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虞从祁宴舟那离开,就径直回了将军府,怀玉匆匆忙忙迎上去,“夫人,您走了之后,府里都快闹翻天了!”
“哦?”沐晚虞黛眉微挑,慢慢坐了下来,“又有什么好事?”
怀玉乐道,“您走后不久,二房那边就闹的鸡犬不宁,二爷把二夫人给打的半死,现在二夫人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呢!”
“还有玉姚小姐,她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见二爷快把二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拦着,就光晓得坐在地上哭,您说,他们二房不会真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吧?”
沐晚虞轻嗤一声,将祁宴舟那受得气,全部压下来了。
“真被什么缠上,也是因果报应,自作自受。”
怀玉顿悟,递了颗酸枣给沐晚虞,又道:“对了夫人,老夫人苏醒了,现在瞧着身子好多了,都能说点话了。”
“奴婢还听说,老夫人为了二房的事操碎了心,眼下一直在忙着宽慰玉姚小姐,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得。”
沐晚虞咽下酸枣,好奇地眨眼。
“你说我婆婆那么自私尖酸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对宋玉姚这么好?”
怀玉也有些纳闷,“难道是觉得二房可怜,想要帮衬着点?”
沐晚虞眼神意味不明。
“她不可能有那么好心,走,去瞧瞧。”
怀玉点头
,忙跟了上去。
西苑里人多,沐晚虞进屋的时候,瞧见除了老夫人和宋玉姚以外,两个孩子也在。
同样是在写字读书,可宋望峥用的金丝楠木书案,笔墨纸砚用的都是最好的,旁边还有两个丫鬟伺候,时不时端茶,喂水果。
反观宋无涯,只有一方低矮破旧的木案,给他的书本也都皱皱巴巴,连水杯都没准备。
兄弟俩见沐晚虞来了,宋望峥率先站起来行礼,乖巧不已,“望峥见过母亲!”
无涯慢了半拍,也起身行礼,“见过母亲。”
沐晚虞眼神微动,摸了摸望峥的脑袋,“真乖。”
望峥见状,得意洋洋地冲无涯翘起下巴,无涯有些失落,却安安静静地坐下,继续认真习字。
金老夫人早就看到沐晚虞了,却没什么好脸色,依旧安抚着宋玉姚。
沐晚虞主动上前,关切的开口。
“听闻母亲能说话了,晚虞特地来瞧瞧您。”
金老夫人的脸还有一半是瘫的,说话依旧口齿不清。
“好好的二房,如今被你闹的人仰马翻,沐晚虞,你可满意了?”
沐晚虞的眼底瞬间泪盈盈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母亲这么说晚虞,晚虞真是心痛。”
“晚虞也不知道二叔的脾气怎会这么大,二婶和玉姚妹妹明明是去保
他的,他居然还把罪责,怪到她们和晚虞的身上,真是有些负心了。”
金老夫人还没说话,这时,半疯半醒的宋玉姚忽然直勾勾地盯着沐晚虞,一双手死死攥着老夫人的袖子。
“老夫人,就是她!她该死,她害我和我娘,她还要害我们所有人——”
说着,她几乎是从老夫人怀中蹦起来的,眼神血红拿着刀,张牙舞爪地朝沐晚虞扑过来。
“我也要毁了这个贱人!她不得好死,她要下地狱——”
“夫人小心!”怀玉吓得起了一身冷汗,不想突然有一道小小的身影,义无反顾地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宋玉姚的裙子,用力往后扯。
宋玉姚惊叫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摔的骨头疼。
无涯用尽力气抓她,人太小了也站不住,跟着一起摔在地上,膝盖磕破,手肘也被蹭到一大块皮,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疼的蹙眉,一脸担忧地抬头看向沐晚虞,“母亲,您没事吧?”
“我没事。”沐晚虞心中一紧,将宋玉姚一脚踹开,眸底冰冷,“玉姚小姐发狂了,立即将她带回东苑,严加看管!”
宋玉姚疼得哇哇叫,护院赶忙上前摁住她,老夫人着急了,一边咳嗽一边红着脸大喊,“松开!”
“晚虞,她就是个孩子,受了刺激难
过点也很正常!这不没伤着人吗!你下手那么重作甚?!”
沐晚虞一脸凝重。
“婆婆,勿以恶小而轻视,玉姚今日敢捅我,明日就敢捅您,先让她面壁思过几日再说吧。”
一番话直接堵得老夫人哑口无言,宋玉姚被带下去前,还在骂:“沐晚虞,沐晚虞!你不得好死!啊,放开我!”
沐晚虞充耳不闻,蹲下身,看了看无涯受伤的膝盖和手,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你年纪尚小,往后还是不要再这样强出头,免得伤了自己。”
无涯稚嫩的脸悄然爬上一层红晕,奶声奶气道,“无涯,无涯不想看到母亲受伤罢了。”
怀玉忍不住感叹一声。
虽说是婆家,可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如大少爷一个六岁的孩子好。
刚刚夫人遇险,她们都在旁边冷冰冰地站着,没一个出面帮忙的!
沐晚虞给无涯上药,“今日你为救我受了伤,这段时日需要养着,也吃点滋补的东西,膝盖摔伤了,万一长不高就麻烦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