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一状,说我居心叵测,有意破坏你们未婚夫妻的感情,你且看她信不信你的话。” “郡主说笑了。”萧元良一点儿都不恼,“我明知兰婳在这东岳国只有你一个真心朋友,又怎会刻意挑拨你二人之间的友谊?即便她脸上的红斑真是你所为,我也不会去她面前告你的状,我知道你是为了她考虑,也许在你的心里,我是个不太可靠的人……” “把也许去掉,你就是不可靠。” 温玉礼十分不给面子,“你方才说的不错,你就是配不上她,她光明磊落,不会与小人为伍,就连我都时常感慨她这个人太正经了,而王爷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若是觉得我像兰婳一样好骗,那你可错了,我这人非但耳根子不软,我还心肠硬,而且说话难听,脾气不好,就比如现在,我看着你这张假惺惺的笑脸就想拿根扫把来扇你。” 萧元良:“……” 早知温玉礼脾气不好,却没想到她会表达得如此直接。 “拿扫把扇我恐怕是不行。”萧元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笑面虎。 “毕竟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宁王府,若是鼻青脸肿地出去,恐怕你们对外也不好解释。且我是出了名的性格随和,而皇叔是出了名的清冷又不近人情,郡主你若是为了宁王府的声誉着想,还是不要对我轻易动手。” 温玉礼冷眼看他,“说完了吗?” “别急着赶我。”萧元良仿佛料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抢先说话,“你当真不信我是来向你们示好的吗?其实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我都并不想与你们敌对,我知道,因为苗凌枫的事情你们对我有所猜忌,可我与他当真不是一派的。”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哪天,我能帮你们对付苗凌枫,你们是否就能相信我的诚意了?” 此话一出,不等温玉礼接话,萧云昭率先出声道:“你若是有办法取了他们二人的性命,本王便有兴趣听你说一说这些年来你的苦与累,没准也能帮上一点儿忙。” 萧元良轻挑了一下眉头,“皇叔此话可当真?” “当真。” “容侄儿回去想想,该如何为皇叔分忧。” 萧元良起了身,临走之际,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册子,“这里边的许多人,皇叔大概都已经找不到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根本就无从追溯了,可惜我说的你们又不愿信,唉。” 他又长叹了一声,而后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转身缓缓离开。 温玉礼望着他走远了的背影,不咸不淡道:“没想到这家伙今日专门跑过来,竟然只是为了示好的。” 她刚才故意说了一些很不客气的话,就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他从头到尾都十分镇定自若,也丝毫都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甚至连她破坏他与司兰婳的婚事,也没见他有半分火气。 要论淡定,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他和苗凌枫必定有来往。”萧云昭道,“或许是真有些利益上的牵扯,使得苗凌枫不会轻易派人对他下手,不过这两人八成都互相看不上对方,只等哪天对方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就过河拆桥了。” 萧元良方才的意思十分明确,他是希望他将来对付太后的时候,自己这边能够伸出援手。 而交换条件,便是苗凌枫与温南燕了。 萧云昭唇角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这小子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心里恐怕也在担心咱们会去太后那边告他的状,便主动前来示好,又提出要帮着对付苗凌枫,这样一来,他就料准咱们不会去向太后透露什么了,透露了对咱们也没好处,反之,替他保密,他或许会考虑背刺苗凌枫。” 温玉礼冷哼了一声,“真是狡猾得很。” 其实他们原本也猜到了,他并不是要与他们为敌,只是如果他和苗凌枫达成了合作,多多少少会妨碍了他们。 他今日前来,显然是为了表明他的立场,他并不是属于任何阵营的人,他只想完成他自己的事。 …… 一晃眼入了夜。 白日里还是艳阳高照的,到夜间竟下起了雨,伴随着阵阵响雷。 萧元良靠窗而坐,听着外边的雨声,将窗户推开了,伸手去接窗户外的雨水。 十一年前的那个夜里,也是这样的雷雨天,他由于贪玩,没做好皇子师布置的功课,母妃检查的时候,发现他把字写得歪歪扭扭,气得要拿戒尺打他手心,他脚底抹油溜得快,把母妃和宫人们甩开了一段距离,而后直接藏到了母妃寝殿的床底下。 母妃在外边没找到他,便骂骂咧咧地回到寝殿坐下。 “这小子,还真能跑,也不知躲什么地方去了,等本宫逮住他……” 他听着母妃的念叨,暗自窃笑,母妃肯定猜不到,他就躲在她床底下。 他寻思着,等过一会儿母妃消气了,他就钻出去认个错。 而就在下一刻,他听见宫女说道:“娘娘,皇后娘娘过来了,有些气势汹汹的,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气势汹汹?我近日似乎没有得罪过她……” 母妃一边嘀咕着,一边叫宫女去沏茶,不多时,他就听见母妃的行礼声。 “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道了一身免礼,而后就把周围的宫人都遣退了出去,只留她和母妃二人。 他直觉事情不简单,由于心里太好奇,他连呼吸都放平了许多,生怕被她们发现他躲在床底下。 “婉妃,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吧?记得你刚入宫那会儿,本宫也对你有过照拂,你曾亲口说过要报答本宫。” “臣妾自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知娘娘今日来是为了何……” “你父亲将本宫的叔父押到
第466章 想拿根扫把扇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