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瞳孔一缩,怎么回事,针灸出问题了?
噗!滋!
丁老的七窍都开始流血,并且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偏黑色。
“咦?丁老又在流血了。”
“这…应该也是治疗的一环吧?”
老中医们倒没多担心,跟刚才流的血一比,这点弱爆了。
何东初跟薛德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之色。
“十三针会七窍流血吗?”薛德霖问道。
何东初迷茫道:“我也不知道啊,医书里没记载。”
薛德霖皱眉道:“该不会是他施针出错了吧?”
“不可能,十三鬼穴顺序和力道都没问题,我虽然不懂颤针,可秦神医既然连颤针都能学会,就不可能犯这种小错误。”
何东初绞尽脑汁地思考,接着表情猛地一变道:“难道是收针错了?”
“收针犯错误的几率比施针小多了,他施针都没错,怎么可能收针错了呢?”薛德霖摇头反驳了他的猜测。
“薛国医,何神医,针灸出错会导致什么后果?”有人问道。
何东初苦笑道:“一针失误,全盘皆输,血气逆流,必死无疑!”
“什么?”
丁家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沸腾了。
丁康安神色一紧,赶忙问道:“秦神医的治疗方法是不是有问题?”
何东初摇摇头道:“很难说,只有等他出来才知道了。”
薛德霖不解道:“我看他针灸的过程没什么错误,怎么会失败呢?”
秦凡汗流浃背,手指飞快掠过剩下的银针,检查哪里有问题。
嗯?
摸到脚上的申脉穴时,他不禁目光一凝。
这根银针的深度怎么不一样了?
本来申脉穴是三分深,可是这会儿却变成了二分。
秦凡对自己的针法很有自信,除非是有外力干预,不然绝不会发生松开的情况。
治疗室里面,只有丁老,他和黄向北三人。
丁老现在动不了,没有移针的能力,自己又不可能碰到,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抬起头,目光闪烁着冷芒,沉声道:“你动了银针?”
黄向北被他的目光看到遍体生寒,随后又想起外面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不能让人瞧出他的表情有异。
他强打起精神,故作镇定道:“秦凡,你治死了丁老,就等着被丁家报复吧。”
秦凡眯着眼,冷声道:“难怪,我就说才几个小时,你变化怎么会那么大,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呵呵,要怪就怪你太锋芒毕露了,我不允许有人威胁到我的地位!”
黄向北十分狡猾,嘴里虽然说着狠毒的话,但脸上却满是焦急之色。
外面不能听见声音,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在为丁老的情况着急。
“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中医跟中医之间的差距!”
秦凡怒瞪他一眼,转身迅速拔掉剩下的银针,从指尖迫出鲜血,滴落在丁老的胸膛上。
“之前秦凡就是用这套针法把车祸重伤的女孩拉回鬼门关!”王老头激动地大叫道。
“枯木逢春,真的是枯木逢春!”
薛德霖震惊道:“从鬼门十三针到枯木逢春针法,他到底会几门奇针啊?”
何东初心中也很震惊,不过好在他曾经见识过秦凡的神奇,现在有了抵抗力,闻言得意笑道:“我早跟你说了,秦神医是中医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连中健委的李医圣都甘拜下风!”
“我都不明白你在骄傲什么?”薛德霖瞧不惯他那副臭屁的样子,不屑撇嘴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针法上超过你,我要是你啊,早就羞愧到自杀了。”
“…”
何东初满脸的笑容瞬间凝固,好像是这个理,人家年纪轻轻就比他厉害,反过来看自己是有点没用。
“傻眼了吧?”薛德霖得意笑道:“还好我是北派的中医,他在针灸的造诣上无论有多高,都影响不到我。”
“就你们北派那方子,全都是靠着前人的智慧,一点自己的水平都没有,你得意个屁!”
何东初在这个问题上争不过他,就干脆上升到南北派之争。
“臭老头,给你脸了不是,你们针灸很有智慧吗?不一样是靠着前人累积的经验操作?”
“我们起码还要勤学苦练针灸的手法,你们需要练什么?”
“彼其娘之,老夫要拔光你的胡子!”
两个老头又有打起来的趋势,丁康安赶紧走到两人之间,苦笑着劝道:“两位神医,家父危在旦夕,还请你们消停一下,先帮家父度过危机可好?”
两人这才不甘心地停手,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还没完。
王老头趁两人争执时,偷偷摸摸抢占了观察的位置,那整张老脸都贴在了玻璃上,真恨不得打破玻璃冲进去。
“你还抢位置,滚蛋!”
何东初和薛德霖异口同声道,出奇的默契,一左一右扳着王老头的肩膀,把他往后推到了一边。
“我们一起看!一起看!”
王老头对枯木逢春针法的痴迷程度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