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双手环胸地斜靠在门边,眼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着眼前之人,虽然是蒙着面,可慕诗诗并不陌生,“你......”
正要出声,却来人却快她一步,还没有等她开口,就已经窜到她的面前,伸手点住了她的哑穴。
慕诗诗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惊恐,可她发不出半点声响,也不知道来人到底要做什么。
见自己的手被来人拽起,往门外走去,临走前,黑衣人还扔了一张纸在桌子上,便带她走出了正阳宫。
慕诗诗虽然有武功,可加上身怀六甲,动作本身就有些迟缓,而来人的武功显然比她高上许多,她这边发不出声音,这边在他手下无力反抗,很轻而易举地便被带出了皇宫。
直到凌晨子时过后,月轻寒才捏着眉心,将奏章放到一边,起身往正阳宫走去。
可才刚跨出御书房,便又收住了脚步,看看夜色,这个时候,诗诗应该已经睡着了,还是别吵着她了。
这样想着,他又转身回了御书房,直接在御书房的寝殿里睡下了。
这中间不过也就睡了几个时辰而已,便被德全那焦急的声音给吵醒了。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这样的嘈杂声,让本就睡了不久的月轻寒眉头一拧。
可德全这样焦急的声音,也让他的心突然一紧。
德全不可能这么没分寸这样大呼小叫,他这样子,肯定是跟诗诗有关。
这样想着,他噌的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走下床,一把拽过惊慌失措的德全,声音寒厉道:“是不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了?”
“皇......皇上,皇后娘娘她......她不见了。”
“什么?!!”
一把将德全甩至一边,从寝殿里冲了出去,一路上铁青着直奔正阳宫。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慕诗诗出了什么事,当他冲到正阳宫的时候,下人们已经跪了一地,吓得不敢出声。
“到底怎么回事?!”
重重的一掌,拍向院子里那张石桌,一瞬间,石桌成了碎片,下人们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皇......皇上,昨晚......昨晚奴婢伺候娘娘睡下了才离开的,不知道娘娘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伺候上官雨的玉儿也吓得连连磕头,心里一直责备自己没把皇后给照看好。
“皇上,这是在娘娘房间里留下的字条。”
玉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快速从怀中取出了早上从房间里发现的一张写着几个字的小纸条。
月轻寒快速夺了过来,看着上面那句话,深眸眯起——
【借你皇后一用,事成奉还。】
这人的口气过于目中无人又理所当然,口气中也没半点客套。
月轻寒寒着脸,看着眼前这张纸,渐渐地将它揉成了一团。
“全城搜查皇后的下落,抓捕带走皇后的嫌疑人,记住,皇后在他们手上,不准跟敌人起正面冲突。”
“是,皇上!”
御林军领命,便立即开始全城搜捕起来,而在另一边,昨晚的黑衣人早已经带着慕诗诗远离了京城重地。
皇后慕诗诗失踪的消息,很快满朝上下都知道了,很多人都在猜测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会突然失踪。
这其中的深意,倒是需要另外去揣测了。
更多的人甚至在猜这或许是皇上为了保住慕诗诗所使的权宜之计,并不相信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有人可以这样轻易地将皇后带走。
有这种猜测的人并不少,甚至有几个有恃无恐的大臣直接在朝上将这点指了出来。
“皇上,依臣之见,皇后娘娘这一次的突然的失踪,并不简单。”
“你又有什么高见?”
月轻寒深眸眯起,看着眼前的兵部尚书王庸,眼底尽是不耐烦。
“皇上,娘娘可是乱臣之女,这几日朝中对于处置她的事也是沸沸扬扬,娘娘在这节骨眼上失踪,实在让臣觉得......觉得......”
“你觉得什么?”
月轻寒的声音往下更是沉了一些,冰冷的口气中,渐渐流露出了一些薄怒。
王庸本是胆小之人,可仗着后面有自己的亲姐姐王太妃撑着,加上这一次,慕家造反,什么理都站不住脚,知道皇帝难以对他发难,便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他直了直身子,道:“微臣认为,娘娘的失踪,是她刻意安排的,以逃脱国法的制裁。”
他的回答,气得月轻寒顿时变得黑沉而恐怖。
一记冰冷闪过他的眼底,“你是不是还想说,朕在背后帮着皇后一起逃出宫去?”
他寒着脸,冷冷地问出声,虽然这是群臣心里都猜测的事,可月轻寒这样问出来,却谁都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