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地上的虞昭，司空青眉头一蹙，哑声开口。

“伤哪了？”

三个字，声音飘渺的仿佛雪山之上的梵音，却让虞昭听出来司空青此刻的虚弱无力。

强忍着酸痛，用右手撑着地面，坐起身来，虞昭朝司空青一笑，

“我没事，就左手骨折了而已，还死不了，你怎么样了？”

司空青闻言，目光在虞昭塌拉着的左手上停顿了几秒，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不解，有迷茫，有自责，有心疼。

各种情绪交错混杂，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许久，他定定的看着虞昭，哑声道，

“你怎么这么傻？”

“啊？”

虞昭愣了一秒，方才反应过来司空青是在说她用身体给他做垫子一事……

不过要自己怎么说，难道告诉她，是因为自己太着急了，而一时又没有想到其他办法，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司空青深邃的能让人沦陷的目光，虞昭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

虞昭沉默，司空青也不再问，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许久，虞昭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呢？伤到哪里了？还好吗？”

她踉跄着朝司空青挪了过去，发现司空青的后背，都被鲜血给浸透了。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轻轻在他背上一碰，便满是鲜血的掌心，虞昭小脸一白，顿时觉得心里一疼，比她左手骨折了还疼。

“怎么会伤这么重…药…对，我有金疮药，我给你上药！”

虞昭说着，便急着去扒司空青的衣裳。

司空青哭笑不得，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别急，背上只是小伤，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你还那么虚弱的从天上掉下来，怎么会没事？”

见她快急哭了，司空青心里又酸又麻，那是一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

司空青不受控制的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

“后背的伤真的没事，之所以那么虚弱，只是因为体内的功力反噬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