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草民三年前确实曾倾慕过夫人,只是草民亦知,夫人是草民的妹妹,草民对夫人,已无非分之想!”与其说假话,不如说真话,其中九分真,一分假,这样才能瞒过董卓,季瑾年亦是十分清楚,而且,要当着苏卿清的面说,董卓才能打消疑虑。
“婵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苏卿清今日穿着一件大红撒花裙,裙摆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头上清清爽爽的绾了一个灵蛇髻,只斜插了一只镶宝彩凤簪,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系住,美人儿莲步轻移,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不妨事,婵儿累了吧,快坐下。”董卓轻轻的拉着苏卿清的手,坐到了主位。
“岳父还是早日将瑾年过继于膝下吧!”董卓冷不防来了这一句,立即斥退左右,旁若无人的将苏卿清抱进屏风后面,“岳父,孤也想试试那东西是否如同瑾年所说那样,有此奇效。”
“允担当不起太师一声岳父。”王允脸上直冒冷汗,他可不想做董卓的岳父,这样接下来的连环计要如何进行,吕布又如何信他?
“岳父大人不必过谦,老夫已决定,将婵儿扶正,婵儿毓秀名门,足以担当得起正妻之位。且婵儿,是老夫的福星!哈哈哈。”董卓张狂的笑着,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岳父大人放心,日后孤的孩儿,放于婵儿膝下养着,且孤之前便已经遣散姬妾,日后孤也不会再纳妾了。”
“允谢太师。”王允低眉敛声,“臣也只求女儿一世平安喜乐。”
“岳父,不如和孤一起去看看那马镫和马蹄铁,”董卓笑得恣意,伸出毛茸茸的大掌,拍了拍王允的肩膀。
“诺。”王允拱手行礼,他可不能在礼数上面让董卓找到纰漏。
太师府,跑马场,董卓披挂上阵,自行驾着他的追风马,那马生得十分雄壮,四蹄腾空,快得如同疾风一样,马毛被风带动着卷了起来,一时连影子都看不真切,只听见马儿嘶鸣一声,然后停下!
“好好,瑾年,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董卓兴奋得拍起了手掌,笑得见牙不见眼,有了这个马镫和马蹄铁,他何愁不能横扫天下,囊括四海,并吞八荒。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耻辱于奴隶人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见着董卓和王允他们纷纷去了跑马场,苏卿清自然跟上,然后见到了董卓在马匹上面驰骋的那一幕,便不知不觉的,吟诵出了韩愈的《马说》。
“婵儿经世之才,这是为夫的福气啊,岳父大人教女有方。”董卓毫不犹豫的夸奖着。
“那是,我这女儿不仅生得倾国倾城,而且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一岁能言,三岁能书,七岁便已诗词歌赋俱通,她若为男儿身,成就定不输于允。”王允掀髯大笑,虽然他不喜欢董卓,但是听见董卓夸赞他的女儿他还是高兴的。
“这是自然。”董卓深以为然。
“瑾年,既如此,孤封你为侍郎,入孤这太师府,为主簿,如何?”对于不好掌控之人,那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董卓心想,至少,此等良才,断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臣谢太师!”季瑾年欣然接受,于他而言,有苏卿清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婵儿,你们兄妹也许久未见,便去叙叙旧吧!孤与岳父也有要事要商谈。”董卓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也想看看,他的婵儿,与季瑾年有无私情?
若有,错的只能是季瑾年,他也好利用完了此人,趁早除去。若无,季瑾年会是他的舅兄,有他在一日,定保司徒府满门荣华富贵,他也好让季瑾年献计,看看吕布是否有不臣之心?若有,除去便是。
“不过么,若是婵儿对季瑾年有意,留他在身边也无不可,且过个几年,可以给婵儿养几个俊俏的男子,届时,婵儿的心也只会在太师府,”董卓暗暗思衬,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看重女子贞洁,只是对于他的婵儿,格外看重一些罢了。
“岳丈,之前婵儿也曾同老夫提过,让老夫善待长安城的那些贱民,孤看,便借着孤与婵儿此次喜事,免去长安城一年赋税,如何啊?”董卓象征性的问了王允的意见,他的婵儿有所求,他自然是要应允的,“孤也会约束手下一些。”
“太师若肯如此,是社稷之福,黎民之幸!”王允闻得此言,心下激动,如此,长安的那些百姓,也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
“那个,你和我来吧!”苏卿清带着季瑾年,并八个侍女,穿过了月门,来到了一座凉亭,凉亭四面环水,只有一座拱桥相连,虽未到夏日,小荷却已露出了尖尖角,旁边的花圃中,密密麻麻的种着一些珍稀花朵,一缕清风拂过,花香拂面而来……
“这边都是自己人,你可以畅所欲言。”苏卿清折了一朵牡丹花放在手中把玩,不时的撕扯着花瓣,看着花瓣随风飞舞,心情惬意了许多,也不枉她砸了许多银子,并一些其他的物件,才彻彻底底的收服了这些侍女。
“苏卿清,我一直都喜欢你,你知道的对吧?”季瑾年眼里泛起了星星点点,“你可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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