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愁云笼罩。
“你认为妖族还有底牌？”烈如烟淡淡道。
“是！”素袍老者沉声道。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烈如烟秀眉轻蹙。
素袍老者苦笑道：“老夫也只是能觅得一丝天机，此战凶多吉少，越是到现在，老夫越是觉得不安。”
烈如烟望向远方，喃喃道：“你再看看他。”
素袍老者望向战场中飞速穿梭的剑光，双眸精光暴闪，猛地一声惨叫响起，眼眶瞬间被鲜血染红，汩汩流淌。
“不！”素袍老者发出一声怒吼，状若疯狂。
烈如烟面如寒霜笼罩，紧紧盯着素袍老者，冷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素袍老者长发飞扬，面色狰狞，“老夫看到尸山血海，看到星域毁灭，看到宇宙混乱，看到时空扭曲…”
噗！
素袍老者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长发变得雪白，脸上皱褶密布，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知多少岁。
“不不不！”
素袍老者发现体内生机飞速流逝，发出绝望愤怒的咆哮，“烈将军，救我！”
烈如烟目光一呆，再次看向素袍老者的时候，满是骇然，“到底看到什么能让他变成这番模样？”
神灵寿元无穷无尽，但素袍老者的生机在飞速流逝，一旦生机耗尽，必死无疑！
“我该怎么救你？”烈如烟淡淡道。
“生机，给我生机。”素袍老者大声喊道，眨眼间的时间，苍老的快要认不出来，双眸一片血红，双手朝着烈如烟抓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那边有的是生机，去吧！”烈如烟淡淡说来，素袍老者心底一沉，怒吼着冲向交战的大军，状若疯魔。
烈如烟独自立于赤色战旗之下，目光随着穿梭的剑光流动，绝美的脸上浮现震撼之意。
“他到底是什么人？”
起初烈如烟从素袍老者处得知方白会是一个麻烦，一个变数，所以才有了之前一系列事情发生。
而素袍老者再看方白的时候就变成这副模样，意味着方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很大的变数，将来定是搅动混沌风云之人。
烈如烟对此坚信不疑！
那么，该如何清楚这个麻烦和变数，烈如烟想起了金长老，此时不宜妄动。
目光转向战场，烈如烟秀美轻蹙，看不出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妖族定然还有别的手段。
可惜素袍老者看不透，不知有什么东西隔绝。
“罢了！”
烈如烟轻叹一声，赤色战旗迎风暴涨，瞬息攀升至千丈，飘扬在星空。
白帝城大军如潮水般向后退去，边战边退！
“不！”
素袍老者怒吼咆哮，肌肤以肉眼看的见得速度在萎缩，形如枯槁。
此时撤退，岂不是将他置于死地？
双手猛地朝身边之人拍下去，血雾炸裂，素袍老者大口吞下去，肌肤似乎重新焕发生机。
“天璇，你疯了？”怒喝声回荡，一道流光逼来。
“滚！”天璇怒声咆哮，再次朝着身边之人拍下去。
大军正值撤退之时，妖族死死咬住不放，偏偏发生这样一幕，人心惶惶。
方白神念扫来，眉头轻皱，竟然是在吞噬生机？
而此时，妖族大军深处，青衣男子淡淡道：“该动手了。”
“嗯！”
冰冷的声音从黑袍中传来，黑影猛地一闪即逝，消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