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花恼怒的看向旁边的幼崽们。
“是你们谁把猿荣打成这样子的?不对,要是一个幼崽打架,猿荣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一定是你们一起欺负猿荣的!”
她气愤的指着几个幼崽,“你们等着,把我家猿荣打成这样,我要找你们阿母好好算账!”
几个幼崽一脸茫然,忙不迭摇头解释:“不是我们,我们没打猿荣。”
“那是谁干的?”猿花怒瞪着幼崽们问。
几个幼崽闻言,对视一眼,齐刷刷的往后退。
站在幼崽中间的巫秋秋顿时就露了出来。
“阿母,是她打的我,呜呜呜……”一看到巫秋秋,猿荣就一阵后怕,躲到了猿花身后,瑟瑟发抖的告状。
猿花脸上愤怒的表情一僵。
不可置信的看看猿荣脸上的伤,又看看前面那个还没有猿荣一条腿高的小不点。
“是她把你打成这样的?”猿花不确信的问了一句。
猿荣连连点头。
猿花一脸震惊,这小幼崽竟然有这么厉害?
刚刚还一脸漫不经心的猿花心疼不已,看着猿荣面目全非、满脸血痕的脸,恶狠狠的看向巫秋秋。
“你这个该死的幼崽,竟然敢打伤我家猿荣,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怒不可遏,扬起一巴掌,就要朝巫秋秋脸上扇去。
扬手的一瞬间,指间甚至已经兽化,长出了长长的黑色尖锐指甲。
这一巴掌下去,几乎能把脸皮给扯下来。
“球崽!”蛇秀秀听到动静才从河里爬上来,看到猿花凶狠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
兽人雌性也是爱美的,她这明显就是要毁了球崽的脸!
巫秋秋还未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她身后冲过来,一手挡住猿花打过来的巴掌,抬腿一踹。
猿花顿时失去重心,扑通一声摔进了河里。
河水不深,但河底都是淤泥,猿花块头又大,一下子沉入河里,爬起来的时候两只脚都深深陷入淤泥之中,跌跌撞撞的在水中扑腾,怎么也爬不上岸。
模样狼狈至极。
“石牧!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猿花一边扑腾,一边气急败坏的尖叫。
“阿父!”
“石牧叔叔!”
看清来人,两个幼崽屁颠屁颠的就跑到石牧脚边。
蛇秀秀气愤的告状,“石牧叔叔,这个胖幼崽刚刚想欺负球崽,他阿母还要打球崽,你要是来晚一步,球崽的脸都要被刮花了!”
石牧沉着脸看着河里的猿花,面色冷峻。
他以前是孤儿,在部落时也因为是结巴,就沉默寡言,就算有人言语奚落他,他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一向都是无视这些兽人。
可现在,猿花对球崽动手,就是踩在他的底线上疯狂横跳。
他想也不想就把猿花踹下了河。
“球崽,没、没事吧?”石牧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检查巫秋秋的身上。
巫秋秋一脸乖巧的摇头,“阿父,我没事,我好着呢。”
石牧面色缓和,转头目光冷冽犀利的射向猿花,“再伤球崽,我不、不会客气的。”
球崽就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伤她分毫。
猿花刚被猿荣和几个幼崽拉上岸,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岸边。
听到石牧的话,她气得眼睛瞪圆,嘴唇颤抖。
“我伤她?”
这小幼崽打了她家猿荣,身上毫发无损。
反倒是猿荣和她一身伤,狼狈不堪。
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几年没见,石牧是从结巴变成睁眼瞎了吗!
石牧见蛇秀秀浑身是水,还没换上干净的兽皮,河边又有猿花母子,闹出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兽人围观。
他当即便对蛇秀秀道:“回、回去换兽皮,别冻、冻着了。”
蛇秀秀和球崽一样是小雌性,也只比球崽大两三岁,兽人虽然开放,但石牧对两人照顾得可谓是十分细心,不让两人受一点委屈。
自然也不可能让蛇秀秀当着这么多兽人的面换衣服。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把我和猿荣打成这样,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见石牧三人要离开,猿花立即高声怒道。
她落水的时候,就有兽人去喊了她的伴侣。
此刻她话一出,几个伴侣气势汹汹的拦住石牧三人的去路。
猿花一共有三个伴侣,个个长得膘肥体壮,体型魁梧,因为长势横向发展,明明个头和石牧一样高,却显得更壮实健硕。
“石牧,你胆子肥了!居然对猿花冻手。”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硬气了,我倒要瞧瞧你实力长进多少了,这么嚣张!”
猿花的三个伴侣凶神恶煞,摩拳擦掌,面色不善的走向石牧。
巫秋秋看着他们熟练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以前没少霸凌过石牧阿父,不由得皱起了眉,一只手已经从挎包里握紧了龟壳。
蜚廉因为怕水,和烈彪一起留在帐篷里看着黑莲和金蟾,没有跟过来。
就在双方气氛凝结,快要动手打起来的时候。
众兽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