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来,让夫君帮你一把!”董卓瞧见苏卿清没了声音,再见到苏卿清眼角眉梢尽是媚态,还有何不明白的?他的婵儿,约莫是动情了,不过于他,却是正好……
“我……唔……”苏卿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堵住了唇,如同雨点一般密布的吻落了下来……
苏卿清身上一凉,却还顾忌着董卓的伤口,自己主动攻城掠地,她就不信了,她搞不定眼前这个男人,遂一鼓作气……
“统子,你得负责,还不快给我喂灵泉水。”苏卿清一边战斗,一边用余力和她的统子沟通着,要不是统子挑逗她,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累!
“好的,卿宝,要不要十全大补汤?”统子坏笑着。
“不用不用。”苏卿清冷不丁被喂了一口灵泉水,体力立马就恢复了,一直到黄昏,方才鸣金收兵……
“婵儿,你果然是老夫的福星啊!”董卓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疼痛几乎全部消失了,“孤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啊!”
“那个夫君你还是不要这么说啦,我会不好意思哒。”苏卿清低着头,眼底闪现出一抹愧疚,她来,只是置董卓于死地的,谈感情,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婵儿,为夫去处理一些公务,如今迁都不久,朝廷中政务繁琐,各路反贼也是虎视眈眈,这几日,为夫也要处理一些政务,怕只有晚间才能陪你了。”董卓轻轻的揽过美人儿纤腰,“不过么,等为夫回来,定会喂饱你,啊?”
“夫君真坏!”苏卿清跺了一下脚,两朵红云浮现在脸颊上面,“我不理你了。”说罢转身背对着董卓,董卓忙的话对她来说更好,起码她不用天天这么累了。
“婵儿,你且好好休息,为夫去处理刺客一事了!”董卓忍不住亲了亲苏卿清的额头,他帐下诸将如今正在太师府齐聚,他也好趁着这个机会,铲除异己,且等他回来,再搂着婵儿行云布雨,尽享床笫之欢。
“好。”苏卿清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那婵儿在房中等着夫君回来!”
“好,为夫去也!”董卓哈哈大笑,临走前吩咐侍女服侍好苏卿清,便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夕阳西下,余晖高撒,撒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仿佛给湖面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金灿灿的晚霞,倒映着护城河,显得格外静谧美好,夕阳从人们的指缝中穿插而过,唯美动人……
长安城的城头上面,仿佛带了一丝血色,不时有着几个人头,他们眼睛睁得老大,似在诉说着死前的不甘,只是今日,长安城的人头密密麻麻的,鲜血落在路过的人的脸上,那人只是愣了一下,伸出嘴唇,舔了舔血迹,眼神里却带了一丝兴奋……
大多数人皆已麻木,同类的死亡,并不能唤取他们的血性,他们脚步蹒跚,抬头看了看天,夕阳还是那么美好,可惜,他们脚下已没有路,家中已无米下锅……家中的孩儿嗷嗷待哺,而老人,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他们顾不得同情他人,因为自身活着已是艰难!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
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
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疆。
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
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
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
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
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
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
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
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
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
失意几微间,辄言毙降虏。
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
岂复惜性命,不堪其詈骂。
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
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
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
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苏卿清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了蔡文姬的这首《悲愤诗》其中的一节。
“不,我不能心软!”苏卿清暗暗告诫自己,她的确可以在凤仪亭的事件之后,她选择苟着,因为董卓没有对不起她。董卓对不起的,是天下众生,没有人能够替死者说原谅!
“不过,我可以作壁上观。”少女呢喃自语,“这次,我就好好的吃瓜就行了。”她能做的,就是给董卓收尸,不让董卓曝尸荒野,毕竟,她没办法替死者开口说原谅!
那一天,天空下起了暴雨,似要将所有的罪孽湮灭掉,一场雨之后,长安城依旧是那么庄严肃穆,世族府上,依旧是歌舞升平,一切,都在粉饰太平……
司徒府
“阿父,这样的雨,婵儿一定是害怕的吧!”他季瑾年记得,苏卿清最害怕下雨了,也害怕打雷,每回下雨,她都会借口,害怕下雨,然后躲进怀里,和他说“瑾年,抱抱,我害怕下雨!”
而他,都是会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告诉她,“卿清,你现在十八岁啦,不是小姑娘啦,咱们不怕下雨啦!”
雨后,她总是缠着他,要他去给她做饭,而他也是淡淡一笑,去做了她最爱吃的松蘑烩面,他记得,她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