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梁孝王世家》,亦有称仿汉洛阳制,每面三城门;还有古籍称共八城门),后经战火兵燹,城门被毁不少,后人索性将城门堵塞,每面只留下两处城门。刘裕率军大举来攻,徐冲生恐宋军破城,将八处城门又堵塞四处,每面只余一处城门出入,准备等宋军退走之后再行清通道路。
云梯架在没火的城墙段上,宋军顺着云梯往上攀,炙热的温度让人浑身冒汗,脸色发红,手中的兵器也变得滚烫。
王镇恶已命人将湿毡铺于城墙地面,清出十余丈空地,见宋军架云梯而来,大声道:“淋油。”
此时城墙上的火焰渐弱,王镇恶让兵丁用湿毡将余火扑来,号角传令将兵丁从踏道撤回城墙之上。宋军没了阻挡,源源不断地冲入城中,才发现里面是个十余亩的瓮城。
宁洪左臂中箭,身旁袍泽多数中箭倒地,看到再度围拢过来的枪阵,宁洪只得带着剩下的几个返身逃上城堞。看到雍军又在弯弓,宁洪喝声“跳”,毫不犹豫地朝城下跳去。
西城门处,城门发出牙酸的裂声,城门被撞裂了。宋军发出欢呼声,越发推着冲城车往前撞去,很快城门向内凹陷,露出尺许长的裂口,在刀枪的砍砸下,豁口越来越大,有力士抡着铁锤、铁棒上前锤打、撬动,城门终于露出了两人宽的洞口。
徐冲心神稍安,道:“王将军,要防着宋军焚毁城门。”
雍军守住城门口,枪刺、刀砍、箭射,很快城门入口处高高摞起尸体。王镇恶得知西城门被攻破,急忙带了亲卫赶来,见宋军正在全力往里冲,顾不上自爆的威险,下令从城根底下的储物洞中将火药罐取出。
塞门刀车,用硬木打造,极为坚固,下有两轮,车身与城门几乎等,车前木架有五层,各层固定好尖刀,尖刀间隔三寸,后面有十余根长辕相连,有数十名雍军推着刀车朝城门飞奔而来。
宋军撑起盾牌,身后的宋军仍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功夫不大瓮城内便挤了近两千人。
身旁护卫用盾牌隔挡开火焰,王镇恶高声叫道:“速速灭火。”
城头有所准备,将士们把浸在水缸中的毛毡取出,展开扑在起火的将士身上、火焰之上,可是丹火罐不断投来,左面扑灭右面又起,难以控制。
夜,睢阳城头到处燃着火盆火把,不留一丝死角,城墙上人影幢幢,在官吏的带领下,百姓举着火把来回巡视。
数排长枪分成上中下三路朝前刺出,立时血光溅起,有五名宋兵被刺中。宋兵被逼得往后退避,空出丈许的距离。
“应该有五百余条吧”,徐冲答道:“军中辎重向由张司马掌管。”
王镇恶见人数差不多了,一声令下砸下火药罐,用火箭点燃,火焰在瓮城四周燃起。
城墙上,王镇恶带着亲卫四处查看,有人发现了城下的异动,禀报给他。鸣锣爆豆般响起,将城下的将士唤醒,在校尉的带领下上城守护。
众人齐声应诺,各自出帐点兵准备。
城门事先被投掷了不少丹火在底下,城门上的铁皮被烧得通红,冲城车的尖头撞上去,轻松地将铁皮撞破。城门被大火炙烧得发焦、发脆,在冲城车的接连撞击下发出“吱呀”的裂声。
丑时,城外宋军大营,中军大帐。
王镇恶问道:“徐太守,库中可存在毡毯?”
王镇恶笑道:“徐太守说得是,愚已让人把塞门刀车布在城洞口,战车、弩车、弓箭手皆已到位,即便城门攻破城内也是瓮城,宋军入内亦是瓮中之鳖,徐太守不用担心。”
城墙下宋军的尸体遍布于地,受伤的将士发出阵阵哀鸣,被焚毁的云梯、冲车仍在冒着黑烟,血腥味弥散在整个城池上空。
没等宋军冒头,兜头数桶桐油从头淋下,湿漉油滑,有人一脚踩滑带着身后之人朝下摔去。紧接着雍军持火箭出现,朝着云梯射去,四周烈焰飞腾,温度炙人,火箭落在油上很快燃着,云梯上的将士只能跳梯逃命。
丑正时分,宋军将士被校尉唤醒,火伕早将吃食准备好了。饱餐战饭后,投石车在兵丁的推动下,轧轧地向预定地点集结。
站在城墙根上,仍能感觉到火焰的温度,徐冲不无忧虑地道:“这么大的火,万一延燃着房屋着实可怕,愚要去发动百姓多储水准备,万一有事也能迅速救火。”
嚼着香喷喷的炊饼,王镇恶含糊地道:“愚估计是主公的援军快到了,刘裕才会急着破城。这几天不能疏忽,说不定晚间宋军还会夜袭。”
宋军将塞门刀车劈烂,继续朝前奔去。“崩崩”弦声响起,五辆弩车并排射出弩箭,箭只密集地朝城门洞中撮射。弩射将宋军串成一串,死尸倒了一地,然而蜂涌而入的宋军丝毫不惧,拼命地往里闯。
“让他尽数取出,浸入水中,遇到火起直接盖上去就可。”王镇恶交待道。
听到喝声,雍军四散开来,将里面的十数名宋军露出。范澄下令道:“长枪前突。”
借着这个机会,宁洪弯腰拱身,冒险探出身,趁长枪尚未缩回,手中砍刀横扫,拨出一处空档,脚踏墙堞朝城内跳去。
刘裕披挂整齐,对向弥、毛德祖、王玄谟等将领交待道:“寅初发动攻击,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