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就意味着，有一半的可能。

而错过了那个漩涡之后，继续留在微量子漂流空间的光海里面，能量见底的他们，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玄念满是遗憾的语气，旋即又问：“是不是在后悔了？”

“不知道是不是后悔，总觉得就差那么一点，很不甘心。”落苏想着刚才的毫厘之差。

“如果再来一次，你不会像刚才那么不明智了吧？”玄念笑着追问。

“我还是想跟你一起逃出去。”落苏假设着猜想，觉得他的决定应该不会变。

“真的吗？”玄念不信的反问，旋即又无限可惜的感叹：“可惜……没有如果了，怎么可能再发生奇迹呢？”

“是啊，奇迹不会发生第二次……”

落苏话音未落，侧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漩涡的位置距离不远，突然凭空出现，吸扯着光海飞快的涌入！

奇迹，出现第二次了！

落苏又惊又喜，但他和玄念都无法开启喷射状态了，他的液化合金甲一直处于硬化状态，甚至让他不能调整身姿。

可是没关系，距离不远，吸力会把他们带进去。

落苏的欢喜没有持续三秒，就看见那漩涡开始收缩！

漩

涡收缩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大概估算，也知道没等他们被吸过去，漩涡就会消失！

“落苏，你松开我，我推你一把！或许来得及！”玄念语气十分焦急。

奇迹发生了第二次，情况也陷入了同样的局面。

接受玄念牺牲自我的帮助，落苏分明来得及穿过漩涡。

可是，落苏会那么做吗？

落苏根本没有考虑玄念的话，而是直接强行发力一甩，挣裂了硬化的合金甲，把玄念送了前去。

“你出去的希望更大。”

是的，落苏的合金甲已经硬质化，他无法调整身体姿势利用光海的推力。

玄念的液化合金甲还有能量维持基本状态，可以借助光海的推力更快接近漩涡。

这一甩，玄念的身体加速前去。

她错愕的回头，看见落苏胳膊，肩膀，被强行动作挣开的裂痕……

这画面，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

落苏见她身体姿势不见变化，眼看漩涡快关闭了，焦急的高呼：“调整身姿利用光海助力啊！”

玄念还是没有动，落苏以为她的液化合金甲也没有能量维持基本状态了。

只能焦急的看着收缩的漩涡，期待着玄念能够赶上。

然而……

第二次发生的奇迹，

又一次关闭了。

漩涡关闭时，玄念几乎碰到了。

落苏十分不甘心的说了句：“一次又一次的奇迹，却不让我们出去！这就是命运吗？”

玄念不时调整着身姿，分明在应对光海混乱的裹挟力量，让自身移动的慢一些，好拉近与落苏的距离。

看见她的液化合金甲状态正常，落苏不禁气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调整身姿利用光海的力量？本来来得及！”

“大概受了你的感染，不想丢下你一个人活命吧。”玄念语气轻松，不觉丝毫懊悔。

她接连调整身姿，减缓受光海涌动力量的影响，于是落苏在光海中移动的快一些，她慢一些。

他们的距离一点点接近，更接近……

直到，玄念一把抓着落苏的手了，她问落苏：“奇迹都发生两次了，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次呢？”

“接二连三，还是奇迹吗？”

“或许，这里就是漂流空间的一个出口。”

玄念的这个推测，落苏倒是很认可。

一次是奇迹，两次就该有原因。

如果这里真是出口，漩涡会不断出现又消失，那他们就有机会等到下一次出现。

“落苏，如果漩涡真是出口，你希望出口的另一头会是哪里？

”

玄念的话题很有意思，她推测着问：

“永禁之地？特战部？还是红耀星系？又或者是无法猜测的任意一个未知之地？”

“我去过永禁之地，但记忆里那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一直都有白光，自然星体上是黑色的土地，吃黑色的硬壳果实，味道很涩，一点都不有趣；特战部……我去过，也没有人，我每天在一个房子里，进拟化空间，一个人挥舞兵器，有微量子的光亮，应该有对手，但我一个都不记得了……”

玄念意识到她被机器战士的断臂撞醒的时候，他跟落苏已经在沉眠状态漂流了至少超过三个标准宇宙天了，也就是超过177宇宙时的三十天。

落苏忘记了所有人，包括特战部的战士，包括他在拟化空间中日复一日训练的那些。

“……记忆中特战部冷冰冰的，一个人也没有，拟化空间里也没有人，我不想去；红耀星系，我去永禁之地的时候路过短暂停留，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好像也不是很想去……”

落苏感觉很糟糕，超白甲能量耗尽，深紫色静默，他甚至没办法查阅红耀星系的信息资料。

他的回忆全都去过的地方，又都空空荡

荡，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