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温南燕的猜疑(1 / 1)

温玉礼到达晋国公的屋子时,温南燕早已坐在床头处守着了,萧元祁则是坐在桌边,询问大夫晋国公的伤情。 温玉礼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听到大夫说:“国公爷的后腰往下有明显的淤紫,想来是被野猪撞得不轻,脚踝处脱臼,膝盖处骨折,身上好些地方擦破了皮,必定是在被追赶的过程中摔了好几次……” “不错。”晋国公的车夫接过话,“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侍卫们在捕杀野猪时也有好几人被野猪拱伤,全都摔成了一团,且国公爷原本就伤得不轻,站起来的时候还被其他摔倒的人又给绊倒了。” 温玉礼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脸担忧地走到了床头前,只见晋国公双目紧闭,他的脸颊上也破了皮,此刻已经擦过药了。 “父亲的伤势很严重吗?” “回王妃的话,骨折与腰伤加在一起,国公爷即便是身强体健,这一两个月也是很难下榻走路了,若想把伤养好,请务必监督国公爷,让他长期不能有剧烈的动作。” “那父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您放心,国公爷只是因为疼痛而暂时昏厥,快的话半夜就能醒,慢的话明日也该醒了,小人会针对国公爷的伤势开药方,那药伴随着一日三餐煎服即可。” “好,你去开吧。” 温玉礼说着,坐到了床沿的另一侧。 萧云昭下手还是挺狠的,晋国公被这么一折腾,竟得卧病在床至少一两月……她当真好奇,晋国公这练家子到底是怎么被野猪给拱成这样的? 他不是有功夫么?打不过总躲得过,他如今的年纪也未过半百,即便现在的腿脚不如年轻时候矫健,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子。 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而温玉礼能想到的问题,萧元祁与温南燕自然也能想到。 “王爷,父亲受伤这事有古怪。” 温南燕蹙着眉头说道:“妾身刚才仔细询问了一遍护送父亲回府的侍卫,他们说宁王派人送去的野猪原本是受了药物控制的,按理说它们应该老实,可它们不仅发狂了,还执着地追赶了父亲好长一段路,宫中那么多人,野猪为何偏偏追赶父亲?” 温南燕顿了顿,继而说道:“这会不会是针对父亲的一场阴谋……” 温玉礼闻言,看了一眼温南燕,神色如常地询问她,“这几头野猪是十三皇叔吩咐送去宫里的,莫非长姐是怀疑皇叔?可皇叔与父亲之间好像没什么恩怨,我们若是贸然提出质疑,只怕会得罪了宁王府。” 温玉礼又转头问萧元祁道:“王爷如何看待此事?” 萧元祁思索片刻,说道:“仅凭野猪伤人这事,不能直接判断与皇叔有关。皇叔送野猪进宫的理由并无不妥,而那几名猎户咬定野猪送进宫之前受了药物控制……那么不排除是送进宫之后又让人做了手脚。” “被人做了手脚么……”温南燕低喃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能让它们对父亲穷追不舍。” 侍卫说或许是晋国公穿了红色朝服的原因惹得野猪激动,这理由可信度实在不高,她就没听说过野猪有这种特质。 “父亲在朝堂上有哪些与他关系不和的官员,这一点我并不了解,长姐或许知道?近日有谁与父亲发生过矛盾?我们也可以暗中让人去查一查。” 温玉礼说到这,眉眼间浮现些许警惕,“我们得防着有人借此机会挑起国公府与宁王府的矛盾。” 温南燕瞅了她一眼,说道:“你的想法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此事尚有几个疑点,不能确认皇叔就是绝对无辜的,你这么快就把他给撇出去,未免有些草率了。” “是我草率吗?是长姐糊涂了吧?” 温玉礼神色淡漠,“若是咱们父亲真和皇叔有了矛盾,最吃亏的难道不是你么?你是不是忘了,为了调理你这体弱多病的身子,王爷找了宁王府那位司徒圣手帮忙,这人是宁王的随行大夫,国公府一旦和宁王府有了矛盾,你还能指望他继续给你提供补身子的药物?” 此话一出,她满意地看见温南燕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