,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大凶之物似的,直接连带着手里的树叶,一起抛飞到一边。
李海福的动静自然也是吵醒了昏睡中的陈大贵。
陈大贵刚一睁眼,就看李海福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号啕大哭起来:“乡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好心借给江海他钱,江海这家伙却恩将仇报,带着杜兵那王八蛋揍我,还把我衣服扒光,绑在这里,他们这是违法的!”
李海福没有吭声,而是看向江海和杜兵。
江海当然知道李海福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听说最近几年是李海福升职的关键期,李海福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辖区内,犯罪记录降到最低。
因此,江海在看到李海福顶着自己的时候,便带着杜兵,主动凑了上来。
陈大贵见江海和杜兵突然出现,整个人顿时变得惊慌失措,疯狂的在树干上蠕动,想要躲到树后面去。
但此时的陈大贵被绑在树干上,又没穿衣服,动来动去的,看起来就像一个超大号的蛆在树干上蠕动。
再加上陈大贵还在发了疯似的嚎叫,让在场几人都有些脸色难看。
受不了了的杜兵,更是直接将李海福扔出去的臭袜子又重新捡了回来,然后再次塞到陈大贵嘴里。
刺鼻的气味在一瞬间涌进陈大贵的鼻腔,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杜兵见陈大贵翻白眼,连忙又掐了下人中,这才让陈大贵清醒过来。
江海见陈大贵安静下来了,于是一手捏着鼻子,走到陈大贵跟前,语气幽然的说道:“陈大贵,邀约社会人士,私闯民宅,破坏公私财物,实行绑架勒索等行为。”
江海说到这里,停顿几秒,给陈大贵一点思考的时间,接着一脸凶狠的说道:“你犯的这些事,枪毙都不过分!你还想举报我?”
陈大贵本身也没读过啥书,哪懂得这些,眼见江海这么说,整个人顿时慌了,急的连连摇头。
江海见状,试探性的问道:“不告我了?”
陈大贵听到这话,摇头变点头,整个人就像小鸡啄米似的。
江海见陈大贵同意和解,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给陈大贵编织的这些罪名是不假,但是,他和杜兵犯的事也不简单,揍了陈大贵,又将陈大贵绑起来,还用了私刑。
如果陈大贵真的深究起来,那江海和杜兵也要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
正因如此,江海才选择逼迫陈大贵和解。
现在又有李海福在一旁作证,还有许多过路的乡亲,那么陈大贵就算以后想旧事重提,也没那个可能,毕竟,你在乡长和乡亲们面前亲口承认了,自己的遭遇和江海杜兵没关系。
后续再想告江海,那可就算污蔑了。
陈大贵的事情解决,李海福的脸色也好看不上,顺势就想探出烟斗继续抽,但看了眼陈大贵嘴里的袜子,李海福还是放弃了。
“咳咳!江海你过来下。”李海福指了下大街对面的小巷子,示意谈谈。
江海正想看看李海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拒绝,跟着李海福就走了,只留下杜兵和被捆在树干上的陈大贵。
陈大贵看向一旁的杜兵,发现杜兵正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陈大贵当即慌了起来,整个人再次疯狂扭动起来,连带着大树的许多叶子被摇下。
江海这边,跟着李海福进到小巷子里后,李海福重新拿出烟斗叼着,还是老样子,先吸一口再谈事。
眼见李海福慢悠悠的,江海可就有些急了,他还要去联系卖机器的厂家呢。
“李乡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说清楚点不?我还要很多事忙啊。”江海黑着脸催促李海福。
李海福瞅了江海一眼,然后放下烟斗,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