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2前朝皇子vs纨绔亲王(5)(1 / 2)

清剿叛军不是容易之事,到了约定的时辰,威武大将军以为万无一失了,她来之前特意又去过一趟端亲王府,端亲王进宫了,至今未归。

她便带着一队精兵,直奔皇宫,只要炸死了池琤,挟持女帝的正君虞霄,届时丞相不敢轻举妄动,她再将池芫这个草包扶上位,当自己的傀儡。

一切都想得好极了,却没料到,关键时候,最恨女帝的人,端亲王池芫,她反水了。

直到被射杀的那一刻,威武将军都不敢相信,那个草包不是喜欢虞正君吗?不是想当女帝吗?

她他妈的不是要杀了池琤取而代之的吗?

威武将军含恨倒下,她带的人马,被女帝尽数绞杀。

池琤一个活口都没留,敢杀进皇宫的,她压根就没想过留活口,要的就是这般铁血的手腕,好叫这些不臣之辈看清了,她池琤的天下,休想染指。

听着外头的动静,池芫啧啧喝着酒,心想,还好我跟对大腿了,要不然今晚死的,就还有她。

池琤敢这么不计后果杀光今晚的叛军,也是因为留了个最大的“活口”——不用问就自个儿全招了的池芫。

她清剿得很顺利,那些想逃跑的叛军,因为池芫一开始

就将逃跑路线都告诉了池琤,所以,女帝的一队兵马直接在终点站那等着,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

血流成河。

这就是池琤的手段。

池芫闻着外边的血腥味,明明隔得那么远,她都能闻见,可见场面之血腥。

身侧,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带着几分悲悯,落入池芫的耳畔。

“你在为这些刀下魂难过?”

池芫放下酒杯,好奇地望着他,明明是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好似天真柔善,却对外边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

矛盾。

沈昭慕只是目光看向外头灯火通明之处,“王权之下,累累白骨,难过又有何用。”

声音很轻,想法很通透。

小伙子有觉悟,但是你怎么看起来又佛又丧呢?

池芫摇了摇脑袋,头上的金步摇发出清脆叮铃的声响。

“我告诉你个秘密——这些叛军啊,都是因为我,才暴露的。”她说着,打了个酒嗝,也没有不好意思,只嘻嘻笑了笑,“我卧薪尝胆数年,和威武将军斡旋,宁担上和皇姐不和,纨绔扶不上墙的污名,也要为皇姐的路,扫清障碍……

我不伟大,真的,我只是,想做个好人。”

她摆摆手,一副“你们不要感

动,不要心疼我”的模样,抬头却见主仆二人的反应却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沈昭慕淡淡地看着她颠倒黑白,眉心微微拢了一下,似是琢磨这话里的真实性。

而后露出几分恍然,难怪女帝平乱,她一点都不忧心,还坐在这大吃大喝,像是庆祝似的。

至于沈昭慕的侍从,则是捂着嘴,一双小鹿眼闪啊闪,生怕池芫说了什么秘辛,他和主子会被连累似的。

至于池芫那番感人肺腑的经历,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这污名确定是被迫担的?

明明您看起来和纨绔两个字绑在一起了,无比和谐。

池芫心底叹气,这洗白之路,看来光靠她的嘴还是不管用啊。

瞧瞧,她在世人眼中就这么个形象,真是叫她伤心。

“王爷深明大义,重情重义,是皇室幸事。”

这话如果换个人说就是虚伪的场面话了,沈昭慕却用一种就事论事的口吻,平铺直叙。

池芫蓦地被这么认真地夸了下,还有些心虚呢。

她咳了声,“应该的应该的,皇室是我家,繁荣全靠你我他。”

“……”

不多时,门开了。

池琤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她腰间的佩剑往下滴着血。

池芫下

意识起身,站在沈昭慕身前,替他挡住些。

“皇姐,你没受伤吧?”

她关切的态度不似作假,但这就叫周围人感到见鬼了。

端亲王关心陛下,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过池琤却一点都不见怪的,她甚至还反手握了下池芫的手臂。

“没事,你怎么样——”

她问的时候,朝池芫飞快地眨了下眼,极为八卦。

池芫:“……”最近几届的男女主,多少都沾了点八卦的属性。

她扁了扁嘴,“哎……”

尽在不言中了。

池琤便笑,“莲殿乏了吧,不如就在从前的寝殿歇息一晚,今晚京城不太平,还是等明日再出宫去吧。”

她是女帝,她的话,就是圣令,沈昭慕抿了下唇,广袖微动,拱手,“是,陛下。”

“朕与皇妹还有些要事相商,来人,送莲殿去月明殿。”

“是。”

沈昭慕的背影都自带柔光滤镜,池芫一时看得出神,嘴角挂着笑。

这模样,池琤不忍直视,但心下却更是放心了。

便咳嗽一声,看了眼殿内的酒菜,玩味道,“人都走远了,你这眼睛还不收回来?好嘛,朕在前面杀叛军,你倒是美酒佳肴美郎君相伴,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