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深, 月色铺在地面,泛着淡淡的银光。 整个沁芳院一片寂静无声,东西两院均已落了灯。 西院比东院更要燥热几分,五月的天气已渐渐炎热起来, 一缕月光从北面敞开的窗户洒进来, 打在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姿上。 暗影浮动, 将那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拉长的黑影笼罩在里侧的床榻上, 哪怕隔着一道薄薄的纱帘,依然压迫感十足。 沈琅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立在床榻旁,不多时, 缓缓抬手,挑开了那抹薄薄的帷幔,面无表情地朝着床榻上看去。 微寒的目光直接扫到床榻上那道饱满婀娜的身姿上, 定定看着。 柳莺莺刚刚睡着, 却于睡梦中察觉到了几分危险气息,意识已然苏醒过来, 然而此刻身子却僵硬不已,仿佛被鬼压了床般, 浑身紧绷,无法动弹, 她想要彻底清醒过来, 双眼却如何都睁不开眼。 柳莺莺怕热, 睡姿并不太雅, 加上这几日闷热不已,她睡前褪去了里衣,浑身上下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烟绿色肚兜, 和一条薄薄的亵裤,因背对着里侧躺着,此刻身上的薄被已被她蹬开,夹在了两条细长的腿间。 而肚兜不过用四根细细的绿线捆着,两条分明穿过脖颈,在后颈打了个结,两条围住腰际,在盈盈一握的后腰上系了一个结,全身只剩下薄薄的布料将那两团饱满兜着。 整个后背几乎一览无余。 没有点灯的卧房一片昏暗,却因月光的倾洒,于黑暗中泛着淡淡的银光。 沈琅目力过人,犀利的目光于暗色中畅通无阻,直接赤、裸裸目不斜视地落在了那片娇好的娇躯上。 雪白晶莹的玉背,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连背中央那条玉勾都清晰可见,柳弱袅袅,婀娜小蛮的酥腰,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 玉勾从后颈一路往下伸延,沿着后腰,直径没入那抹饱满的蜜桃臀中。 无端勾人。 然而沈琅此刻清冷的目光里没有任何欲、火,颀长冰冷的指尖却依然顺着那条玉勾一点一点抚了上去。 他动作轻柔,像是抚摸这世间最上等的珍宝。 指尖所到之处,浑身战栗。 黑暗中,意识清醒过来的柳莺莺只觉得那触感在她的意识中被放大了十倍百倍,那冰凉微冷的指腹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一条蛇顺着贴着她的肌肤缓缓滑行。 潮湿,滑腻,又无端瘆人。 柳莺莺浑身轻颤,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做了噩梦,又觉得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当真有条蛇入了她的床榻,触感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瘆人。 柳莺莺想要尖叫,想要躲避,却如何都清醒不过来,恐惧令她整个毛孔张开,头皮阵阵发麻了起来。 她的鼻尖甚至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那滑腻的蛇一路滑行抚摸到她的后颈,顺着她的香肩轻抚到了胸前,却并没有留恋那饱满丰盈的圆润,而是直径来到了她的脖颈处轻轻摩挲着,滑腻的触感贴在了她的玉颈上,然后,五指缓缓张开,竟温柔而缓慢的一把握住了她整个脖颈。 尽管,动作温柔轻缓,可是人体对危险有着本能的反应,在脖颈被人一把握住的那一瞬间,一股恐惧感顷刻间涌上心头,像是整个命门被人一把攥在了手心似的,柳莺莺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齐齐冒了出来。 握着她玉颈的五指一开始温柔轻缓,却在这抹温柔中一点一点缓慢的加深了力道,像是温水煮青蛙似的,一开始并不明显,直到五指渐渐收拢间,柳莺莺脖颈被越握越紧,慢慢加深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脖子一把给掐断似的,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 就在柳莺莺渐渐察觉到了一股疼痛之际,就在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剧烈之际,就在她的脖颈将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一把掐断之际,终于,柳莺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冲破了那道屏障,嗖地一下睁开了眼来。 方一睁开眼,便见她拼命的喘息着,下一刻,柳莺莺猛地剧烈挣扎了起来,猛地抬手朝着脖颈处扣弄,掰扯了去。 不是梦! 也不是蛇! 她此刻的脖颈竟被一只手牢牢掐住了! 那只手宽大又修长,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柳莺莺在他五指间,宛若一只蝼蚁般,他稍一用力,她修长好看的玉颈便能轻而易举的被拧断了。 她像砧板上的鱼儿似的,拼命挣扎乱颤着。 思绪一度混乱不清。 甚至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整个人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整个人将要晕厥窒息之际,这时,黑暗中的视线中骤然出现了一团黑影,似一张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