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来人,将她给本宫拿下!”
沈如霜抬手,宫女、嬷嬷、太监们便一起上。
池芫却扬手,“慢着。”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宫人们停下动作,沈如霜面目阴沉地瞪着池芫,眼中都是怨毒,“上一次没能将你溺死,这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来——”
“咻——”池芫却抬起手指吹了一声口哨,门外有什么便闻声逼近,她掀起唇角,对着沈如霜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有句话你听过吗——反派死于话多。你话太多了——大花。”
沈如霜面色青了青,怒气盈于眸中,叫漂亮的脸孔都显得扭曲狰狞起来。
只是不等她反应,一道凶猛的身影窜了进来,在宫人们的惊叫声中,沈如霜望过去,一张芙蓉面顿时面无血色——
“啊——”
大花得了池芫的命令,直冲着沈如霜而去,一下精准地越过宫人,将沈如霜扑倒在地。
沈如霜狼狈地被压倒在地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得本来只是一只爪子按在她胸口上的大花抖了抖虎躯,另一只爪子也踩了上去。
“啊——滚开!救命!救我——”
沈如霜痛得脸都白了,胸口喘
着,花容失色嚎啕。
宫人们都吓懵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等回过神来,却又害怕地往后缩,这老虎口里救人,她们真的不敢啊!
一个个怕死地往后躲,沈如霜鬼哭狼嚎的声音险些穿透池沅耳膜,她皱着眉抬手捂了捂耳朵。
“来人啊,护卫,护卫,快保护昭仪娘娘!”有宫女慌乱地冲外面喊了声。
只可惜,没人应,更别说进来保护沈如霜了。
池沅嘴角一提,心道这些侍卫是她带过来——撑场子和清场子的,外面没有沈如霜的人,更没有其他人敢靠近。沈如霜就算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贵人!你纵容恶虎行凶,以下欺上羞辱昭仪娘娘,此举若是叫陛下知晓,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过!”
宫女的威胁没吓着池沅不说,她还挑着眉梢笑容甜美表情无辜地道,“本宫可没有那个本事纵虎行凶,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本宫以下欺上?
笼子的钥匙在陛下手里,你可仔细说话,敢污蔑陛下放虎伤人,可是死罪!”
说她有罪,那她就反过来直接定个死罪!
宫女被池沅颠倒黑白的一番说辞弄得哑口无言,咬着牙,不敢吭声。
外边的侍卫听了不由面面相觑:所以他们
要作伪证吗?
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想下昭仪娘娘再吓人也没一根钗子明目张胆放出老虎来对付昭仪娘娘的池贵人这样一言不合就放猛兽咬人的主子吓人吧!
池沅要是知道,她努力营造的柔美可爱的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留下了个虎的形象,估计会气得打人。
“啊!不要动我的脸!呜,池沅你快让这畜生……滚开,滚开啊!你们这群贱婢,还不过来……救本宫,等本宫脱身,要——要你们的狗命!”
被老虎压着动弹不得,吓得涕泗横流毫无美感的沈如霜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当真是让宫人们有些心寒。
却又畏惧主子的威慑力,胆大的哆嗦着往前。
“吼——”
大花听到动静,转过头,凶神恶煞地冲两个宫人吼了一声,直接吓破那二人的胆,哪里敢再往前?
“呜呜,娘娘,娘娘,奴婢不敢啊——”
“池沅!池沅本宫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吧!”当大花恶趣味地低头,用粗砺的舌头舔过沈如霜漂亮的脸蛋时,她已经吓得崩溃大哭,双眼泪如雨下。再也不敢放狠话,放下了所谓的尊严,向池沅低头求饶。
“昭仪可是说过,上次溺不死我
,这次要结果了我性命呢!”
池沅把玩着手里的短鞭——看起来像是用来驯兽的,轻轻叹了声,道。
沈如霜心里恨得想扒了池沅的皮,可眼下这个情形,她只能屈辱地摇头,头发散乱,妆容花了,看起来可怜得很。
“啪——”池沅便打了个响指,将玩的不亦乐乎的大花召唤回来。
大花不情不愿地将爪子从沈如霜身上移开,意犹未尽地回到了池沅身边,它一走动,那些宫人便吓得往外退,直将池沅身边变成了个真空区。
“来人——来——”有宫女上前去搀扶吓得腿软起不来的沈如霜,后者瞪着红通通的眼睛,胸口几个起伏,话没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啧,真不经吓。
池沅见状,摇头。
当池沅带着铃铛和大花,一主一仆一虎出来时,门口的侍卫都不紧弯了弯腰,里头沈昭仪凄惨的叫声让他们对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池贵人有了质的变化的认识。
转念一想,能够驯服凶猛的野兽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柔弱的普通女子呢。
回了营帐,池沅指了指打开的笼子,挑眉冲不想进去的大花笑了笑。
那笑容……
大花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虱子,觉着
身为一只老虎,也要有求生欲,便乖乖地回到了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