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峰能混到现在,也算是个人物。
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胯下受辱呢,自己认怂咋啦?
但他瞥到墙上的监控时,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
“你踏马不是很拽吗?有种动手啊!”
金德峰伸手指着秦凡鼻子骂。
秦凡舔舔嘴唇,怒气值开始飙升了,可神情还是风平浪静。
“呸,孬种,我以为多有能耐呢,告诉你,等老子拿下孤儿院那块地,就把那群该死的孤儿赶出去要饭。”
“听说孤儿院的死老太婆有个漂亮孙女,嘿嘿,我也会好好品尝她的!”
气氛瞬间肃杀,秦凡忍无可忍了,猛地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骨头相互摩擦,咔咔作响。
“嗬嗬嗬…”
金德峰脸色变得紫红,脚踢打着地面,双手抓住秦凡的胳膊,试图将他推开。
但是那双手的力量太强了,他挣扎渐渐变得无力,眼里涌出泪水,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停手,快停手!”
小警察打开门,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立马跑过来劝阻。
“秦先生,你冷静点,杀人不值当啊!”
小警察铆足了劲,双手冒青筋,才堪堪把那只手拉开。
这不是他用蛮力拉开的,而是秦凡知道不能在这杀人,才不甘心地松开手。
金德峰瘫在地上,衣服被汗水打湿,劫后余生的猛喘粗气,像条刚被打捞上岸的死狗。
“警察,他杀人啊,把他抓起来!”
他捂着脖子,声嘶力竭地叫道。
小警察犯难了,抓吧,良心过不去,不抓吧,程序过不去。
“咳,怎么回事啊?”
陈立民住得比较近,所以先一步赶到警局。
他直奔调解室,就听到乱哄哄的吵闹声。
“局长!”
小警察松了口气,忙过去小声交代清楚。
陈立民轻声问:“监控开着吗?”
“两人提出单独谈话,依照惯例,我都关了。”
陈立民心里有数了,淡然道:“调解室嘛,就是用来调解矛盾,没矛盾调解什么?正常的调解流程,没问题。”
嘎?
小警察一怔,局长这话…偏心都溢出屏幕了。
“你!你!你!”
金德峰喘一会儿,精神头好多了,手指向陈立民,骂人的话欲言又止。
“金德峰,别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警方早掌握了证据,要带人去查你的场子吗?”
陈立民冷哼道。
金德峰悚然一惊,感觉脊背冰凉凉的,怒气全消散了。
他的金氏房地产挂靠德丰集团旗下,时常在白与黑之间游离,属于灰色产业,经不起调查。
“陈局长,误会,我是原告,我要告他行凶伤人!”
金德峰又扯回了最初的矛头。
紧接着,市长古兴怀匆忙赶来,陈立民将事情经过告诉他。
“最近市里在商讨开展打非治违工作,我看也不用讨论了,直接开展吧,陈局长,由你当组长,领导联合相关单位,清除到底,还鹏城朗朗乾坤!”
这位大市长平静的一锤定音,将对鹏城产生深远的影响。
“明白。”
陈立民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神色有点不对味儿。
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动,莫非是省里要拿青狼帮开刀了?
这也不对啊,古市长打电话吩咐就行,何必大晚上亲自跑一趟。
看来原因还是在这年轻人身上,怪了,他谁啊?
金德峰坐着一动不动,早懵圈了,凭他老子的面,陈立民还能顶顶。
可古兴怀出马,他老子也顶不住啊,我的亲娘嘞,今天什么情况,惊动了这么牛逼的人物?
“我是鹏城市长古兴怀,你就是秦凡吧,嗯,不错,见义勇为,值得嘉奖!”
古兴怀和秦凡握手,十分正式的说道。
陈立民站一边,眼睛时不时偷瞄秦凡,把他的样子记心里。
鹏城地位特殊,跟省会同个级别,古兴怀相当于半只脚迈进了省里。
连他都郑重对待的人,能普通吗?
“古市长,大晚上麻烦你了。”
秦凡笑着说道。
他权当古兴怀是闻人明请来帮忙的,行啊,市一把手都得卖面子。
“说这话多见外,陈局长,带我们到安静的地方,有事要聊。”古兴怀挥挥手道。
“古市长,秦先生,请随我来。”
陈立民带着秦凡二人去到他办公室,那里安静,没人敢惊扰。
至于金德峰,他也顾不得教训秦凡了,撒腿溜烟跑出调解室,要赶紧回去向老爹通气,让他想办法。
调解室到办公室有段距离,沿途值班的警察看到一个年轻人跟市长、局长谈笑风生,差点连眼球都惊爆了。
放眼全鹏城,谁有这规格的待遇?
进了局长办公室,古兴怀没有喧宾夺主,在接待区找沙发坐下,秦凡坐他左边,陈立民哪敢坐主位,就坐在右边。
“秦凡啊,我比你年长,就托大叫你小凡,你是京城人吗?”
“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