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一顿忽悠猛如虎,深藏功与名地从皇宫出来,临走前,看着腻腻歪歪的帝后二人,她没眼看,立马走了。
免得自己散发单身狗的芬芳。
只是一离开皇宫,她又开始迷茫了。
她进宫是干嘛来着?
不对啊,不是来取经的吗?
怎么变成她单口相声表演,以及吃了顿狗粮……
不过好在池琤不是个重色轻妹的,她随后就给池芫送去一本……有关莲殿喜好的册子。
是从前月明殿伺候的宫人,在女帝的监督下,写下来的。
池芫心想,这册子聊胜于无了,尽管她也可以问统子。
于是,池芫以她某个弟弟的名义,给沈府陆陆续续送了不少东西。
“殿下,今日……是一樽白玉观音,王,王爷说,这可是菩萨,请神容易送神难,让殿下不得退回去,不然就是对,对菩萨不敬。”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这位端亲王的行事表示太不能理解了。
用三皇子的名义,却派了端亲王府的管家来。
朝露听着那“请神容易送神难”,顿时嘴角一抽,小声道,“哪有这样形容的。这端亲王当真是……”
行事纨绔。
沈昭慕彼时手里拿着一本七国志,一听说端亲王以三皇子名义送了一尊观音来,淡淡的眉眼倏然
动了动。
有些无奈地摇头,“算了,小心些,抬进祠堂供奉吧。”
“是。”
朝露立即劝他,“殿下,这,这端亲王一定是垂涎您美色!您可不能被她迷惑了。就算她从前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伪装,但,但她的确和正经王爷不一样……”
沈昭慕却抬眸望了他一眼,“女尚当今也就两位王爷。”
亲王只有一位,所以池芫的地位的确是除了帝后之外,便万人之上。
他不想招惹她,但他的身份,也没法和她弄得太难看。
反正身外之物,他收了,便妥善存放,若是哪一日端亲王收了心思,他再送回去便是。
朝露见自家主子这佛性不改的样子,顿时叹了一声。
阖府是不是只有他一个清醒的人了。
于是,有一就有二就有N,池芫见沈昭慕不敢不收观音,后面就给他又送了不少……
古琴、黑玉棋、檀香……
这般动静,自然不会瞒过京城内有心人的眼睛。
于是,池芫又被弹劾了。
如今她风头无量,敢弹劾她的,自然是那个谁都敢弹劾一本的丞相了。
池芫怀疑自己是不是小时候拔了她几根头发的事,至今都被虞相记恨着,要不然,怎么她送个礼,都能扯到超纲,扯到荒淫无度上来。
她懒洋洋地站
在大殿能照到阳光的地方,一只脚微微支着,双眼微阖,看起来随时都要睡着一样。
当虞相抑扬顿挫的弹劾之词说完,她打了个呵欠,这一声在殿内尤其响亮。
坐于上方的池琤,都忍不住看她一眼,眼里带着无语和警告。
“端亲王……你自己说说,你是何意。这莲殿身份尊贵特殊,可不能儿戏。”
这意思就是说,如果你是认真的,朕就不管了。
虞相一想到最近女帝和这端亲王走得近,就痛心疾首,端亲王是个什么纨绔子弟?三岁看到老,她可是三岁到十五岁都看在眼里的,要说端亲王去威武大将军那做卧底……
虞相想,要么就是威武太蠢,要么就是女帝包庇。
不过不重要了,的确是端亲王提供的罪证,此事也翻篇了。
“虞相言重了,陛下,您看,臣这是为了满朝大人着想,才替她们接过这烫手山芋啊——”
池芫懒洋洋地走到殿中,她的早朝是能不来就不来,今日是没办法了,连旷了三日,被女帝派宫里的侍从强行从床上拉起来换上朝服,才上殿的。
难怪会被叫过来了,敢情今日早朝就是一出针对她的批判大会。
她说一半,就扫过满朝文武,在她们不能苟同的目光里,嬉皮笑脸道,“
这莲殿身份特殊,母皇在位时可是金口玉言了,要娶他,不得纳妾,哪怕是皇室子弟,也不得损了莲殿的殊荣。
诸位大人家中的小姐,嘿,不是我说,经常在秦楼碰到,当然,本王这身子骨不敢胡来,只是去听曲的,诸位小姐就不一样了,玩得还挺野……
唔,只怕是都不敢娶莲殿的吧。虞相家中长女还没娶正夫吧,要是虞相觉着本王不堪莲殿良配,那就让虞大小姐娶吧。”
她说着,摊手,一副“你看怎么样”的无赖模样。
气得虞相鼻子出来的气能将额头不多的刘海吹秃噜了去。
“端亲王慎言!莲殿,乃前朝贵胄,先帝宅心仁厚,我等不敢怠慢。臣那犬女已定婚约,怎能和莲殿……”
“没事,只是婚约,不是还没完婚么,你要是觉着我不配,那就你女儿上。”
池芫抖了抖宽大的朝服袖子,“莲殿如月下仙人,霁月清风,本王见之不忘,想追求,诸位大人要是有意见,那就各凭本事。”
虞相按着心脏,指着池芫,“岂有此理,岂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