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也利用我演了一场戏给三皇子看?”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湛毓轻径自说:“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想要本王的命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不想让三皇子和相府好的人亦是不知凡几。你今后,且自求多福吧。”
他眸色清冷,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师落影却从中读出了幸灾乐祸,不由得反唇相讥:“有王爷作伴,黄泉路上不孤单。”
“你不怕?”湛毓轻眸色沉沉的看着她,似是在辨认她话里的真假。
“怕啊,怕的要死。”
湛毓轻冷哼:“怕,以后就少说话。”
“不说我会憋死。”师落影是有职业病在身上的。
湛毓轻:……
“我吃饱了,多谢王爷款待。”吃饱喝足,师落影心满意足的离开,完全没有把湛毓轻的话放在心上。
原主沉默隐忍了三年,还不是一样死于非命?
她才不要活得如此憋屈,让她不爽,就别怪她嘴毒!
不过,今日的事让她再次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必须尽快建立自保的能力。
看着她的背影,湛毓轻眸光愈发的沉黑:“寒無,盯紧她。”
“是。”门外的树梢动了动,随即归于平静。
“爷是怀疑王妃有问题?”
湛毓轻淡淡的瞥一眼寒刀,沉声问:“她这几日看起来如何?”
“与传闻中大相径庭。”
“她对三皇子态度如何?”
“虽极力掩饰,但似乎十分厌恶。”寒刀说完,立即了然。
“属下明白了,王妃痴心于三皇子,大婚前还曾绝食抗议、自寻短见。今日的态度却十分奇怪,若非演技精湛,那便是……”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下一惊。
“爷是怀疑王妃被人调包了?”
湛毓轻不置可否。
“爷这几日是在试探王妃?”
湛毓轻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
“是属下逾矩。”寒刀神色一凛,不敢再多问。
湛毓轻依旧没说话,只是起身进了书房。
“爷……”
“你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
“爷明知王妃有问题,为何还任由她羞辱霞儿姑娘?”
放下书,湛毓轻声线清冷的问:“你认为今日霞儿前来,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爷,霞儿姑娘满心满眼都是爷,得知爷吐血昏迷,自是不可能不来探望。”寒刀理所当然的说。
毕竟这么多年,霞儿姑娘与爷的深情他们这些手下都看在眼里。
湛毓轻勾了勾唇,声线清冷依旧:“是吗?”
“是啊,霞儿姑娘对爷痴情不悔,不是为了爷又能是为了什么?”
“她有几句话是关心我的?”
“自然是句句……”话一出口,寒刀就愣住了。
好像,霞儿姑娘只在进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关心爷的话,剩下的都是关于王妃的!
难道霞儿姑娘今日前来不是为了爷,而是冲着王妃?
这怎么会……
“让管家备些礼品送去相府。”湛毓轻重新拿起书,神色专注的看起来,似乎刚才只是个无关痛痒的话题。
寒刀只能讷讷的应下,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爷这是生气了?
还是并不在乎?
……
相府。
“我要杀了师落影那个贱人,我要把她千刀万剐、凌迟而死……”受了奇耻大辱,师清霞一回到相府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停的尖叫打砸,整张脸扭曲变形,如同厉鬼。
下人们满脸惊惧的站着,生怕被殃及池鱼。
“霞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师夫人看着满地狼藉,眉心狠狠的皱起。
“娘,我要师落影死,我要那个贱人死,越惨越好!”师清霞冲过去死死的抓着师夫人的手,指甲陷入到她的肉里都没发现,满脸的戾气和憎恨。
被她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师夫人又疼又惊的扯开她的手,忧心的问:“那个贱人又做了什么?”
师清霞赶紧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说给师夫人听。
“胡闹,娘不是再三告诉过你,不准再往秦王府跑?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这么一闹,名声算是全毁了,别说三皇子,就是其他不受宠的皇子,只怕都不愿娶你。”
师夫人气得胸口起伏,虽然早知道女儿愚蠢,却没想到蠢成这样,简直是自毁前程。
师清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紧张的问:“不会吧?我又没有真的跪……”
“落荒而逃,还不如跪了,好歹落个有担当的名声。”师夫人被她气得眼前直发黑,又舍不得对她严加指责,只能把这笔账记在师落影头上。
都是那个贱人冒名顶替了霞儿的位置,害得霞儿流落在外,没受过良好的教育,才变得如此愚蠢!
“娘,那怎么办?我可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我要当太子妃!”师清霞愈发的着急,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哭成了泪人。
看着她的样子,师夫人不由得心软:“你先别着急,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真的?我就知道娘最聪慧、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