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平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秦凡一眼。
没办法,李家几代单传,除了李定广之外,就只有个养子。
虽说他待养子如亲儿子,但总不能把家业也交给他吧?
李定广却不依了,语气坚定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以不收,我不能不拜!”
“…”
李甫平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你老子在这呢!
秦凡被他的倔脾气打败了,“这样吧,我收你当记名弟子,平时不用师徒相称,你叫我名字就行。”
记名弟子也就有个名义,实际没有被正式承认。
“可以!”
李定广当即兴奋地答应。
秦凡多少有一丝失望,收个大男人当徒弟,又不能用,咋没有娇滴滴的美女拜师?
李甫平不由叹了口气,到这份上,阻止也没用了,顺其自然吧。
可是随即,他惊诧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爸,人不都说了,名字叫秦凡...”
李定广也瞪大眼,震惊道:“你就是秦凡?”
秦凡奇怪道:“你们认识我?”
“这...”李甫平迟疑一下,说道:“是何东初神医叫我们来的,他说有个叫秦凡的神医,医术十分高超。”
“是吗?”
秦凡掏出手机,给何东初打了个电话过去。
“哪位?”
“何神医,是我。”
秦凡自报家门。
何东初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秦兄弟,可算盼到你的电话了。”
“我这儿有位李老,说是你叫他来的,这是怎么回事?”秦凡问道。
“哦,是李甫平李老吧,确实是我叫过去的,他家里有人得了不治之症,以我的能力治不好,就想着让你看看。”
何东初朗声道。
“我知道了。”
秦凡挂断电话,看着二人道:“本来我不轻易出手,可聊了这么久,也算有渊源,就帮你们一次。”
李甫平说道:“我卖老,就叫你小凡吧。”
“小凡,这病连何神医都无能为力,你…有把握治好?”
话说得很隐晦,但字里行间充满了不信任。
此刻李甫平有种被涮了的感觉,就这年轻小娃娃,医术能在何东初之上?
“多说无益,你信我就去,不信就算了,省得耽误时间。”
秦凡冷淡道。
“爸,我相信师…小凡!”
李定广想叫师父,话到嘴边又赶紧改口。
李甫平紧皱着眉,大风大浪几十年,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可这也太奇了,他一时做不了决定。
李定广又道:“何神医久负盛名,断然不会拿名声开玩笑,他敢开口,就一定有道理!”
李甫平闻言一愣,苦笑道:“倒是我想太多,钻牛角尖了,治吧,无论结果如何,李家都有重谢。”
“我是看在记名弟子的面子上,否则求我也不会出手!”
秦凡骨子里有傲气,你瞧不起我,那就另找高明,爷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李甫平干笑两声,心想自己纵横鹏城数十载,居然被个小娃娃训了,憋屈啊。
三人坐上一辆黑色加长版宾利,前面坐着司机,见他们上车,就平稳地发动车子。
秦凡说道:“说说病人的症状吧。”
李定广组织了下语言,“生病的是我女儿,她身体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边火热,一边冰冷。”
“这些年从全国各地请了不少名医,都表示没办法,前两天何东初神医又到李家一趟,极力向我们推荐了你。”
“一半冰,一半热…”
秦凡轻声呢喃,想到了《黄帝内经》记载的一种疑难杂症。
邪气入体、入肌、入骨,发热恶寒,故名“寒热病”。
当寒热病到了后期,热的那边会融化,冷的那边会冻僵,在极其痛苦中死去。
“小凡,你,你有办法吗?”
李定广小心地询问,生怕听见“不能”两个字。
秦凡微微沉吟,得过寒热病的人不多,所以无法确认治病方法是否有效。
“我尽力!”
他给了个棱模两可的回答。
李甫平和李定广心一沉,希望,又没了吗?
车子开进一座园林。
古色古香的园林里,红墙绿瓦,飞檐翘角,每一处都经过精心雕琢,显得古朴典雅。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青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给人宁静致远的感觉。
豪门与富豪的区别是,他们低调内敛,把沉稳作为一种精神,在幕后运筹帷幄。
李定广在前方带路,秦凡和李甫平慢悠悠跟在后面。
“这么大一片园林,怕是值不少钱。”
沿着小路,秦凡目光就没消停过,目光到处乱瞄。
两旁的花坛里,栽种了各种花草,娇艳欲滴的牡丹、清新脱俗的兰花、高洁淡雅的菊花。
它们蓬勃生机,争奇斗艳,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老爷,先生。”
一个年老的女下人躬身行礼。
李定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