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千注意到他手上把玩着的佛串,又身着素色的棉麻衣以为是这儿修行的人,正色道:“师父,多有冒昧。我之前在这儿上香,遗漏了东西,现在来找一下。”
她讲话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本来就是来找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那人听见被慕千千称呼为师父,眼里不免闪过一丝狡黠,勾勾唇:“施主请自便。”
她绕过庭院,向后面继续走去。
她已经能感受到了玉的感应,再前往深院内,大约是寺庙的中心位置了,那种感应越发强烈。
慕千千灵力一转,手腕一翻,一团金色包裹的匣子缓缓从地面浮出,飘到空中,匣子打开,巴掌大的玉石发着温润的光,不用她下一步的动作,那玉便自动的贴了过来,像是一个小孩撒娇。
很快她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乳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渗进去。
光芒消散,那玉也完全被她吸收进去,慕千千吐出一口浊气,感觉灵力恢复了大半,灵魂也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自从来到这里一直伴随的疲惫感减少了许多,这种实力的恢复也让她整个人自在了不少。
她的修炼等级分别为金色,橙色,绿色,白色,其中金色为最顶端级别。慕千千自从穿到原主身上,不知道怎么了,灵力只有了仅存的一点,成为了白色。
她本就是玄学异能的开创者,巅峰时期灵力凝为纯金色,是蔑视神明的存在,人世间的创世神见了她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一句先祖,现在即使拥有灵力只是白色的样子,也足够让众生臣服。
环顾四周,依旧没有什么人,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鸟儿开始喳喳乱叫起来。
她拿走了玉,像是失去了水源一般,这里的灵力远不如之前的充足,正一点一点的消散,动物自是对这种变化要敏感许多。
蹑手蹑脚的返回之前来的路线,不打算理会那僧人,正欲偷偷溜走。
“偷东西的滑头。”
只是嘴唇微启,人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好像刚才幻听了一样。
慕千千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要乱说。”
她还不解气,漂亮的眸子瞅着他,气鼓鼓的说道:“不过就是找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的赶紧开溜,一直到她跑出大门外,那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
“裴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有失远迎。”
方丈远远地看见坐在竹椅上的男人,急切的一路小跑过来。
“您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这次是要住多久呢?”
他神色慵懒的靠着背椅,黑眸被太阳晃得轻眯了下,一双大长腿交叠着,嘴唇轻抿,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清冷漠然的样子,饶是方丈年过半百,阅人无数,也不得被男人的气势唬住。
这可是帝都顶尖的权贵人,裴宴礼,手段阴狠,做事雷厉风行,掌权没多久便把裴家提升为帝都第一家,圈里平辈的都得尊称这位爷。只是这位爷自小身体不好,便时常来寺庙里面静养,每次来也会在寺里住上一两月,可以说这所寺庙只单单为这位主开放。
“只是有事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他手指微屈捻起珠子,手指修长干净,骨节根根分明,看着赏心悦目,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低头看着从树上不断掉落的树叶,沉默了片刻。
“好,那您随意。”方丈明白裴宴礼没有责怪寺庙的怠慢,也松了一口气。
“方丈,佛是讲究因果循环。”
方丈不明白他的用意,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前世种因后世修果,人活一世念嗔痴,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这些让人欲望不止,痛苦不断。追求回头是岸,永恒寂灭,以来达超脱三界。”
裴宴礼轻笑,说道:“不过求个圆满。”
站起来抚掉肩上的落叶,便转身离去。
天色突然转阴,豆大的雨珠措不及防的砸了下来,跟随的僧人极有眼力见的撑开伞。
方丈摸摸发白的胡须,看向远处的天空。
“要变天了。”
······
下午。
禹城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停了,窗一开,空气里也涌入几分雨后清冽的草木气息。
慕千千已经回到了之前住的酒店里了,京家家主不停的打电话过来,让她继续住在京家,她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本就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哪里愿意被困在那宅子里面。
拒绝再三,京墨看她语气逐渐不耐烦,便也妥协了,但坚持要给大师送东西过来。
慕千千无奈,报了酒店的地址,没想到这竟然是京家的产业,京墨正苦于无法再对大师表达尊敬,便立马把之前的房间升级成酒店里最顶级,从来不往出订的总统套房。
“大师,您还满意嘛。”手机里京墨的声音无比谄媚,言语间是压抑不住的得意。
她看着房间里陈设皆是不俗,一层是客厅厨房,二层是卧室,娱乐室,健身房,电影院等一应俱全。
“还不错。”她是一个及时享乐的人,对住的方面当然是越舒适越好。
刚刚京家派来的人已经把东西放置完毕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