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楚国和秦国突然交恶,秦王想要派兵攻打楚国。芈姝为了替母国求情,公然站到大殿上质问秦王。
“大王,楚国是臣妾的母国,还请大王看在臣妾的面上,不要与楚国为敌。”秦王大怒:“身为王后,你可知后宫不能干政。你嫁到秦国为王后就要有王后的自觉。楚国多次联合其他国家挑衅我秦国,难道你要让孤坐视不管?大监将王后带下去。”芈姝哭喊着被带回椒房殿。虽然秦王没有处罚她,但是这比处罚更严重。
芈月听说后暗道芈姝糊涂。只怕自己也会被她连累。秦王下朝后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勤政殿。芈月正在那等他,他因芈姝的事态度并不算好。“你怎么来了?是听说了什么?”芈月只是上前替他倒了杯热茶“大王喝杯热茶去去寒气吧,臣妾只是来看看大王,昨日…臣妾酒后失德怕冲撞了大王。”芈月的脸上浮上红晕。
赢驷将她拉到大腿上坐下,芈月有些害羞地低着头。“就为这事儿?”“是”赢驷又跟芈月说起楚国和秦国交恶的事。“你难道不想为自己的母国求情?”芈月郑重地看着赢驷:“大王,臣妾既然嫁到秦国便是您的人。楚国屡次联合他国抗秦臣妾早有耳闻。只希望大王不要顾虑臣妾,您的立场就是月儿的的立场。”赢驷闻言心里甚感宽慰。留芈月在勤政殿用膳,晚上芈月也很有眼力界的没有留宿。
芈姝因为殿上大闹的事被软禁,赢驷把主理后宫的事务又交到魏夫人手里。魏夫人趁机让自己的宫女散播秦楚交战的事,芈姝日夜忧思,终于在一日清晨晕倒了。
宫女去报的时候,赢驷只是让太医去瞧瞧。没想到太医竟然诊出了喜脉,连连向芈姝道喜:“恭喜王后,您有喜了,已经一月有余。近日您太过忧思,导致动了胎气。微臣给您开个安胎药,您每日煎服,可保无虞。切不可再多思多虑。”芈姝闻听自己怀孕大喜过望。“来人,赏太医及椒房殿所有人。”众人连忙谢恩。
赢驷听闻芈姝有孕也顾不得生气,下了早朝便去看望她。芈姝看见赢驷落下泪来。“大王”。赢驷赶紧将她揽入怀中,“姝儿,如今你有了孩儿,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能再任性了。”芈姝知道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能替她挡灾,她不能再冒险替母国求情了。果然赢驷为了让她安心养胎解了她的禁足还将掌管后宫之权又交还给她。
芈月得知芈姝有了身孕,暗道她运气不错,孩子来得很及时。现在她有了身孕自己不能与她交恶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自芈姝怀孕,芈月侍寝的时候就少了。秦王忙于战事鲜少入后宫,再者偶尔来一次先去看过怀孕的芈姝再到芈月处坐坐就走了。
秋去冬来,秋月已经休养了一个多月了,她不知道司马府内司马夫人自她失踪就一病不起。连司马错也整日郁郁寡欢,派人到处寻找秋月。可是都一个多月了也没有音信,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秋月这日突然想起自己走得匆忙忘记跟娘和哥哥道别,他们肯定急坏了。
她拍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真是糊涂。赶紧找出纸笔写了一封家书。可是怎么送呢?她忽然想到夜听,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呢。“夜听,你能帮我带封信到秦国的司马将军府吗?”夜听似乎听懂了,伸出小爪子,秋月将信塞进竹筒。夜听扑拉着小翅膀啾一声钻入天际。
秋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翟骊每日还是赖在大帐里睡。两个人朝夕相处感情日渐深厚。不过翟骊是个正人君子,偶尔逗逗秋月,却从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秋月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不够。想当初他抱着芈月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到肚子里。忽又想到芈月对他下了魅心蛊也就释然了。
翟骊这日训练完又回到了大帐。秋月轻车熟路地给他脱掉狐皮大氅。“那个…翟骊。我的伤好了,我想回秦国。”秋月的声音几不可闻。翟骊闻言脸立刻垮了下来:“不行,不许去。”秋月瘪着嘴:“为什么呀,我都好了,司马府还有我的家人,他们都很担心我。”“你不是去过家书了吗?况且你只是个义女。这里才是你的家。”翟骊不悦地说。“你说这里是我的家,那我算什么,谁又是我的亲人。”秋月反驳道。“我…”翟骊欲言又止,脸上布满寒霜,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晚上,翟骊也没有回大帐。如燕偷偷跑来跟她说翟骊不知为什么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呢。秋月闻言出去找他,最后在他们上次一起吃烤羊的地方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翟骊。秋月跑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好了,翟骊,别喝了,跟我回去。”翟骊推开她又将酒壶拿起来继续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秋月生气了,站起来转身就走。“你喝吧,我再也不管你了。”翟骊顿时慌了,追上来将她揽入怀里:“别走…月儿,别离开我。”秋月心顿时软了,忽又一想他从未如此亲昵地叫过自己,反而这样称呼过芈月。她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你看清楚,我不是芈月。”
翟骊反而抱得更紧了,良久他嘴里才蹦出两个字:“我知道。”秋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您这反射弧都赶上我命长了。夜里太冷了,秋月冻得瑟瑟发抖,得赶紧将翟骊带回去。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回到大帐。秋月转身的功夫,翟骊已经爬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