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表了心意后,沈昭慕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根叔商量和池芫成亲的事了。
根婶在一旁没少出主意,沈昭慕听得一愣一愣的,总之根叔根婶说什么,他都点头。
末了,他见两人都不说话了,还主动追问一句,“还有吗?”
根叔无语了,“我们两口子说这么多,你都记住了?”
沈昭慕点头,又蹙眉,挠了挠头,“要不,婶子你说,让芫芫写下来,我照着上面的去采购布置……”
这回轮到根婶无语了,她扶额,“这怎么能让新娘子参与其中呢?她要绣嫁衣,还有她要忙的,你啊,就跟你根叔一道,将成亲要准备的东西都买回来——
对了,我家臭小子也可以借给你使。”
沈昭慕:“……好吧,都听叔跟婶的。”
见他这样子,根婶摇头失笑,“你这木头啊,也就池丫头不嫌弃你,铁定心了要跟你,你以后可要对她好点啊,不然婶子第一个过不去!”
闻言,沈昭慕忙点头,一向冷硬的脸上罕见地在二人面前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来。
“我会的。”
然后他就回家——挖银子。
池芫看着男人拿着锄头对着树底下一通深挖,直到挖了个能将她埋下去的深度……才挖出一个瓦罐。
她叹为观止地抽了抽额角,这还真是挖地三尺才能找到他的家财了!
哪家小偷能有这个耐心?
沈昭慕抱着瓦罐进屋,对上池芫揶揄的眼神,不由得也觉着有些丢人,他掩饰性地笑了笑,“我娘说这是战场上豁出命换来的,临终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藏好……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这可不就是娶媳妇的时候才拿出来的嘛。
池芫忍俊不禁地摇头,“那你娘可有说,你的钱不能叫媳妇瞧见?”
她有意打趣,哪知沈昭慕却严肃地连连摇头,“不,我爹娘是老实人,我娘说女人嫁人不易,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养家糊口是我应该的。这钱,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该怎么用,用多少,都听你的。”
他满心满眼都是池芫,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坦荡。
将瓦罐往前一递,“我以后好好打猎,多赚点钱,你不用替我省!”
说实在的,男人这么说,不管是古今,都会打动人的吧。
池芫自认是个木得感情的渣女,也不可免俗,被这样淳朴又简单的话给打动。
系统:这和给你股份的boss有什么区别?难道就因为boss说话冷了点霸总了点?
它仿佛一下
触及到了某种真相……
敢情宿主喜欢这样的?
池芫:……谢谢你的提醒,我瞬间觉得没有那么感动了。
不过这能一样么?
沈猎户这可是将全部身家都交给她了,沈奸商?他给20%都咬牙切齿的,还能指望他给更多?
哦,她依稀记得某个位面的最后,他自己说的,给她会贬值,还不如放在他那升值:)
听听,多没有求生欲的发言,能追得到女人才怪。
“芫芫?”
池芫走神的思绪拉回,看着面前的瓦罐,耸了耸鼻子,“太脏了,我才不要抱。”
俏皮地说完,她立即转身回了屋中。
沈昭慕不禁笑了一声,然后也跟着她进了屋,将瓦罐外边擦拭干净,随后,取出里头的银子。
当初为了方便使用,他将大将军给的元宝都提前换成了碎银子,以前觉得这么多钱够他一个人用一辈子。
但是现在他却有了危机感,不说养媳妇上的花销——芫芫长得漂亮,该给她买漂亮的衣服还有胭脂水粉,这些还不够,他昨日去镇上,那卖衣服的老板就说了,女人家也要有件像样的首饰。
他觉着芫芫不能只有一样像样的,要有很多样才配得上她。
打猎倒不是不赚钱,只是他十天半个月
打一次,一次卖的钱能管一月花销,所以他从前懈怠得很。
这要是成亲后,必须勤快起来了。
池芫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正在绣嫁衣,这可是万万没法偷懒的活了,根婶说新娘子自己绣的寓意才好。
没办法,她只好忍着耐性绣。
沈昭慕要娶媳妇的消息,根婶放出去后,整个沈家村都很是轰动。
阿花听了直接气得亲自来瞧,当看到沈昭慕家焕然一新的院子里开始布置新房的人,不禁手都抖了起来。
“这,这不可能……他,他怎么……”
根婶瞧她就来气,知道之前那事后,她就看阿花更不顺眼了,当即故意从她身边经过似的,撞了一下阿花的肩膀。
“哟,阿花啊,你来早了,这喜酒还有半月哩!说起来要不是你,这喜事还没这么快就办的,你沈大哥啊说了,为了感谢你,到时候给你包个几文的喜钱!”
根婶这话简直就是戳阿花的肺管子,后者气得胖乎乎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根婶你!你少拿话刺我,不过是一个穷汉子和一来路不明的小皮娘,我看般配得很,也不知那女的被多少男人占——啊——”
只是她嘴里的脏话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