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永宁侯府睚眦必较的处事风格,梁家定然要脱层皮。”
张老夫人更想说,那件事要不是有梁贵妃,要不是皇上正想拿永宁侯府的错处,就是唐国公也会让梁家脱层皮。
“永宁侯府没有跟你计较,估计也是想那件事尽快过去。”张老夫人又道:“明天你跟萧玉宸的亲事就退了,以后你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前的恩恩怨怨都揭过去了,你也不要再与永宁侯府过不去。”
吴静云点了下头,但心里还是很不甘。凭什么萧玉宸两世都能过的很好。
……..
吴国良回府后,就去了冯氏的院子,让她清点当初永宁侯府,送给吴静云的聘礼。冯氏听后很是不乐意,吴国良不想跟她掰扯那么多,很强硬的说:“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就是了。”
冯氏犯了错,不敢多说,只能诺诺的应下。然后她道:“老爷,我们静姝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嫁人?”
吴国良听她提起吴静姝又是一阵怒气,但毕竟是他的女儿,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嫁。想了想,他道:“后年恩科,到时候找个寒门进士吧。”
吴夫人有些不乐意,“寒门生活困苦,我们静姝怎么能吃得了那种苦?”
“那你想如何?”吴国良怒道:“你还想让她嫁个高门大户不成?”
“也...不是不成。”吴夫人凑近吴国良小声道:“成亲当晚的落红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吴国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当整个大乾朝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上京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屋里,不是一堆人伺候着,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怎么作假?”
吴夫人捏着帕子流泪,“我们静姝是被人害的啊!凭什么害她的人好好的,我的静姝下半辈子却要吃苦受累。”
吴国良不想听她说这个,无论吴静姝是不是被吴静云害的,他都不想弄清楚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再起波澜。他道:“我看你现在也不适合管家了,把家里的事情交给静云管吧。”
“老爷!”吴夫人凄厉的抓住吴国良的袖子,“你这是要把我的脸丢在地上踩啊!”
“丢脸也是你自己丢的。”吴国良现在越看她越厌烦,而吴夫人还想再挽救一下,她哭着道:“静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会管家?”
“让胡姨娘在旁边辅助。”吴国良丢下这么一句话走了,吴夫人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时,吴静姝和吴静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让人见了好不凄惨。
这边,吴国良出了吴夫人的院子,就去了永宁侯府。还是萧玉宸接待的他,吴国良没有耍心机,直接表达了他的意思---只要永宁侯府守口如瓶,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说。
当然,话虽这么说,到时候他也要掂量掂量,永宁侯府提出的要求他能不能办。
萧玉宸这次也没有了上次接待他时的紧张,倒是有了些游刃有余。两人客客气气、和和气气的谈完了事情,萧玉宸还亲自把吴国良送到了侯府门口。
吴国良再次惋惜错失了这么好的女婿,明显现在的萧玉宸做事情很有章法。仔细想,他现在这样也很正常,永宁侯去世了,他作为侯府世子,自当撑起整个侯府。想来唐国公在后面没少教导。
第二日一早,唐书仪就让管家把吴静云的庚帖送到了吴府,吴国良也让人把萧玉宸的庚帖和聘礼,送到了侯府。两家的亲事,就这么低调的解除了。
当然,风声该放出去也要放出去,毕竟萧玉宸和吴静云,还要再找合适的对象成亲,得让人知道他们已经恢复了单身。
退了亲,唐书仪以为,萧玉宸会跟她提柳璧琴的事情,但他没提。但这并不代表,他把柳璧琴给忘了。从这段时间的相处,唐书仪知道萧玉宸这人一根筋,虽然现在改变了不少,但有些几乎成了执念的东西,他还是改变不了的。
这个大儿子,估计会在情路上栽个大跟头。但这是她没办法阻止的。
而此刻的萧玉宸,正在书房画画,画上的女子弱柳扶风、目含秋水,正是柳璧琴。
画完最后一笔,他手举着毛笔,有些痴的看着话中的女子,过了好一会儿,他问站在书房门口的长明,“西山庄子上什么时候会来人?”
长明进了屋,看了眼那画上的人,道:“每年年根儿,府里会盘账,到时候那边会来人与府里对账。”
“要到年底啊!”萧玉宸惆怅的叹息一声,然后道:“有没有办法送过去一些炭,快要入冬了,庄子上肯定很冷。”
“大公子,您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有不少人盯着我们侯府呢,我们如果有一点动静就肯可能会出大事。”长明轻声道。
那件事看着是梁家道了歉就结束了,但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永宁侯府,就等着他们一有动作,顺藤摸瓜抓住柳璧琴,进而治侯府的罪呢。
萧玉宸哪里不明白,但他就是担心。
“庄子上虽然没有府里的条件好,但是那里的卧房都有火炕,晚上烧了火炕就特别暖和。”长明又道。
萧玉宸嗯了一声,又开始低头看画上的人。长明见状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