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坐了十分钟后,秦淮汀终于出来,副总亦步亦趋,落后他半步。
秦淮汀俊脸沉的能滴下水来:“王以莘在哪里?”
“秦总,我在这!”
副总未料到王以莘居然还没走,这二逼居然腆着脸,露出八颗牙齿卑微讨好的笑容,一路向秦总小跑而来。
迎接他的,是秦淮汀霍然的铁拳。
拳风似乎带刃,副总的脸都被刮疼了。
王以莘鼻子这回直接揍扁,他脑瓜子嗡嗡的,踉跄几步后退。
一米八的大个,在一米九的秦淮汀面前完全不够看。
接着是第二拳,这一回王以莘栽倒在地,肉/体触及地砖发出“咚”的闷响,动静颇大。
一侧高台办公桌后的两位美女秘书,见到状况,听到声音,根本不敢站起来,连眼珠子也不敢乱瞟。
那是王以莘啊,副总看中的人,发展潜力极大。
她们脸上划过一丝震惊,以及解气!
她们也十分厌恶此人,每每王以莘来总裁办,都要骚扰她们,开黄腔说她们屁股翘,要多露点事业线,上司们才能看得到。
去他妈的色批,什么年代了,还用女人的乳/沟指代事业线,物化女人。
臭傻逼!这回踢到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秦淮汀昂贵的手工皮鞋,踩上王以莘面皮,鞋尖碾了碾。
瞬间剌出血珠,他是一点力道没收,显然处于盛怒之中。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珠珠受欺负了,一想到她方才眼睛鼻子哭红的样子,他心底就涌出浓浓的自责与怒意。
奄奄一息的王以莘扛着千斤重的压力,艰难开口:“我要告诉我爸,我爸是……咳咳……是王清泉,秦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王以莘也是个小富二代,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还以为凭着家里关系,见着秦总一面,踩一踩司緑杉那小丫头,再给王家拉点生意,哪知莫名其妙被揍。
秦淮汀鼻息轻嗤出声,“王家?王家是僧是佛?马上什么都不是了。”
冰冷的皮鞋鞋头挑起王以莘另一侧脸,似乎在端详哪里好下脚。
王以莘这才怕了,秦家让王家混不下去并非难事,“秦总,我爸和您父亲是朋……”
话还没说完,副总就蹲下来,捂住了他聒噪的嘴。
王以莘和王家,将会彻底退出商场。
秦淮汀站直脊骨,慢条斯理擦拭手背的血迹。
手帕轻飘飘落到王以莘肿成猪头的脸上。
仿佛他是个死人。
在副总看来,王以莘行差一步,葬送了王家后路,王以莘现在和死人也没两样。
管他父亲是不是老秦总的朋友,现在秦氏当家的是秦淮汀。
秦淮汀和老秦总不同,老秦总当年挺幽默的,也念旧情,秦淮汀手段更铁血无情,丁点玩笑也不开。
除了最开始接手秦氏那几年,处理事务和人际略微生涩,近些年秦淮汀处事圆滑不少,极少如此不留情面动怒,更不会当面挥拳。
除非,王以莘今天真动到了秦淮汀的底线。
秦淮汀身后跟着一群怏怏的秘书和助理,目不斜视,不留情面离开。
地上奄奄一息的王以莘咳出一口血沫,“副总,您得救救我呀。”
“救不了,”副总摇摇头,“我是保不住你了,让你滚,你还不知死活凑上去给人打脸。”
王以莘再笨都意识到了是因为司緑杉,他碰了不该碰的女人,这下要剁手了。
都是因为宋颖颖那贱人!
一场由爱马仕假包引发的惨案还在继续中,后续王家玩完。
副总不认识司緑杉,经由秘书提醒,才知道刚才在总裁办喝巧克力牛奶的小祖宗是司緑杉,是司家的女儿。
司家比秦家是差远了的,秦淮汀怎么认识这号人?
美女秘书更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因为秦总的弟弟秦霄言是司緑杉男朋友,好像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副总却认为并非如此,秦淮汀大忙人一个,不会连弟弟的女友也管,管了就管了,更不会越俎代庖替弟弟揍人。
莫非?副总脑海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会吧……
能做到副总的位置肯定有超常敏锐度,他跑到办公室到处找,甚至翻了垃圾桶,也找不见巧克力牛奶的盒子。
他几乎立马确定了他的猜测,司緑杉就是秦家找了十五年的女儿!
疯狂翻资料,我没得罪过秦家小祖宗吧,没有没有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秦家,要开始清算了。
这时,柳哥推门,探进来一个头,“杉杉呢?”
还杉杉,杉杉也是你能叫的?她是秦家宝贝疙瘩。
副总表情一言难尽,“柳经纪,你没得罪过杉杉吧,怎么把她送去拍那种戏?”
“什么拍那种戏?副总您别含血喷人,她是我想签的艺人,我捧她还来不及,拍什么戏!”
“那就好。”好几次,副总欲言又止,但只能独自承受吃到第一口瓜却不能说出来的痛苦和甜蜜。
啊啊啊啊,他不能说啊但是好想说啊,有颗灵光的脑袋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