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小川正在自己书房里面画图纸。
这时,江季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儿子,张鹤龄找你。”
张鹤龄找我?
张家和江家,那可是血海深仇啊。
当初张松雇人烧了江家的房子,还杀了江家的家仆,更是栽赃陷害给江小川,让江小川身陷囹圄。
还好最终力挽狂澜,更是将张松发配充军。
而在武举时,张鹤龄还让关明和王浩等人暗中对付他。
张小川眉头微皱:“他找我做啥?”
江季云咽了口唾沫:“我刚回来,哪儿知道你们的。”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儿子才是家主,什么事儿江季云都要问儿子的意见。
江小川将图纸放下,随后来到客厅。
本以为张鹤龄是来找茬的,或者带了许多人。结果一看,竟然是张鹤龄夫妇。
这张鹤龄怎么把老婆带到江家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张鹤龄对着江小川拱了拱手:“江提督。”
江小川回了拱手:“张总兵,今日来我江家所谓何事?”
张鹤龄沉吟了片刻,看向江小川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然后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接转过了脸去。
江小川看张鹤龄时,也十分不自然。
大家都是仇人,如果不是有种叫做面子
的东西束缚着,估计两个人已经开始对砍了。
张鹤龄的老婆左看右看,表情十分挣扎。
随后起身对着江小川深深的行了一礼:“江提督,之前我们两家有诸多恩怨,虽然无法化解,但这次还是想求你帮个忙。”
见老婆给江小川赔礼道歉,张鹤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到这般田地。
见张鹤龄老婆给自己行礼,江小川十分尴尬。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张鹤龄为什么会带老婆来。
原来是为了找自己帮忙,但这张鹤龄大老爷们儿又拉不下脸,所以只能让自己老婆代替。
一旁的江季云听了之后,松了口气,原来张鹤龄是求儿子帮忙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弱势了。
不对,儿子什么时候成提督了?
见江季云满脸疑惑,一旁的邓建附耳道:“老爷,少爷现在已经是北营提督了。”
闻言,江季云大为震撼。
想不到半年不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难怪大舅子态度转变那么大。
“儿子,什么忙咱都不要帮,当初欺我们江家无势,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求我们帮忙?告诉你们,没门儿。”
说这话时,江季云只觉得爽快无比。
儿子是北营提督,大哥是户部侍郎。
现在的江家,可不是以前那随意受人拿捏的存在了。
张鹤龄被江季云一句话怼的老脸通红:“你……”
江季云满脸不屑:“我怎么?你这样子,是求人的态度?”
张鹤龄听到江季云这种口气,险些要爆发了,但自己老婆在旁边一个劲使眼色,又让他生生压了下来。
张鹤龄老婆对着江季云也施了一礼:“江老爷,今日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不然也不会夫妇二人亲自登门,希望给半分薄面。”
江季云哼了一声:“当初害我们儿子的时候,怎么没说留半分情面?”
张鹤龄两口子不做声。
江季云看向江小川:“儿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小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鹤龄夫妇道:“那个,你们先说说什么忙,我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有仇,但现在事关面子,两口子都来了,其中一人还不停下话,一点都不买账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张鹤龄老婆道:“前些日子,我儿张松回来了。”
江小川一怔,随后假笑道:“那倒是恭喜了。”
张松这厮说不出一年就会回来,结果刚好一年就回来了。
看来还真有些能力。
“说起来惭愧。张
松现在是驻北军里面当个小小先锋,如今回京需要入北营报备一趟,望你能够手下留情……”
说完,张鹤龄的老婆又一个劲施礼。
搞得江小川十分尴尬。
原来张松现在是驻北军。
北营跟驻北军有非常微妙的关系,两者在战时可以互通,驻北军打仗时,北营可以成为驻北军的后方。
双方之间的兵马亦可以相互调度。
可以说是兄弟营地关系。
张松作为驻北军到京,确实需要来北营报到。
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好玩儿了。
江小川道:“我