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灭娘话落,虞昭不赞同的看着她,
“虽然遗命难为,但前人已经不在,他并不知晓如今的情况,就算是为了小一辈着想,你们就是违抗一下,又能如何,再者,谁说你们没有去处?在百黎,不是还有一些无主的草原吗?那些无主草原分支九江,贯穿了四方之国,且各国与无主草原有约,不得出兵干涉,你们顺着九江,即便没有户籍,也可以到达无主草原啊?再者,那无主草原都是一些隐世的人,你们既是无处可去的人,去了,他们岂会不管你们,别的不说,至少温饱,性命安全,那也可以得到保障的啊?”
虞昭话落,只见阿灭娘神色不自然的闪了闪,片刻方才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和屠率曾经被巡鹰欺负的走投无路之时,也曾派手下之人沿着九江去过无主草原,可是,那人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说无主草原的人说了,若是百黎寻常子民,他们自然会接收,可是,我们曾经被视为罗氏的势力的奴才,不算寻常百姓,没资格进入无主草原!”
阿灭娘话落,虞昭一怔,
“这怎么会,无主草原连犯了错处的人都可接受,又怎么会拒绝这些无辜的子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果然,虞昭话落,只见阿灭娘面色不自信的闪了闪。
“不可能,这其中没有什么误会,赵越是我们族里的老人了,他忠于我们部族,绝对不会说假话,而那些拒绝的话,也是无主草原的人亲口说的,绝不会有假,无主草原的人,就是不接受我们!”
片刻,阿灭娘神色端凝的开口,而闻言,虞昭沉默了,
她不认识阿灭娘口中的赵越,无法对他做出评价,而无主草原那边,她也是靠推测,也没有实在的证据,可以来证明什么,所以,她并没有判定事实真相的权利,
“既然你说有祖先遗命在,那么,这一次屠率和巡鹰出去,岂不是违抗了先祖的遗命?”
虞昭出声想要转开话题,然而她话落,却只见阿灭娘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眸子一缩,随后猛的起身,
“我看姑娘身上有伤,还是快些休息吧,我也要出去忙事情了!”
话落,阿灭娘拽着阿灭,也不顾他的不情愿,便将他拖出了木窝,
而隔着薄薄的木板,虞昭坐在木窝里,隐约还听到了阿灭娘似是在对着阿灭小声嘀咕着什么,
良久,直到两人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消失,虞昭方才收回思绪,
看阿灭娘方才的反应,虞昭便知道,关于遗命一事,阿灭娘定然对她有所隐瞒,事情或许根本不像她方才说的那样,或者她也说了部分实话,但关键的事,她并没有说……
不过就像她无法信任他们一样,阿灭娘不信任她,也很正常,因而,虞昭虽然觉得头大,但也没有多想,
目光落在木窝门口的那两道影子上,虞昭有些无奈,虽然阿灭娘她们没有为难于她,甚至还将自己的木窝让出来给她住,但是却派了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她如今脚受了伤,又长时间没有吃饭,身体没有任何力气,别说面对这木窝罗围成百上千的人,就是独独面对门外两个神情端凝,个头高大的男子,都没有还手之力,
而眼看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待到屠率两人打探消息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紧蹙着眉头,虞昭有些深感无力……
最后,虞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累,竟然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随后,虞昭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听得她所在的木窝外,似是阿灭娘在与什么人争执着什么,
她双手撑着坚硬的木板坐起身来,不待她抬手揉一揉被硌的酸痛的肩膀脖颈,便听得有一道陌生苍老的声音道,
“叶惠娘,你给我让开,你再阻拦,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原来阿灭娘叫叶惠娘,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虞昭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又是谁,她说叶惠娘阻拦她,阻拦她什么?人在她的木窝外,难不成,是与她有关?虞昭一双美眸转了转,紧接着,木窝外再次传来叶惠娘略带急切的声音,
“濯夫人,这姑娘是巡鹰族长和屠率亲自交代下来,让我好好看管的人,这事关重大,巡鹰族长和屠率又都不在,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还请濯夫人看在巡鹰族长的面子上,莫要为难于我!”
叶惠娘话落,虽然看不见外面情形,但听声音,虞昭也能猜到,那什么濯夫人怒了,
“叶惠娘,你这是再拿我儿子来压我?”
这老妇人是大胡子巡鹰的母亲?
果然,脾性还真是像,一言不和就发脾气,
而闻言,叶惠娘似是有些无奈,
“濯夫人,你别生气,我没有要压你的意思,只是,我实在不敢让你进去,恩,你看这样行吗?巡鹰族长他们也快回来了,等他们回来,你再让巡鹰族长带你来看这姑娘啊,濯夫人,不可以………”
叶惠娘声音已经很柔和了,但闻言,濯夫人还是不乐意,
听动静,像是濯夫人将拦路的叶惠娘推开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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