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必然要达成的过程,真正重要的事都在宰掉她之后等着呢!
并非原住民的赫佩尔对这个世界的阶层毫无敬畏之心,什么神不神王不王的,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你是泥鳅吗?早晚都要死的,赶紧让我送你上路,活了八百年,你不累,我听着都累。”
猫头鹰一权杖抡碎了一只机械兽的动力内核,“送人回黄泉这件事我可是专业的,真的不来体验一下吗?”
被猫头鹰嫌弃的战国头顶青筋的加入了战场,他一边向伊姆攻去一边质问赫佩尔,“什么叫活了八百年??”
“你以为手术果实为什么会有不老手术的传言,那当然是因为被用过啊。”赫佩尔一个肘击将从海里爬回来的小鹰眼击飞了,“但是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却只能活在一座城中,你真的不觉得憋屈吗?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大啊伊姆,你是在坐牢吗??”
在她使用势以期让伊姆今天不离开盘古城,却发现势根本没被消耗就完成闭环之后,赫佩尔就意识到了一件事——伊姆确实不会离开盘古城,这个果居然不需要一丝一毫的因去推动,这说明伊姆身上不存在离开盘古城的可能性。
那就只有她从未离开过,才会让因果做出这种判断。
在一座城里待了800多年??怎么待得住的??
赫佩尔踏着战国的冲击波直接闪到了伊姆面前,她真切的疑惑的望着她,然后用覆盖着白焰和霸缠的权杖将她从机械兽身上抽飞了,“你明明没有在高兴啊,所以你图什么呢?”
被接连捶出战场的小鹰眼终于成功的反击了一次,他极快的抱走了被赫佩尔抽向战国的伊姆。
“咳咳,咳。”
“……呵,所以我才讨厌夜游神。”伊姆擦去从嘴角流下的血,她居然回应了赫佩尔,“凭什么你可以轻易的了解所有人,就凭你是神吗?”
“我杀得了你第一次,就杀得了你第二次,你这盏灯太亮了,刺眼。”
“哇哦,真不容易,居然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呢。”赫佩尔落回战国肩上,她若有所思的跟着小鹰眼移动视线,“总觉得好像有一大盆狗血要从八百年前泼过来,但我不是很想听你的悲惨过往和爱恨情仇。赶紧回黄泉吧亲爱的,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统一这种世界的语言和文字啊。”
“但显然你的政期该结束了,毕竟你的政治才能实在算不上优秀,是没有真正的老师手把手教过你对不对?你应该不是嫡系王储吧。”纵观世界政府处理政事的历史,完全就是大写的从毛糙和野路子一点点向相对完善但平庸的处理方式在转变。
而且无处不浸透着那种古老贵族特有的“高雅”的残忍。
她大概是已经在收敛了吧,可总不能指望一个从用活人祭神时代里走过来的旧贵族对庶民和奴隶有太多概念,他们在她眼里确实是与牛羊无异的。
“被高科技冲击到了所以爱上了机械?没有感情就不会有偏见,不会偏颇父权,你是因为这个才会倒向外来文明的吧,女王陛下。”
明明只是打了个照面,明明只是短暂的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甚至只说过两句话,可赫佩尔轻易的刨出了对方的心,拿到阳光下仔细端详了起来。
她甚至不是在用果实能力,只是单纯的从看到的东西里整合出了信息。
毕竟细节已经足够多,那些无言的物件一直在沉默的传递着那位女王的一切,只是人们看不明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着这种才能——似乎只需要看一眼对方的穿着和状态,就能推测出这个人最近都做过些什么。
“……所以我才讨厌夜游神。”
“是么,我觉得你还挺喜欢我的。”赫佩尔确信道,“看到有女人从男人堆里杀出来走到权力中心,你在开心吧?觉得我像你?”
毕竟五老星不属于自己,他们对她的态度更多的是在反映这位幕后人的态度。在明知她是个威胁的前提下,在她已经暴露自己的果实能力是幻兽种夜游神的前提下,不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抹杀她,反而恶意逐年递减,怎么想也不太对吧。
世政对她的恶意在福尔夏特达到了最高峰,却又在她离开福尔夏特之后降到了谷底,这里面唯一的区别,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开始涉政了。
从她开始明确的表示自己要建国,要权,要地位开始,世政的态度就开始软化,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五老星之上还有一个人,所以她把这种转变归类为世政想要她变成利益共同体。可如果五老星之上明明存在着一个知道夜游神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人,那这种态度上的转变,就很值得玩味了。
怎么说呢,赫佩尔对这种在自己宿敌身上找过去影子的行为不是很懂,她只能说,这大概是“女王”的通病——在父权社会杀出一条血路的女王们,或许都会对同类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吧。
不过她不是很想要伊姆的这份好感。
怪难受的。
猫头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