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
“你最好是真不敢!”
月轻寒阴冷的声音震慑着底下的群臣,也在警告某些个心怀叵测的大臣们。
“皇上,微臣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多种可能,切不可掉以轻心。”
“够了!!”
月轻寒气得一掌拍向龙椅的扶手,从龙座上站了起来,指着底下的王庸便开口道:“王尚书,朕现在还留你一条狗命,是让你多点时间准备后事,你最好给朕安分守己一点。”
说着,眸光一冷,摄人而冰凉的气息扫过大殿上的所有人,道:“这件事,谁还敢揣测半个字,自己提头来见朕。”
此话一出,好些各怀鬼胎的大臣都暗暗噤了声。
而王庸本就胆小怕事,刚才对月轻寒的步步紧逼也是因为王太妃而有恃无恐,只是想到先前月轻寒连王太妃都不惜下令处死,他还是惊出了一声冷汗,没有再说话。
屈身退至一旁,他有些嘘声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看样子,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护着皇后了。
就在这个时候,德全走到月轻寒身边,俯下身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见月轻寒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好了,退朝!”
说着,目光再度寒厉地扫了王庸一眼,才拂袖离开。
御书房——
“轻寒,到底怎么回事?诗诗怎么会不见了?”
离开几日的顾子胥刚一回京便听到了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猜测都有。
这一消息,让他整颗心都紧紧地揪着,还没来得及回相府,便一路进了宫。
诗诗的突然失踪,让宫里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更是有了话柄,更重要的是,带走诗诗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现在怀着孕,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
如果让他选择,他倒是希望真是诗诗自己逃走了,毕竟,就在一开始,他就打算暗中救走诗诗的。
很多轻寒不方便去做的事情,他都可以替他办了,他决不允许诗诗受到半点的伤害。
月轻寒的眉头从将慕景城押回京开始,就一直没有真正地松开过。
因为处置慕家的事,早已经被群臣给逼得无喘息的空间,而诗诗这突然的失踪,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去处理其他事情。
他深锁着眉头,薄唇轻抿着不语,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的自责。
“已经让顾统领去查这件事情了,目前还没有半点消息!”
说罢,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眼前的梁柱上,指骨之间发出了骨骼微裂的声响。
“轻寒,你也别自责,带走诗诗的人未必有什么坏心思,或许,对诗诗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顾子胥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月轻寒,同时也安慰自己。
他清楚,这个时候,月轻寒比他更不好过。
一方面要担心诗诗的安危,一方面还要面对群臣的两面夹攻,步步紧逼。
月轻寒依然沉默不语,眼底显得格外得黯淡。
跟着,他递给顾子胥一张纸,“这是带走诗诗的人留下的。”
顾子胥眼底一惊,接过月轻寒递上来的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条反而让顾子胥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
“从字条上看,带走诗诗的人,未必是想伤害诗诗。”
“朕也想过,可是,这个人带走诗诗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什么叫事成之后奉还?他要诗诗做什么事?”
虽然从字条上看,慕诗诗暂且没有什么危险,可最多也只是暂时没有危险而已,可之后呢。
现在只有找到诗诗,才会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顾子胥心中同样是这样的顾虑,听月轻寒这么说,也抿着唇不作声了。
“现在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还是等着二叔那边的消息吧。”
最后,顾子胥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跟着,他又拧了一下眉头,看向月轻寒,道:“慕家的事,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
又是一个让月轻寒头疼的问题,月轻寒的眉头再度一拧,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朕现在不想急着处理慕家的事,朕只想早点找到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