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审视着他,道:“你说你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儿,怎么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让我不那般讨厌你。”
飞廉道:“飞廉宁愿死,不会说违心话做违心事。”
九凤道:“我也是喜欢你这性子,才把你留在身边的。”
“给我拿件合适的衣服,我去找后土娘娘叙叙旧。”
飞廉道:“姑奶奶,您现在的武器是随便打磨的,拿着这把武器怕是都进不了后土娘娘府邸的门。”
“不过,您要是靠着脸面强闯进去,也未尝不可。”
九凤道:“硬闯后土娘娘府邸?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
“废话少说,把你的私房钱借自藏匿起来的功德借给我点!”
飞廉道:“姑奶奶,我从小到大都没摸过功德,更不曾得见功德是如藏匿。”
九凤闻言,直接揪着他的衣领,道:“飞廉,你刚刚复活那会,我可是用了所有的功德才将你给复活,你敢说你没有藏匿一点功德?”
飞廉道:“我这点功德确实也不够用的,不过大巫,您倒是也不比这样跟我说话。”
“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巫族的兄弟们,也需要功德。”
“我们巫族上上下下,如今已经慢慢走出来那次的巫妖大战。”
“不仅仅是你们大巫,以及祖巫们在奋斗,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丝毫倦怠!”
九凤松开手,道:“你为何从来不和我说?”
飞廉道:“姑奶奶不问,我如何说得。”
九凤道:“这就是你被老东西收买的理由?”
飞廉道:“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巫族,巫族在,我们自然就在。”
“一直想要让你们知道,这不是你们的巫族,更是我们的巫族!”
九凤道:“一次两次是误会,次数太多了就是处心积虑。”
“你呢?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飞廉道:“我知道复活我,不仅仅是为了巫族。”
“我知道当年你算是看上妖族的人了,可我是真的认定你,不管之前发生什么,我都当做无所谓。”
九凤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若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巫,从后土娘娘府邸门前走过,你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吧!”
飞廉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九凤道:“我们一开始就是在互相利用,根本不存在信任。”
“你倒是说说看,复活你之后,我不再给你任何功法和气息,甚至也不见得让你修炼。”
“甚至因为怀疑你给老东西偷风报信,不让你踏出屋门。如今没有太多实力的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飞廉道:“多亏有后土娘娘的接济,我从她那里也得到了不少的修为和法器。”
“各种巫术,她给了我不少法子,来让我修炼。”
九凤道:“既然如此勉强,那我就发发善心,你我从此一别两宽,还你自由如何?”
飞廉坚决道:“不,我要留下来。”.
九凤道:“好,你不走,我走。”
九凤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那老东西一步一步引诱她入套,然后又一步一步将她逼进绝境。
若真的是一个渴望巫族子民回家的老巫族,怎么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曾经,她毫无顾忌地投入巫族怀抱,丝毫不介意巫族是人们口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总天真的以为,巫族不会伤害自己。
可到头来,她不过是巫族问鼎权利顶峰的垫脚石。
那些追求她的各类人族、妖族等等生灵,都被巫族以各种理由一一铲除。
最后,为了反抗巫族,她花了将近十五年,耗费自己百年的功德,从而飞廉复活,拜堂成亲。
然后,她当着众人的面,毅然决然的和巫族断绝关系,裹着三尺破布,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样的荣辱与共,她承受不起。
下意识地来到九凤府邸的建筑府邸,九凤招呼相柳:“刑天,找几个靠谱的兄弟,要刚来的新面孔。”
相柳也不多问,在人群里转了一圈,领来四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九凤很满意,带着四人,来到了后土娘娘府邸。
她以前是这里的常客,曾经住了四年之久。看到这张久违的熟面孔,黑白无常谄媚地迎了上去。
九凤道:“云妈妈,今儿个没有别的事儿,我就是来找两个朋友叙叙旧,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黑白无常清楚她的脾气,哪里敢拦?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楼。
九凤直接踹开一扇门,还不等屋里面人反应,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呦!这不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南极仙翁吗?”
“好巧啊!我正要找你,咱们就遇上了。”
南极仙翁看清楚来人,当即冷汗直冒,但还是不忘拿腔拿调地对九凤说道:“原来是大巫啊!”
“上次的事情,算是我们阐教的错,就当是我们对不起你,将这杯酒河西区,我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九凤道:“来呀!南极仙翁说这酒好喝,我们先敬他一坛。”
一坛酒灌下去,南极仙翁还是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