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闻言不由暗暗捂脸,大老婆脾气别那么火爆啊!
你脾气一上来,这不就上了人家的当了吗?
徐安拦住程虎:“让他们过来吧!”
看着走过来的人群,徐安嘴角微微扬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少爷我先前还想着怎么逮住这帮卖国贼,没想到他们倒是先自己送上门来了……”
萧岚儿皱了皱眉,道:“这帮人影响士气是其一,看他们的样子,是不准你进雍州城。”
“不进城,我们在城外便几乎无险可守,一旦和北狄大军展开激战,就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北狄鬼嵬军杀一个回合的。”
徐安点点头,道:“我知道,但,谁说……我要进城了?”
“你不进城?”
萧岚儿俏脸大变,不进城太危险了。
他们现在连北狄大军的情况,一无所知。
“大老婆不懂了吧?就现在这局面,进城才危险!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进了城,就相当于进了人家的牢笼。”
徐安扭了扭脖子,道:“这样也好,他们不让我们进城,到时候我们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
远处,耶律云鹰就混迹在人群中,嘴角带笑地看着这一幕。
他很想知道,在京都利用民意如鱼得水的徐安
,如今面临这样的境地,还能怎么反击。
世里奇朵就站在他的身后,和当日相比,此时的她已经平静下来。
只是这几日和耶律云鹰相处下来,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严重低估了耶律云鹰。
这是个极具谋略却又心狠手辣的男人!
就在不久前,因为鬼嵬军的行军速度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便借机下令,将鬼嵬军的两个副统领给斩了。
而被斩的两人,正好是太后安插进来的手下……
于是鬼嵬军先徐安一步抵达一线天安营扎寨,养精蓄锐,现在战力惊人。
若非有雍州守军稍微掣肘,恐怕现在鬼嵬军的战旗已经插在了雍州城头上。
同时,他又命一千骑四处奔走,制造恐怖气氛,放出消息胆敢让徐安入城,鬼嵬军一旦攻下雍州,必定血洗雍州,鸡犬不留。
他这招,有效地配合了赵斯不让徐安入城的计划。
世里奇朵从未想过,在北狄深受诟病的男人,竟然才是藏得最深的猛虎!
一旦露出獠牙,便会将敌人彻底撕碎。
“怎么?你在担心徐安?”
耶律云鹰察觉到身后女人的异样,笑道:“放心,孤一定会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做成夜壶,供你专用!”
世里奇朵低声冷笑:“殿
下也知道徐安不简单,此时说这话是不是早了一些?大战未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从他选择和孤为敌的时候,他就已经败了。”
耶律云鹰盯着徐安,道:“孤说过,他的确足够惊艳,可惜……他对军事战争一无所知。”
“今日他若进步了城,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世里奇朵瞳孔陡然一缩,明白了耶律云鹰的企图。
难怪他会让大军白天睡觉。
他想发动夜袭,趁徐安立足未稳,将他彻底湮灭,踏成碎片。
世里奇朵忽然有种想要冲出去,给徐安通风报信的冲动。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和徐安没有什么信任基础,就算给徐安报信,徐安也不一定会相信。
而这时,远处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人,已经带着雍州的世家大族走到徐安面前。
“哟呵,看你们这架势,似乎不是来迎接大军的啊!”
徐安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道。
中年男人抬头看着徐安,拱手一礼道:“阁下就是徐安,徐小公爷?”
“少爷我就是!”
徐安挺了挺腰,戏谑道:“这么兴师动众,老头,你们这是想干嘛?”
青衫男人再度拱手一礼,盯着徐安平静道:“在下雍州
季家季赢,恳请徐小公爷打哪里来,回哪里去,谢谢。”
“那不行!”
徐安直接摇头拒绝,道:“少爷我是来打北狄鬼嵬军的,怎么能一枪不发就灰溜溜地回去呢?”
“京都的百姓,可还在等着本少爷的捷报呢!就这么回去我多没面子。”
见到徐安不给面子,季赢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所以徐小公爷为了所谓的面子,所谓的捷报,便要将我雍州推向万劫不复吗?”
“京都有着陛下和徐大元帅护着你,你可以无法无天。”
“但这里是雍州,徐小公爷这是将我雍州城二三十万人的性命,拿来做赌注吗?”
男人指着一线天外,冲着徐安怒斥:“一线天外的北狄大军,那是鬼嵬军,是北狄最精锐的部队。”
“他们残忍嗜血,你失败了你可以逃,那雍州城呢?”
“北狄太子已经下了死命令,你徐安胆敢入城,他日城破,必定血洗雍州,鸡犬不留!”
“你能逃,我们能吗?”
听到这话,男人身后的雍州豪族,也都怒不可遏。
“对,雍州是我们的雍州,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