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间下凡来的罢。”
这话一落,又见另外一个接话道“我也没去过元陵,听说那儿的才子佳人遍地皆是。“话一落,忽又见那人神神秘秘道“对了,听说那儿最盛产的乃是”
说话间,那人声音压低了几分。
整个凉亭里的人仿佛全部好奇的凑了过去,细细簌簌地,不知神神秘秘的在说道些什么。
不多时,便见一抹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隐隐有些无奈笑道“骊儿妹妹说的不假,元陵城里头地风月场所确实举世闻名,听说元陵城的第一美人便是出自那风月场所,不过,我也没见过。”
苏子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好笑。
不过女孩子家家凑一堆,话题本就是天南地北。
元陵城民风开放,倒也不觉如何。
“哦,元陵城的第一美人竟是出自风月场所不愧是元陵城,民风果然一绝,这若搁清远,简直是难以想象地事情,对了,磬儿姐姐,那个第一美人叫什么”
沈月骊忽闪地眼眸里透着一丝好奇。
苏子磬想了想,道“好像是叫红什么,哦,对了,叫红拂”
凉亭里说说笑笑,竟好不热闹。
红拂一词刚刚落下,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这时,有婢女上前通报,不多时,一亭子里的人全部齐齐朝着亭子外头看了来。
看到亭子外头骤然出现的柳莺莺后,原本说说笑笑,一片嬉闹的凉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柳莺莺反应过来,立马远远冲着对方福了福身子道“多谢苏公子相助”
原来竟是这位苏公子替她将人给吓跑了。
苏子詹面上带笑,端得一副儒雅随和道“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说罢,上下看了柳莺莺一眼,道“柳姑娘可有受伤”
那日他们不过仅有一面之缘,且柳莺莺脸上蒙着面纱,仅仅露出一双眼来,却不想,他一眼便认出了她来,可见是个目光精悍的。
柳莺莺只盈盈浅笑,摇头道“并无大碍。”
说话间,见远处传来阵阵慌乱的声响,似在寻人,期间伴随着“快,快去那边找找”“莫要误了给老夫人请安的时辰”“那边有水榭,若掉到了水里头,你我的小命便甭想要了”之类的慌乱之言。
应当是在寻找方才那位嚣张跋扈调皮捣蛋的十七公子。
此处还在北苑范围内,这日府里府外的郎君齐齐过来给老夫人见礼,人群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而来,柳莺莺不好在此处与外男会面,当即朝着苏子詹再施一礼道“公子请便。”
说罢,与对方两两相看了一眼,苏子詹朝她微微颔首,作出一个“请”的姿势,柳莺莺便领着剪秋、桃夭二人转身离去。
不过,方踏出了七八步,想起了她的三个月目标来,想了想,忽又缓缓停了下来,侧过半身,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作一脸好奇道“对了,苏公子方才是如何办到的”
柳莺莺虚心请教着,表现出一副虚心求问的模样。
指得是方才如何将那位凶神恶煞的小公子赶跑的事。
四五岁的男娃连狗都嫌,若被缠上了,还真不好脱身,尤其,还是位身份高贵,说不得动不得的小公子。
便见那苏子詹缓缓背着手,冲柳莺莺莞尔笑道“偶然间听表弟提及,沈家十七郎自幼被全府人溺宠长大,最是玩劣调皮不过,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大房的大堂兄有几分惧意,苏某方才不过随口一试,看来表弟所言不假。”
说到这里,苏子詹复又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方嘴角噙着浅笑,淡淡笑着打趣道“柳姑娘日后若再遇到了,可用此法一试。”
柳莺莺仿佛被对方诙谐的言语给逗笑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翘。
又见周遭糟糟切切,远处那位苏公子一身白衣,千尘不染,他生得儒雅俊逸,身子笔挺,端得一副松柏清俊之姿,与以往那些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风流书生有很大的不同,他面上浅意微笑,行为举止进退合宜,看着平易近人,非那些只顾死读书的榆木书生,也非那些轻佻好色的世家公子,远远看着,熠熠生辉,实乃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一枚。
柳莺莺不由将人多看了一眼,随即低眉敛目,作一番羞涩状后,这才匆匆领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