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睡衣下面掩藏着怎样疯狂的秘密,是一张怎样斑驳的色彩画卷,至少三天都消不干净,而病弱而纤细的虫母冕下没责怪他的无礼,还有意无意地安慰他。 伊黎塞纳本来深陷在学名为爱的折磨里,又被阿加沙激荡出了浑身的戾气,精神力暴涨,母巢的石壁上已经有碎石滑落了。 但这一刻,却连眉眼都温柔起来。 伊黎塞纳俯身,掀开言谕被子的一角,把言谕拖抱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说:“以后不要对他说好听的话,对别的雄虫也不许说,你都答应我谈恋爱了,就不能反悔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些鼻音,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导致的。 言谕有些意外他的脆弱,印象里,伊黎塞纳坚不可摧,从来不会示弱。 言谕拍拍他的胳膊,不动声色地说:“好,我答应你。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吗?” 伊黎塞纳蹭了蹭他的鬓角,乖巧地说:“嗯,我睡觉。” 言谕暗暗松了口气。 祂必须要拦住伊黎塞纳。 祂感知到了伊黎塞纳蠢蠢欲动的精神力,它在剧烈飙升,似乎想要抓住一个机会,束缚住虫母的双手,绑起来,把祂留在母巢里。 然后转身离开母巢,将外面变成雄虫之间不死不休的战场。 言谕不能眼睁睁看着内部战争的发生,哪怕是为了母巢星的安宁、野生动物的栖息、甚至是 无辜睡觉的军雄们的生命。 可能真是夜太深了,到了夜里所有情绪都会失去控制地涌上来,所以夜晚是激.情的,也是情感的爆发期。 买卖、吃喝、吵架、做\\爱、学习、工作……所有私密的事情都发生在夜晚。 伊黎塞纳的怀抱又宽又温柔,靠着很舒服。 言谕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在耳边轻轻落下来,言谕垂着睫毛,望着石壁上灯光投下的俩影子,任由他肆意放纵地亲吻。 助听器又被摘下。 ……这毛病可不好,仗着祂听不见,随意乱说? 后面的事又有点混乱,言谕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被他抓着手腕按住,又做了几次。 他大概是肖想了虫母多年,一朝食髓.知味,进步飞快,深知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最大限度的满足虫母。 在这方便简直是天赋异禀。 言谕背后的两个蛋白囊都被他吃空了,还有后颈腺.体下三厘米的蜜囊。 真就像伊黎塞纳曾经说过的那样,咬穿腺.体会流血,言谕能感觉到,渗出来的血被他全部吮走。 那种犹如蜂蜜的甜浆被伊黎塞纳渴饮一空,这类似于麻痹液的东西对蜜蜂来说,说是永动机的燃料也不为过。 言谕的手指无力地耷拉下去,微微蜷在一起,慵懒地闭着眼睛,毛孔湿热,乏力地阖着眼皮。 言谕被伊黎塞纳从背后抱着,背后的大闪蝶翅膀扑棱扑棱的,真正体验了一把想飞但是飞不起来的滋味。 感觉是半夜,言谕睡着又没睡着,被他扶起来,补了一口糖水,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蒙中看见伊黎塞纳垂眸看着祂。 “伊黎……” 祂的脚踝被攥住,紧接着逐渐升高的体温让祂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眼前有破碎的柔光,散落在四周的石壁上,随着瞳孔的摇晃,感官被呼啸而过的飓风席卷,神经痉.挛着,隐匿的呼吸,从齿缝里溜走。 祂觉得自己被过度消耗了,但这样的夜晚,不会有任何虫听见母巢里发出的声响,甚至气味也被屏风隔绝了。 伊黎塞纳似乎又在说什么。 “伊黎塞纳,”言谕低声说,“你别说话。” 不知道发音准不准,但言谕一意孤行地说,“不要趁我听不见的时候…说你的心里话…你有胆量…就让我听见…” 伊黎塞纳真的给祂戴回了助听器,低沉嘶哑的问:“你要听吗?很枯燥的。” 他俯身,轻声说:“冕下,我爱你,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爱你,这份爱,持续了很多年,我想,大概会一直继续下去,除非我进了坟墓,心脏再也跳不动了,那时候你记得给我扫墓,墓志铭就写,一只痴心妄想的雄虫,永远睡在了温柔的回忆里。” 这算是,情话吗? 言谕来不及思考,后仰着头,汗水流进眼睛里,最后的关头,伊黎塞纳有耐心的等他一起,就这样隐忍了一小会儿,山风呼啸而过,一切淹 没在白雪般的盲目里。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