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我从不认识什么首长!”萧海不客气的当XX一把,这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朝这边看吗?
要是小丫头好巧不巧又下车来看到怎么办?
赵钢契而不舍:“海哥,我觉得老像你了,难说是你在什么地方露了一手,你都没发现,但首长看到了,跟我去给首长看看嘛。”
萧海心一动,突然想起那次在巷子里偶遇的人,开口就叫他“同志”
赵钢挽住他一条手臂,“如果你也能当兵哪就太好了,以你的能力,又跟着首长,肯定马上升上去,到时我就要求来你手底下......”
“好我跟你去!”萧海甩开对方的手,“也不用给什么首长看,我去告诉报名处,你那张名额表就是我的。”
“海哥?”赵钢一下站住,嘴撅起,鼻子一抽一抽的,“我不跟着你,不叫你回去给首长看了行吗?”
“那你还不快走?”
萧海低喝一声,赵钢抹一把眼泪,像个被老师训完话的学生,转身跑了。
姜米还真下火车来了。
想碰碰运气,看看那张硬座票能不能卖掉?
到售票窗口前的排队处一说,只敢要原价,一人塞给她十块钱就把票抢走了。
嘿,真好,还
赚钱了呢。
这边萧海上了硬座车厢,对着座位上的大汉道:“麻烦让一下,这座位是我的。”
男人一脸的表情都是“老子坐了就是老子的位置”可对上萧海眼神,他马上朝旁边挪,硬把旁边的人挤开,空出萧海的位子来,陪笑道:“请坐。”
旁边戴眼镜的被挤得站起来,但敢怒不敢言。
萧海没坐,淡淡道:“把你的票拿出来。”
男人不服气,嘟囔:“你又不是乘警,干嘛查我票?”
萧海还是淡淡的:“我不是乘警,你就可以乱坐位置?”
要是小丫头也碰上这种占座位的混账怎么办?
不行,得从他做起宏扬正气!
再次眼神对视,男人再次挪开屁股,离开这截车厢。
“轰隆隆!”火车开始缓缓启动,一车厢的人都用佩服眼光看过来,萧海将脸对着窗外,突然感觉出现幻觉......
赵钢那东西跟着火车跑,胸前没了那戳眼睛的大红花,看着他嘴一张一合。
萧海抬着窗玻璃,听到声音:“......首长也坐这辆列车,在最后的软卧车厢。”
“啪!”萧海关上玻璃,眉头拧起。
还说等合适时间跑到卧铺车厢,悄悄看看小丫头,
这下完犊子了,只能等到滇省再说,还得时时堤防那什么首长突然出现。
萧海找顶帽子盖在脸上。
姜米坐的是硬卧车厢里两排卧铺,每排分上中下铺,她在左边下铺,右边下铺是位老人,腿脚不灵便,扶他来的儿子在他上面中铺,其他床铺暂时空着。
列车很快在下一个站停住,进来的女乘客让姜米眼前一亮。
女人年龄与她相仿,白白净净,眉眼如画,两根大辫子垂胸前,深绿格子灯心绒外衣,一条米色大围巾更把她衬得知性大方。
女人四下观察,微笑走到她床铺前,伸出手,声音温柔:“同志你好,我叫沈心洁,你叫什么认识一下?四天四夜的路程,咱们女同志可以相互照应。”
“我叫姜米。”
沈心洁自来熟的挨着她坐下,如同一个知心大姐姐:“姜米你是直接从始发站上车的?我刚从机场那边过来,好累哟。”
现在坐卧铺都要各种证明,可想而知坐飞机有多难,没相当的背景身份,就别想了。
这是在向她表明身份不一般呢。
萍水相逢有这个必要吗?
见姜米只是“哦”了一声,沈心洁拿出火车票,笑道:“我第一次坐火车,你帮我
看看,我睡哪张床?”
车票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左上铺吗?看她的样子不可能不识字吧?
三颗水果糖递到她手里:“吃吧,这种水果糖在我们淞城才买得到。”
“我不喜欢吃水果糖。”姜米礼貌拒绝,心知肚名对方为何惊讶。
她穿的衣服打着好几个补丁,连鞋子上都有,只怕这辈子都没吃过水果糖,怎么还会拒绝呢?
“吃吧吃吧。”沈心洁善解人意微笑,“我剥给你吃。”
应该是还不知道水果然糖的味道吧,“吃完我俩换一下床铺,你在农村爬坡上坎惯了,我在家还没睡过这么高的床呢。”
她并不怕睡上铺,但爬上爬下太不方便,而且也不雅观。
她给这乡下丫头三颗水果糖呢,肯定跟她换。
姜米哑然失笑,轻轻推开对方剥来的水果糖:“我的确爬坡上坎惯了。”她站起身,从自己大包里翻出一颗大白兔奶糖,“但我喜欢吃这个。”
沈心洁如果直接跟她说,诸如怕高之类的,能不能跟她换一下?她或许会答应。
可大小姐却来这一招,看不起谁?以为自己有多高高在上?
她才不换!
恼怒从沈心洁眼中闪过,她一笑站起身:“姜米同
志口味挺高,”她拖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