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在叶阳君的梦里,三年后的师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容貌未变,性情也依旧冷清,却仿佛成了菟丝子,说得再难听一些,就是魅魔。
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
无论旁人如何告诉师尊,他曾经是剑宗高高在上的仙君,也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仙门名士。
根本不是凤凰,而是晏陵仙君。
可师尊一概不听,失了忆,如失了智,认定其他人都是来拆散他和魔尊的。
甚至为了魔尊,还对师门中人,大打出手。
师伯对他失望极了,万般难以置信,眼前雪衣白发的青年,竟是当年那个皎皎如月的师弟!
一气之下,就将人强行带回了剑宗,关入殿中,设下结界,不许他再与魔尊见面。
至于他与魔尊生下的那两个孩子,也不肯承认。
师伯认为,自己皎如明月的师弟,如何能和魔尊生下一儿一女?
但即便如此,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孩子就是晏陵生的,一儿一女都是白发,五官同晏陵如出一辙,倒是不怎么像魔尊,却也遗传了魔尊的龙体。
是两条小金龙。远比当初那条满脸黑鳞,面目可憎,不讨人喜的小黑蛟,漂亮多了。
魔尊爱惨了这两条小金龙,完全把小黑蛟忘到了九霄云外。
错把晏陵当成年少时的爱人,一心一意以为,孩子是自己和凤凰生的。
虽然失去记忆,但依旧卑鄙无耻,数次大兵压境,逼迫剑宗交出人来,否则,就要血洗剑宗。
剑宗自然不肯,战火正越演越烈之时,师尊竟恢复了几分记忆,记起自己本是仙门中人。
为了停息战火,竟破阵而出,在两军阵前,承认孩子是自己与魔尊所生,二人已结为道侣。
气得师伯当众怒斥师弟不知廉耻。
所有人都震在当场,望着两条会喊母亲的小金龙,瞠目结舌。
从那以后,昔日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仙君,便不复存在。而在世的,则是魔界新任的魔后。
梦中的叶阳君经历此事后,更疯了,尤其知晓师尊无情道破,与那不知廉耻的魔尊,白日宣|淫,做尽了各种淫|乱之事,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感情。
趁师尊闭关修炼时,偷偷潜入洞府,冒充魔尊和师尊恩爱缠绵。
哪知因此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每每都要做到师尊昏厥,才肯罢休。
不仅是他,连大师兄和三师弟,也对师尊别有企图!
也有样学样,冒充起了魔尊!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不知那该死的魔尊,到底对师尊做了什么,竟让师尊三年后,如此淫|荡!
哪怕知晓自己被徒儿们以下犯上了,也不恼,甚至还自责是自己的错过,没有教好徒弟,认为是自己的容貌,勾引了座下徒弟。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切都是
他的错,是他为人师表没有管教好徒弟。纵然被徒弟们以下犯上了,也是自己的错失。
不恨不怨。只怪自己不好!
就非常荒唐!
师尊才不会这样!
真正的师尊应该清理门户!
叶阳君梦醒时,还连连摇头,觉得这太荒唐了!
他承认自己对师尊存有那种心思,但一直以来都苦苦压制自己。
因为在他心里,师尊是全天下最美好,最良善之人,永远高坐神坛,神姿威仪。
修的又是无情道,犹如高峰雪莲,明净澄澈,清透如玉,又似神明,不可亵渎半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师尊高不可攀,任何人都配不上师尊,自己也配不上。
他卑贱如尘埃,师尊轻盈如飞絮。
他似瓦上薄霜,师尊似皎皎明月!
他又怎么敢对师尊有半点不敬?
可是在梦里,叶阳君亲眼目睹,自己是怎么撕下师尊身上的雪白道袍,又是如何染指师尊的玉|体,更是卑劣,还胆大妄为地钳着师尊的脸,肆意羞辱师尊人尽可夫!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
看着师尊痛苦又羞耻,泛红的眼尾,滑落下泪,楚楚可怜地求着,“饶了师尊,饶了我……”
不!
师尊才不会这样!
梦里的叶阳君竟还威胁,冷冷道:“我的好师尊,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圣人?方才,你不也玩得很开心?”
“若是被师尊的孩儿们知晓,师尊竟如此这般水性杨花,不知,他们可还会认师尊?”
叶阳君从梦中惊醒时,久久无法回神。
还左右开弓,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实在太不知羞耻了,竟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梦!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但太逼真了。
逼真到宛如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他愣是闭门不出,不吃不喝,关了自己整整一日。
直到此刻,才终于按捺不住,也顾不得不能擅闯流雪峰了,心头一热,便御剑而来。
就想亲眼看看师尊,可还安好?
只有看见师尊平安无事,他才能放心。
谁料,满山都寻不到师尊的踪迹,竟是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