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承认,我我我的意思是,我就算要藏什么东西,也不会藏到村公所那么小的地方去!”
李会计当然知道那张符纸的存在,不得不心虚,因为一旦出事,曹广田十之八.九会拿他背锅。
“没藏就没藏,又没谁踩了你尾巴,急啥?”
说话间,姜米已走到大锣村村公所门口。
比水茂村村公所还小,就一间小土基房,连院子都没有。
曹广田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双手张开拦在门口,一副大义凛然,要维护国家财产尊严的样子:“这里是办公地方,不准任何人搜!”
他死死瞪着姜米,“你连大锣村的村民都不是,更没资格搜!”
“我有没有资格?”姜向阳唬的一声站出来,之前要不是侄女一再阻止,他早跟这老王八蛋杠上了。
“我们有没有资格?”姜向业姜向民立即站到大哥身边。
“你们有没有资格我爹说了算!”曹老大立即带着两个弟弟站出来,“他才是村长!”
双方虎视眈眈,都做好了打架准备。
曹广田也撸袖子。
他早观察好了,姜家三个儿子对他家三个儿子算得上齐鼓相当,
他大儿媳不在,但胜在他家还有二儿媳,能应付许
春花。
但姜秉正很疲倦的样子,杨豆苗更是病泱泱的,肯定不是他和裘麦子的对手。
姜米和那三个破小孩不用考虑。
况且他还有死党曹会计和他老婆呢,在旁边附合叫嚣着打.打打,真打起来肯定会来帮忙。
在农村,除非能力非凡,绝大多数人都服你,否则最后话语权都要靠武力解决。
他家胜算这样大,那就打呗!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姜米厉声质问:“村长,我什么时候说要搜村公所了?”
这就认怂了?曹广田声音更大:“你不搜你来村公所干嘛?”
“我来打电话。”姜米拿出两角钱递向曹会计。
“拿给我搞嘛?”怎么都没想到姜米是来打电话,曹会计下意识双手背到后面,强烈觉得这两角钱就是个坑。
“你不是跟我外婆说,村公所电话是大锣村财产,打一次电话要交两角钱?”
村民叫起来:“来打一次电话要交两角钱?这比镇上邮电局还贵!”
曹会计忙解释:“大锣村的村民来打一次两次哪会收钱?是姜家最近打电话的次数太多了,我才跟他们收钱,要不然个个都来这样打,电话早打烂了,大家说是不是?”
有村民问:“
姜家最近来打了多少次?”
曹会计撇嘴:“这我哪记得清?”
杨豆苗骂:“你收钱你都记不清?老娘出钱倒记得清清的,没有十八回也有十九回了。”
曹会计“呵”一声:“你说多少回就多少回吧。”
他再记不清,也知姜家前后来打了七八回,哪可能有十八.九回?
老东西想在众人面前丢脸,随她!
不想立即听到村民道:“就算只有十八回,也是三块六啊,喂曹会计,你记不清进去翻开账本看啊?”
像被马蜂叮到,曹会计跳起来道:“别听杨大妈胡说,他们前后只来打了六回电话,找水重要,别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六回也是一块二,我们上三天工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钱,怎么就成鸡毛蒜皮了?”
“上次老子跟你借一块钱,你成天追老子屁股后面要,现在还嫌一块二少?”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而是收了钱,曹会计你不会不上账,装自个腰包吧?刚才你和村长都说了,电话是大锣村公用财产,收了钱当然要记公账上过后大家分!”
“瞧他那尿样,他不敢一人装腰包的,肯定是......”
村民们的眼睛齐刷刷看向曹广
田,“村长,麻烦你开门进去,把账本拿给我们看,有没有收电话费这笔款?集体财产我们这么多人要集体看,你没资格不准看!”
曹广田头顶冒青烟。
他怎么想,都没想到死丫头用两角钱就让他众怒难犯,想着兵强马壮干场硬仗都搞不成。
曹广田只得打开村公所的门,账本上自然找不到这笔电话费,他骂曹会计:“老子知道你又要管账又要管仓库,还要管农具,忘记记现在赶快记上!”
瞧嘛,就要拿他背锅,曹会计赶快拿笔填上,村民们一看又不乐意了:“咋才记一块二?按杨大妈说的最少三块六,你们两个人就吞掉两块四,太过份了!”
“什么吞掉两块四?”曹广田唬着脸,“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怎么没证据?”这年头人人对钱敏感无比,“你自己在会上说的,姜向阳请假十天去找他妹子,这十天姜家会不打电话?早一次晚一次就二十次了。”
曹广田又气又急:“杨豆苗都只说十八次,你他玛比她还知道?敢说二十次?”
“杨大妈年纪大了,记不清!”
曹广田怒吼:“你们还想不想找水的?等找到水,别说二十次,四十次老
子也认!”
赶快转移矛盾,他到现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