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霞都快哭了:“你少……”
师落影握着她的手用力收紧,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师清霞这次真哭了,哭得梨花带雨,疼的。
“好妹妹,别哭了,我既然愿意回门,就说明那些事我都不在意了。”师落影笑得愈发温柔,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看,我还把相府给我的四箱嫁妆,带回了最贵重的三箱,孝敬给相府。祖母和母亲不嫌弃我是冒牌,为我准备如此丰厚的嫁妆,我真的很感动。快,把我的嫁妆都搬下来。小心点,别弄坏了。”
师清霞下意识的阻止:“你不能把那些嫁妆搬进相府……”
那些箱子里有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啊——”和师清霞“亲昵牵手”的师落影突然“飞”了出去,正好撞到箱子上。
箱子落在地上,石头瓦罐咕噜噜的滚出来,滚到各位看客的脚边。
师落影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语带哽咽的问:“妹妹,你怎么……”
“是你自己摔倒的,不是我推的!”看着众人谴责的目光,师清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委屈的泪水不停的落下,却没人再同情她。
忽然有人惊呼:“你们看,地上都是什么?不是说是嫁妆吗?怎么全是些普通的石头瓦罐?”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以为眼花了。
“这些都祖母和母亲精心为我准备的嫁妆,还要孝敬给她们呢,摔坏了怎么办?”师落影侧坐在地上,心疼的低嚷,眼里蓄满了泪水。
有看客讷讷的提醒:“姑娘,你这都是些破石头、烂瓦罐,该不会是被人掉包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都是祖母和母亲精心为我准备的嫁妆,连封条都没撕。”师落影捧着那些破石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父亲素来清廉,相府为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准备如此丰厚的嫁妆,必然是割了肉的。我心有不忍,才想着把这最贵重的三箱拿来孝敬祖母和母亲,只留一箱傍身。
可怎么会全都变成了石头瓦罐?明明直接抬进了新房,明明封条都没撕……”
闻言,看客们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纷纷唾弃的大骂。
“我呸,还以为相府真有那么大方,不但认了冒牌货为养女,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没想到竟然全是石头,太恶心人了。”
“这相府真是够狠心的啊,虽说是抱错了,好歹也养了十几年,不但把她嫁给一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还一点嫁妆都不给。”
“就这样的嫁妆,根本就是存心羞辱人,存心让夫家人把她扫地出门,相府真是用心险恶。那个相府真千金一出来就哭哭啼啼的抹黑,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眼看着看客们群情激愤,师清霞吓坏了,也不敢再哭,在丫鬟小厮的保护下,灰溜溜的逃回相府去了。
见事情闹得这么难看,管家赶紧出来顶锅。
“是我的疏忽,弄错了小姐的嫁妆。这就命人将原本的嫁妆给小姐送去秦王府。老爷、老夫人、夫人都已等候多时,还望小姐先随我移步正厅。”
师落影见好就收,刚想跟管家进去,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她转头,就看到面色苍白的湛毓轻,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锦帕捂着嘴,不时的咳嗽几声。
见她看来,湛毓轻拿下锦帕,略带责备的说:“王妃实在调皮,本王不过是新婚夜累着了,疲软了些,王妃就背着本王一声不响的回娘家了。”
责备中,竟还略带宠溺。
师落影一副见鬼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风。
“王妃这般看着本王,是以为本王今日无法下榻陪你?”湛毓轻暗暗收紧手,几乎将她的手捏碎,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警告她乖乖配合。
这变态王爷难道是有什么当众开车的怪癖?
否则怎么会突然跑来相府门口,当众说这些虎狼之词?
师落影亲昵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的说:“王爷身娇体软,新婚夜又累昏过去了,我当然舍不得让王爷奔波。”
“王妃真是体贴。”湛毓轻咬牙切齿的说,一把搂住师落影的腰,力气大到几乎把那不盈一握的柳条腰勒断。
身娇体软?
新婚夜累昏过去了?
她这张小嘴,好得很!
“王爷身娇体软,不宜久站,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师落影笑得愈发甜蜜,心里却在不停骂湛毓轻是变态。
看着两人恩爱两不疑的模样,看客们都懵了。
这怎么看也不是惨遭嫌弃的样子啊。
难道秦王口味独特,就爱丑女?
两人一路拥着走进正厅。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湛毓轻不是正为师清霞神魂颠倒?
怎么会和师落影那个贱人如此亲密相拥,看起来好似很恩爱的样子?
师清霞的表情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几乎咬碎后槽牙,手死死的掐着一旁的丫鬟,指甲陷入丫鬟的肉里。
就算是她不要的湛毓轻,也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染指!
她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