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瞥了一眼他平静的侧颜,只觉得他口是心非。 “你方才和祁王坦白,他心里肯定会郁闷一阵子,如果你想补救一下你与他之间的关系,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我的正事还没完成呢,无论是兄弟之情还是男女之情,都先放一边吧。” 萧元良走至一棵树底下,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无人靠近,这才朝温玉礼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提防我,怕我利用兰婳公主,但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对她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除了我爱慕她这一句是编的。” 温玉礼有些诧异,“你是真把你母亲的事情告诉她了?” “当然,像她这样修养好的人,在得知我的经历之后,只会更加心软。我与她的谈话内容,她连你都没说不是吗?不过我没告诉她我想报仇,我之所以要博取她的怜悯,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我将来露出了什么破绽,我与她之间的婚姻关系或许能让她尽力帮我一把,除此之外,我没打算把她怎么样。” “原来如此。” 温玉礼回想起当初司兰婳在自己面前维护萧元良的模样。 她只以为萧元良编了些瞎话去诓骗那个傻丫头,却没想到萧元良会和司兰婳讲述他的真实经历。 “你的心可真大,你和兰婳也没多熟吧,就敢把自己经历全告诉她?你就不担心万一她说漏了嘴……” “不担心。”萧元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只说了经历,又没说计划,就算她不小心泄露出去,最多也就是泄露给你这个朋友,被你们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要针对你们,根本就无需慌张,而事实也证明我没有错信她。” “她的确是做到了守口如瓶,任凭我怎么套话都没用。你方才说,你对她撒过的谎,只有你爱慕她这一句,你是觉得这个谎言不要紧么?那你未免有些过分,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半分情义,我劝你最好和她实话实说,否则一旦她对你动情,将来一定会伤感。” “她是你的朋友,你还不了解吗?她难道没告诉过你,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我,只不过无奈之下选择了我而已,我和她说些好听的话,也不过是想安慰她罢了。” “她可不需要你这样的安慰。不管怎么说,骗人感情可耻。” “那就等我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再去和她彻底坦白吧。” 萧元良说着,看向了太后寝宫的方向,“我今夜这出戏安排的是不是很好?你看,人一旦做了亏心事,就是这么容易受惊吓,我现在很好奇,我们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会如何对待他那位缺德的母后呢?” 温玉礼道:“林家的人这次肯定躲不掉。” “那当然。”萧元良唇角轻扬,“多亏了皇叔提醒我,可以利用林家的人来挑拨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 他当年把太后的叔叔林骞恨到了骨子里,所以出宫立府想解决的第一个人便是这混蛋,林骞死后,他就继续追查外祖父曾经有过多少政敌,被多少人针对过,那些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可他怎么就没想到,林家也许不止林骞这么一个混账,如果其他人也犯了罪,且能够有迹可循的话,他就可以利用这一点了。 其实他原本是想着,不仅要对付太后,连皇帝也不放过。 可萧云昭告诉他,与其费尽手段地去谋害皇帝与太后,倒不如引发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萧云昭一再强调皇帝是个极有主见且是非分明的人,重视江山社稷高于一切,哪怕是生他养他的太后,也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危害社稷的事。 她包庇知法犯法的林家人,这与皇帝的原则背道而驰。 对付太后,未必要用肢体上的伤害,也许诛心会更加管用。 且就让她亲眼看看,她一直以来庇护的林家人是如何被她最爱护的儿子铲除的。 若是皇帝真那么有魄力,能将太后给逼死,让她死不瞑目,那么他或许能考虑就此收手。 可若是太后的下场让他不满意,那可就别怪他亮出最后一个筹码了。 …… 青镜宫内,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在红木椅上。 趁着太后此刻审讯戏班子,他依照淑太妃的意思,将贴身伺候太后的几名宫人叫来面前盘问。 他忽然来访,宫人们必定毫无准备,一会儿问起话来,他们也来不及串口供,若是他们有不坦诚的地方,他很轻易便能发现。 他把太后的两名贴身宫女安排到隔壁去给杨景赫审问了,他自己则是审问眼前的三名太监。 “陛下叫奴才们来此,是有何事要吩咐?” 跪在最前边的一名太监见皇帝的气息有些阴沉,不由得头皮发麻。 皇帝朝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叫手下的人抬来了一堆刑具。 太监们望着身边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心中一紧。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太后身边的人,皇帝竟然不给太后打声招呼就要对他们严刑逼供?由此可见,事态有些严重。 “陛下,奴才们愚钝,不知犯了何错惹怒陛下,还请陛下明示。” “不必紧张,朕没说你们一定有错,也没说这些东西一定会用在你们身上,只是事关重大,朕想问的问题,需要有明确且真实的答案,如果你们愿意如实相告,那么这些刑具就只是摆设,可如果朕发现你们有半句虚言,那可就别怪朕把母后的地盘给弄脏了。” 皇帝的声线毫无波澜,却让人听得战战兢兢。 “陛下请问。” 听着几人颤抖的声线,皇帝不急不徐道:“林家最近有哪些人来到太后的寝宫中走动?” 此话一出,跪着的三人顿感不妙。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陛下的话,这个月来拜访
第495章 自然是杀无赦(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