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莲殿除外,他想进王府任何地方都行。”
浴桶里,皮肤白到和牛奶融为一色的端亲王,忽然又略显痴痴地笑了声,补了一句。
打得过:坐实了,就是要为莲殿守身如玉。
跑得快摸了下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心道,王爷不是吧,还真是一头栽进去了?
莲殿……
身份上倒是般配,但是吧,高山雪莲,哪有那么好摘的。
她瞬间给了池芫一个怜爱的眼神。
夜路走多了,王爷也撞见鬼了。
“那,乐师怎么处置?”
想追莲殿,那可不能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了,前朝的皇子,那能是被慢待的吗?
娶进来就真的得当大佛供奉着,打骂不得,委屈不得,事事估计都要顺着。
池芫闻言,下巴都沾到牛奶浴了,噘嘴吐了几个气音泡泡。
“打得过,你还没成家是吧?”
忽然,脑子灵光的她,刷刷地将目光扫向自家彪悍的侍卫。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既能撇清她和这乐师的关系,又能给呆板的侍卫做了媒,完美,她可真是举世无双的机灵鬼。
打得过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她脑子一向不灵活,所以只有问必答地应了声,“是啊,王爷怎么了?”
“那恭喜你,现在你可以成了。”
池芫拍了下水面,懒洋洋地伸
手,跑得快立即上前服侍她擦身穿衣。
等池芫裹着长袍系着腰带来到跟前,打得过依旧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去哪成?和谁啊?”
笑眯眯地拍了拍金刚芭比侍卫的脸,这呆头呆脑的侍卫,给她卖了都还替自己数钱吧。
“乐师不错,细皮嫩肉,你觉着呢?”
打得过膝盖一软,“属,属属下觉着不可。”
嗯?
池芫笑意一收,“难道他不够好看不够娇软不够黏人不配你?”
打得过快哭了,“就是太好看太娇软黏人了,属下怕他活不过三天……”
池芫立即很有灵魂地发出一声“哇噢”,眼神扫过打得过的胳膊腿,最后落在她鼓鼓囊囊的胸前。
摇头赞叹,“那本王给你找个耐打的。”
打得过:?
娶夫郎是用来打的吗?
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大大的疑惑。
跑得快在一旁扶着屏风,快笑死过去。
于是,乐师就被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忘了。
次日,宫里便来了人,带着圣旨去了沈府,说什么女帝昨夜有梦,梦到先帝思念身子孱弱的端亲王以及命理凄苦的莲殿,再一看,先帝冥诞在即,便下令让莲殿协同端亲王抄写贺寿经文。
沈昭慕淡定地接了旨。
管家笑着送走传旨的宫人,回来时却
叹道,“殿下,这,抄写经文还要与端亲王面对面?要去……端亲王府住几日,这,您若是不愿,要不进宫同女帝商量下,分开完成?”
管家是个长相和气老实的女人,同为女人,她忽然觉着这情节不合理,难不成女帝要亲自出马撮合殿下和端亲王?
“皇命难违,再说,替先帝抄写经文,端亲王也不敢怠慢此事,你们莫要大惊小怪了。”
沈昭慕神情淡定,甚至还吩咐朝露,“收拾几件衣裳,笔墨经书,对了,还有王爷那件披风也带上吧。”
朝露苦哈哈地点头,“是。”
这陛下的旨意,谁敢违抗?
他甚至悲哀地想,实在不行……到时候若端亲王真起了色心歹意,他朝露便,便代主委身端亲王,替清心寡欲圣洁的殿下挡过此劫吧!
池芫如果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疯狂摆手摇成花手表示拒绝:不,本王只好沈昭慕,不好你这口。
有了陛下圣意,又是先帝冥诞这样庄严肃穆的借口,朝堂上那些大人们,想说什么于理不合也不敢了。
惹不起惹不起,端亲王这样的祸害,和那佛性深种却又命薄的莲殿,也算绝配了。
至少家中有待娶夫郎的女儿的大人们是真的松了口气,而那些家中有样貌好想要送进宫的儿子
的大人们也同样松口气。
以至于,最近的早朝,居然没什么事起奏,几乎都是早早退朝。
池琤摸了摸自己英明神武的额头:在朕的治理下,女尚真的这么海晏河清无病无灾了吗?
她好牛哦,那她还是回后宫继续哄小妖精们吧。
朝堂如何,有了正大光明不用上朝理由的池芫,不知道,表示也不感兴趣。
今天一早,她就爬起来,命府里上上下下仪容干净,别不洗脸,牙缝有菜,表情猥琐地迎接她的小佛莲殿下。
府里的人那叫一个懵逼啊,大清早的被拉起来跑圈,干活,犄角旮旯地都打扫得能当镜子用的干净。
这还不够,府里就连茅厕,都弥漫着上好的熏香味,王爷说了,不能让莲殿被一丝一毫不好的味道裹挟了。
众人:呵呵,陛下来都没见王爷您这么隆重吧。
“你,把你那大金链子摘了,身为管家,怎么这么庸俗呢?”池芫手里拿着个小鞭子,一个个检查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