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气氛持续了片刻,司徒彦收回了手,“杜夫人,可否允许在下划破您的指尖,放一滴血出来看看?” 杜心柔应道:“自然是可以,不过这是为何呢?” “在下需要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测。”司徒彦道,“您的病症……的确很不一般。” 温玉礼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她原先就猜测过,杜心柔应该是真有什么毛病在身上,她如今想知道的是,这病究竟严重还是不严重,是否如杜心柔最初所说的那样,是不治之症。 在众人的目光下,司徒彦用一把干净的小刀划破了杜心柔的指尖,挤出了一抹血液。 而令众人有些讶异的是,杜心柔的血,并非正常的鲜红色,竟是暗红色偏黑的。 “果然。”司徒彦抬眸望向杜心柔,“杜夫人,你这并不是天生的怪病,而是身体里长年累月的毒素堆积。” 杜心柔怔了怔,“所以我……是中了毒?” “不错,此毒的毒性不剧烈,不会一下子要了你的命,可若是毒素一直留在体内,就会影响你的体格与寿命,过去那些大夫说你不长寿,的确是真话,可他们诊断的过程并不正确,你得的不是绝症,只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解这个毒而已。” 听着司徒彦的话,杜心柔的眸光似乎亮了亮,“司徒大夫这么快就能看出问题所在,那是不是说明你可以……” “在下很抱歉。”司徒彦温声打断她的话,“我能诊断出夫人您是中了毒,却不敢担保您这毒我一定解得了,我只是依照过往的经验来推断,您这毒留在体内少说也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了,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毒素,要用什么样的解法,还需研究研究。请夫人莫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以免让您和国公爷失望。” 杜心柔闻言,目光黯淡了些,开口的语气仍然十分和善,“是,生死有命,我自然是不该为难司徒大夫,但我希望您可以尽力帮一帮我,我想活下去,想长久地陪伴在国公爷身边。” 司徒彦应道:“那是自然,即便夫人不说,再下也不会遇上解不了的毒就直接放弃了,作为大夫,我也希望能见识更多的病症,积累更多的经验。” “容我问一句。”一旁坐着的温玉礼出了声,双眸注视着杜心柔,“听夫人话里的意思,您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中了毒,从前只当是自己得了怪病。司徒圣手方才说,这毒素积累在夫人体内许多年,且你身上的血液颜色也异于常人,我有些好奇,难道你从来都不曾受过伤,不曾发现过自己的血液颜色异常吗?” 温玉礼猜测着,杜心柔应该是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却非要装着今天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还真有些耐人寻味。 毒素在体内积累了至少有五年以上,那么或许是她早年被人下毒谋害过,又或者是她一直受制于人。 萧云昭曾说过,许多贵族豢养死士与心腹,为了确保他们一定忠诚,会用毒药来控制他们的人生,他们必须每个月或者每年按时服用主人赐予的解药才能继续活下去。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尚未得到证实之前,她不会贸然说出来。 “王妃,近几年我的确不曾受过伤,虽然我家中的条件远比不上国公府里这么好,但也是有下人伺候着的,我在家中不用干活,刀剑棍棒那些东西从来不碰,最多也就是拿绣花针绣点儿荷包手绢什么的……若不是司徒大夫的诊断,我当真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毒。” 杜心柔说到这,有些愁眉不展,“我甚至猜不到是谁给我下这样的毒,我父母一向待人宽仁,没有什么仇家,我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我怎么会被人下毒……” “心柔,别怕,你如今在这国公府里,我温家的地盘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都能轻易踏入的,往后你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 见杜心柔焦躁不安地绞着手里的丝帕,晋国公覆上了她的手背,“或许是你从前太过疏忽了,什么时候被人给害了自己都不知道,今后你只要出门,就带几个护卫在身边,可千万不能独自一人。” 杜心柔应道:“是,我听您的。” 晋国公又道:“心柔你好好想想,左邻右舍或是亲戚朋友当中,有谁与你起过争执?这世道人心险恶,有些人明面上装着与你和睦的样子,暗中却对你下毒手,你往后可不能轻信旁人。” 温玉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道一句,这家伙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这世道人心险恶……他曾经不也是险恶当中的一员吗,如今在她和萧云昭面前老实巴交的,也不过是忌惮着他们手上有他的把柄,权衡之下,不得不处处迁就他们。 温玉礼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司徒彦,杜夫人这毒,你上点儿心,多花些时间琢磨,若是能彻底根除,我父亲与杜夫人一定会十分感激,以厚礼谢你的。” “那是自然。”晋国公附和道,“司徒大夫你若能保心柔性命无忧,要多少酬金尽管开价就是。” “国公爷言重了,在下是宁王府的人,既然王妃开了口,我自当尽力,酬金的事咱们就不用提了。” “既然已经诊断出了结果,我们便先不打扰父亲与杜夫人了,司徒彦,你随我来,正好我有些府里的事情要询问你。” 温玉礼说完,与萧云昭相携着走开了,司徒彦便跟在了二人身后。 直到踏入温玉礼的院子里,温玉礼这才转头看向司徒彦,“你现在跟我说句实话,她那毒,你到底能不能解?” 司徒彦这家伙鬼精得很,有些时候明明能治,却非要把真实情况形容得很复杂,例如之前萧若芙秃了头找上门来,
第393章 杀人蜂!(修)(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