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忽然不敢好了。
至少,让系统给她拖延下伤势痊愈的进度。
系统:整天窝在床上,您的事业心呢?不冲好感度了吗!
池芫像颗蘑菇似的堕落:好感度?你看到那20点了吗,感动吗?拿命换的。
系统:……
好吧,有点道理?
池芫:要不是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冲你这个位面的表现,你这会儿已经被金钟罩关到自闭了。
系统:……我错了。
下次还敢。
只是池芫想拖延,某个好久没出门,快要自闭的世子却不乐意了。
沈世子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只有池芫知道——
他每次出门,必须带着她,不然总觉得全世界都是要他命的和他一样坏的坏人。
当然也不能怪他疑神疑鬼,七岁开始就面临生父养父继母这些个全员恶人的明枪暗箭,他能活着,真的是原身将他保护得很好。
尤其是女主忌日又要到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被迫进宫,旁观皇帝男主的忏悔痛苦以及迁怒。
还有养父醉酒后沉默又厌恶的眼神。
以及侯夫人觉得斗不过死人的恨意。
池芫想想,就觉得他想出去看看人世间别人的惨剧转移下视线,也是情有可原的。
系统:你怎么窝着窝
着,就心偏到他那了?
居然理解了世子?
池芫:哦,那能怎么样,又不能给他塞回去重造,任务目标不能换,就只能跟着他疯了。
系统:听着还怪宠的。
它又嗑到了。
于是,池芫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下地了。
等她出了门,才知道,沈昭慕在她醒来的第二日,一早就去跪佛堂了,还“晕”了两回,叫养父是又怒又心疼,只好免除了对池芫的处罚。
但不容她有下次。
池芫看了眼屋内新鲜的花,她辨认了下……
这好像是崔萍和沈星从侯爷那得来的新品种花卉?
就这么被沈昭慕当随手采摘的野花给采来放她屋了?
正无语呢,外头就响起苦主沈星捏着嗓子的颤音。
“阿芫,你,你怎么将爹爹送我的花给摘了!”
人未至,戏先来。
池芫摸了下自己还算挺的背,迟早是要被这些个黑锅给压垮她美丽的脊背。
她无声叹了口气,默默拿起悬挂在床头的佩剑。
仅仅是这么轻微的一声响动,外头的脚步就顿住了。
沈星看不惯池芫,一个下人罢了,却因为是长公主留给大哥的,而大哥是皇上和爹爹宠爱的世子,所以就连世子身边一个小小的暗卫都可以作威作
福到她这个侯府千金头上来。
但没办法,大哥每次都护着她,她和娘亲还有哥哥还没做什么呢,大哥就一副随时要为了暗卫自戕的架势,只能憋住地束手束脚。
可是这花是她好不容易养活的,为了哄爹爹开心,她每天定时地给花浇水施肥。
结果刚开的花,醒来就发现没了!
再一问,却被这个暗卫插在屋内花瓶里当摆设!
沈星忍不住这口恶气,但听着池芫拿起佩剑的声音,她又发怵。
连爹爹后院的小妾都敢杀,还能免了死罪,这女人……
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天地良心,池芫只是怕走路一瘸一拐的,才拿了佩剑暂代拐杖使用的。
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她走到门外,身长腿长高挑冷酷的她,只是往那一站,便给人无形的威迫。
沈星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顿时就面色惨白地躲到了侍女身后。
只娇声婉转地抱怨道,“阿芫,那是爹爹送我的花,你若是喜欢,大可以问我要,何必……”
说着,捏着帕子就要哭。
池芫默默骂了沈昭慕一句王八蛋,面上只是长睫一扇地“哦”了声,冷酷无比。
然后下一瞬,她手里的剑往左边窗台一伸,连花带瓶地给弄
了过来,怕吓着这恶毒白莲花,她还用手递过去的。
“那还你。”
婢女们顿时胸口起伏,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啊!
沈星脸顿时气红了,戏都演不下去了。
这花都没了根了,还她有什么用!
池芫生人不近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不要么?”
沈星眼角抽搐了下,正要说什么,一袭熟悉又碍眼的白衣就出现在她视线中了。
她的满肚子气也憋了回去。
从小到大,不管爹爹多喜欢她,但她永远不能越过去这个原配生的大哥。
他是皇帝的亲外甥,爹爹的嫡长子,侯府的世子。
明明她和哥哥也是嫡出,却偏偏跟小娘养的一样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她掩住眼底的不甘和憎恶,“算了,下不为例。”
说完,浩浩荡荡地来,灰溜溜地走了。
池芫眨了眨眼,抱着花瓶:这届恶毒女配不行啊,完全没有自己从前嚣张的气焰。
但转念一想,这就是小变态的气场压制吧。
哪怕装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